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两个小鬼头,又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了,不知道我这个宫主还是孤身一人吗?真是有够伤人的。”
手上提着一只白玉玲珑酒壶,血舞一边喝酒一边朝自己下榻的酒楼而去。
其实辞镜一直有留她在王爷府呆着,但她总觉得在那边不自在,先不说影响那两个孩子恩恩爱爱的,她自己也受不了天天被伤害。
推开天字一号房间门,血舞纤细的眉梢微挑,美目飞扬,语气不算和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到我这边来了,也不出来一起共饮一杯?”
“你确定吗?”
伴随着清幽如昙花一般的声音响起,血舞的瞳眸一点点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那人一身白衣翩翩,三千青丝随意披散,穿着一双白色绣莲花的绣花鞋,走路悄无声息的,若不是那漂亮精致的脸蛋上还有红晕,恐怕会被人当做是美艳女鬼。
“你,”面前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却也是最让自己怨恨的模样,血舞忍不住咬牙,放在身侧的手也是握成拳,或许是愤怒太过,血舞居然笑了出来,带着满满的鄙夷:“这不是姐姐嘛?居然从妖谷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到我这边做什么?”
“是啊。事出突然,没有来得及和你打声招呼,是我的疏漏。这一次过来找你一方面是要把你带回妖谷,另一方面就是替你了结一些仇怨。”
“……”
回妖谷,这是在说天大的笑话吗?
自己可是没有忘记,当年把自己丢出来的就是那里的老迂腐们啊!
“不好意思,不过我没什么兴趣回去。至于仇怨,倒是简单,因为姐姐的关系,我孤苦无依这么多年,不如姐姐给我下跪,我便也原谅你。”
“休得胡言!”
同样是一席白衣,四个面容清隽的男子翩然落下,刚才大概是躲在房梁上吧?
“大祭司岂是你能够羞辱的?”
“呵!”
轻笑一声,血舞直接坐到桌子上,大大方方地掀起裙子,翘起了二郎腿,那白皙的小腿暴露在外,朱雀几个人立刻转过视线,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烫了一般。
又是这样嫌弃的像是看到脏东西一般的目光吗?
血舞自嘲地撇了一下嘴角,果然妖谷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
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却因为出生的先后顺序,一个享受了如同女皇一般的待遇,一个却是被弃如敝履,而她不巧就是后者。
明明论能力,她不比那个女人差,可所有人都把她当成是多余的那一个,还真是过分!
“是啊!大祭司是圣洁无暇的,如同白莲一般,又岂是我这种俗世恶女可以比得上的。所以,大祭司还是走吧,我没兴趣留你一起喝酒。”
即便怨恨,即便痛苦绝望,可果然还是无法对那个女人出手,血舞苦笑,她什么时候也这么在意起血缘亲情了。
只是,即便两个人分离了那么久,因为是双胞胎的关系,她都能够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心情的变化。
从十六岁被接入大祭司宫殿以后,那个女人又何尝过过一天好日子,每日处理繁重的事务,除了休息基本没有闲暇,还要听从那些老东西的话,毫无反抗之力。
就连成亲也是被逼无奈的和这些有政治勾连的男人们在一起,纵使他们忠心耿耿又如何,不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会觉得痛苦不堪吧?
最起码,她就无数次在温暖的被窝里蜷缩时,感觉到那个女人的悲凉孤独,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大院里,任凭月光霜花落满全身。
即使浑身冰凉,也没有想要回去的意思,因为那里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华丽的房子,没有一点点温暖。
这样的感情直到辞镜出现,才改变,辞镜在大祭司殿里那六年,是她最愉悦的时光。
她喜欢教导这个女孩,看着她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便会心中愉悦几分。有一段时间,血舞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压力太大,思想变态了。
直到感觉到她大半夜给辞镜盖被子,还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煮药汤,这才发现,她是把辞镜当孩子养了。
这也是为什么血舞会缠上辞镜,可能多多少少也是想要体会那种不一样的心境。
不管怎么样,在人生的轨迹,上,她远比面前这个如同傀儡一般的女人要自在的多。
除了刚从妖谷出来颠沛流离了几年外其他还算可以,她十四岁便被明花宫的宫主收留,二十岁便做了宫主,虽然没有谈婚论嫁,但一个人也是自由自在,除了偶尔会羡慕别人神仙眷侣的日子,倒也算是事事顺心。
“朱雀!”
开口语气清冷中带着严厉,雪舞不轻不重地斜了朱雀几个人一眼,像是在斥责一般。
转而又认真地看向血舞,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一步步朝她面前走去:“是不是只要我给你下跪,你便会原谅我。”
和血舞一样,雪舞这些年也是通过她在感受着另一段不同的人生,很多时候,雪舞都在想,如果她没有这样一个妹妹,如果没有她替自己体验着人生百态,告诉她外界的一切。
她或许已经被这些条条框框拘束到死。
但不管怎么样,还好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还有她的精神寄托,虽然那个人总是恨着自己,不过那也没关系,只要她一切安好就够了。
“……是,是啊,”艰难地牵动嘴皮,其实是血舞自己在和自己打赌,她在赌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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