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鸟儿被风惊醒后发出婉转的鸣叫声之前,杜道长站在如水的月光下,始终在考虑一个问题。
百思不得其解:高飞,是怎么脱出三才鬼见愁大阵的?
白云观后山精舍中的这个三才鬼见愁迷阵,到现在已经存在数百年了。
社会动荡不堪时,鬼见愁大阵起到的主要作用,就是来抵抗那些胆敢冒犯道观观主的肖小之辈,历经数代观主的苦心经营,大阵具备了恐怖的杀伤力。
三才鬼见愁大阵从形成的那一天开始,已经历经了数十次考验,但无论来敌是谁,有多么牛比,被困在大阵中后的唯一下场,就是个死。
死了,也走不出迷阵。
由此可以看出,三才鬼见愁大阵,是多么的玄妙,而可怕了。
但历史上那么多牛人,都没有走出去的大阵,却没有困住高飞!
这怎么可能?
杜道长对此,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前他就对高飞有过详细的研究了,知道这小子除了脸皮厚,为了女人敢拼命,运气特别好之外,对于奇门遁甲之术,绝对是个弱智儿。
但就这样一个连乾坤等八卦术语都不怎么明白的家伙,竟然闯出了鬼见愁大阵,杜道长能不惊讶吗?
哦,不,是震惊。
当然了,因为杜道长只是想困住高飞,并没有打算干掉他,所以在发动三才鬼见愁大阵后,并没有是使出那些让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陷阱,仅仅是想困住他罢了。
可就算是这样,杜道长也不敢相信,高飞能破阵而去。
尤其是在昨晚时,山上还有了漫天漫地的大雾,这在无形中,更平添了破阵的难度。
震惊,不解,杜道长一整天,外加大半夜了,始终被这两个字牢牢困惑着,直到鸟叫声响起后,他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苦笑:“原来是这样。”
高飞昨晚被困三才鬼见愁大阵中后,诚然就像是没头苍蝇那样四处乱转,窜高伏低的,妄想突出大阵不成后,铁定会愤怒,失望,继而绝望。
但同时他也不会像那些熟知阴阳八卦、奇门遁甲的人那样,苦心思索该怎么破阵,而是逼着他自己彻底静下心来,用无数次生死换回来的冷静,静心思考脱身的方法。
在浓浓的白雾中,高飞感受到了风,很强劲的夜风,就像是今晚一样。
本来,风是无形的,而且某人被困1鬼见愁大阵中后,眼睛也会出现错觉,要想凭借风向来判断方向,那是很难的。
可昨晚偏偏有浓雾--三才鬼见愁大阵启动后,或许让风向变得更飘忽不定起来(这只是被困之人的错觉,实际上风向始终没改),但风势却不会让本来就弥漫了整个世界的浓雾,也能给人那种错觉。
浓雾,本来就是世间能蒙蔽所有眼睛的最大错觉之物了。
大自然的实力,可不是小小的鬼见愁迷阵能干涉的:于是,强劲的北风吹来时,形成了风道,吹动了浓雾。
虽然浓雾被吹走后的瞬间,马上就有新的浓雾补过来,就像有人用水桶从河面上取水,水被取走后,后面的水马上就会弥补被取走的那一点亏空那样,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但高飞就抓主了浓雾被风吹动时、出现的这点几乎完全被忽略的动向,在新的浓雾补充过来之前,确定了浓雾被吹走的方向。
北风南吹--事实上,也唯有后面就是山谷的后山,才会出现这么强势的北风,这是高飞在踏进精舍院落中时,就习惯性的观察到的。
风吹去的地方,就是精舍院落的门口方向。
高飞不需要再观察什么,只需紧紧追随浓雾被风卷起的瞬间方向走,就能走到精舍院墙下。
大自然是不会骗人的,高飞跟着浓雾指出的风向,终于走到了精舍院墙前。
找到了围墙,高飞要是还离不开鬼见愁大阵的话,那他可以去死了--杜道长苦笑着闭上眼,随着风势的方向前行,几分钟会就来到了院墙前。
他再次睁开眼后抬头,就看到了高飞在翻墙头离开时,留下的痕迹了。
杜道长一心想困住高飞,不想让他回到冀南,参加沈银冰的婚礼,为此还特意启动了好多年都没有启动的三才鬼见愁大阵。
可对破阵没有丁点希望的高飞,却偏偏借着风势,成功离开了精舍。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天注定?
杜道长抬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当风势终于变小时,天也亮了。
当风势变得微乎其微时,已经是接近中午的十一点半了,冀南的气温,重新从夜间的十几度,上升到了三十多度。
每到深秋季节,冀南就会迎来‘枣核’天气。
这是当地老百姓的一种说法:深秋季节的气温,夜间跟早晚比较低,晚上睡觉得盖被子,早晚得穿厚点的衣服,但到了中午时,就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秋老虎。
当气温重新回升,街头上的女孩子果露着两条白生生的腿子,招摇过市时,高飞醒了过来。
昨晚跟沈银冰玩浪漫玩到几点,他不记得了,正如俩人到底是疯狂了多久。
他知道到了最后他终于不愿意再动弹时,沈银冰早就昏睡过去了。
再次跟沈狼主合为一体的感觉,对于高飞来说是那样的熟悉,却又是那样的陌生,刺激,这种复杂的心情,促使他有些‘挥霍无度’,所以才会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沈银冰的洞房内,仍旧响着轻缓的音乐声,太阳光透过淡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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