雨无声地下起来,红袖卷着九节鞭,长剑挑着红樱枪。
血舞两个人背水一战,好不容易打败这两个人,却也是损伤严重。
尤其是崔鸣宇为了救血舞挡下的那一鞭,直接剥开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血痕。
“鸣宇,你还好吗?”
支撑着崔鸣宇,血舞小心翼翼地往桥的哪一边走去。
两个人的身后是步步逼近的追兵。
“你不用管我。”
崔鸣宇的意识一点点模糊起来,只隐隐约约看到桥的断木下那滚滚云浪和无尽的暗潮汹涌。
“那些人一定会斩断绳索的,你一定要带着我的话,只会两个人都葬身于此。而且……就算过去了,我也不一定能好好活下去,你一个人过去行吗?”
“别开玩笑了!”
血舞怒吼一声,目光紧紧盯着脚下的桥,步伐尽可能地稳定。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呢?我……怎么舍得呢?”
就快了!
已经走了大半了,他们两个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尽可能无视崔鸣宇越来越冰凉的身体还有他那渐渐浅薄的呼吸声,忍住眼中的酸涩,血舞紧咬唇,另一只手紧抓着桥索。
沾满锈迹的桥索无情的划破她的手,每握一下就会有一滩血迹留在桥索上,手心里的疼痛刺的血舞咬紧牙关。
现在她肩负着的是两个人的命,她不能脆弱,不能难过,她还要和这个男人长相厮守在一起。
“你比我想象的要笨多了。”
崔鸣宇低声叹息,其实,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自私的小人。
如果真的想要放开她一个人活着,早就推开她的手落向那万丈深渊,只可惜他做不到。
他眷恋着依赖着她,无论生死,他都想要和她一起。
“我们都一样没得救。”
绳索要断的时候,血舞能够感觉到脚下剧烈的晃动,一颗心也蹦到了嗓子眼。
还有几步了……
一定要撑到那个时候啊!
或许是老天爷垂怜,在桥索彻底断掉的那瞬间,血舞以红绫绑住了悬崖边的那棵树,一手紧抓着红绫,一手紧抓着崔鸣宇。
低吼一声,血舞握着红绫飞身而上,以自己在下,崔鸣宇在上的姿态让两个人成功着地。
“哈,哈啊,哈啊……”
喘着粗气,血舞半眯着眼睛看着那天空中的雨丝,笑的有气无力。
“鸣宇,我们两个活下来了。”
“……嗯。”
崔鸣宇知道血舞顾及着他的伤口,即便如此,刚才那一下也还是让他浑身上下又被撕裂了一次。
要不是有辞镜给的保命丹,他恐怕早就魂归九天了。
当然,现在也很不好就是了。
“找个地方去休息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崔鸣宇的伤口还在流血,血舞自己也是血流到眼花。
当务之急是找个避雨的地方,然后想办法包扎伤口。
振奋精神,血舞继续支撑着崔鸣宇向前走去。
却不想,两个人刚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被眼角那一抹刺眼的红色吸引了视线。
“……”
“……”
瞳孔剧烈收缩有猛的放大,血舞的嘴唇瞬间失了血色,双腿虚浮地打颤。
“鸣宇,我好像出现幻觉了,”说话的语气颤抖不已,血舞的视线仍旧定格在对面的山崖上:“我看到花重月和夜弑天跳崖了。呵,呵,真是出现幻觉了。”
“要,真的是幻觉就好了。”
崔鸣宇僵硬地收回视线,却是止不住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接往旁边倒去。
已在生死边缘,又怎见得此情此景。
这些人,都是一起同生共死的啊!
“鸣宇!”
躲在难得干燥的山洞里,好不容易用钻木取火之法点燃了里头的干柴,血舞的手心已经疼到没感觉了。
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前面已经被水泡的浮肿苍白,现在这反反复复地搓木棍,又把手搓的鲜血淋漓。
至于其他伤口也是发白,里头还有着点点血丝。
这些,只怕免不了要留下伤疤了。
只是女为悦己者荣,如果没有了想要被他欣赏的人,再美又有什么用呢?
拿起被火烘干的外衣,血舞直接将其撕开成条。
“笨蛋,你这样不言不语,要不是因为还有一点点呼吸,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呢!你也真是够残忍的,怎么就忍心让我一个人苦不堪言呢?”
人都说妖谷的女子都说妖精变成的。
因为这些女人都是数十年样貌不变,青春美丽,魅惑至极,这些不是妖精是什么呢?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美貌是有代价的。
要么就是用毒药驻颜,每天忍受体内毒性的折磨;要么就是用蛊虫驻颜,那种钻心嗜骨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忍。
而血舞选择的是后者。
用蛊虫来加快体内的代谢,保持身体的活性。
只是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等到她死掉的那一天,她就会变成一具比所有人都要干瘪的皮壳。
“鸣宇,你愿不愿意和我一样呢?”
轻笑着,笑意不达眼底,血舞一点点凑近到崔鸣宇的身边,痴情凝视着他那苍白无声的脸庞。
蛊虫也是能帮你快点愈合伤口的。
这样或许你还能有一线生机。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是吗?
所以,原谅我这一次的自私胡来吧?鸣宇……
将手上还在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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