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焦恩佐。
焦恩佐说:“其实我们两个说起来算是一样的人,一旦认定某个目标,都会努力的去完成。你现在表面上是受组织上控制,其实只想借助组织力量来壮大自己,等拥有一定的实力后,你才会开始反抗。”
沈银冰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我也是这样想的,在刚被组织接纳之前。”
焦恩佐稍微踩了下油门,超过前面一辆汽车后继续说道:“但现在我才知道,要想做到这样很难,因为组织的强大超过了我的预料。怎么说呢,我现在觉得我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在我这个狭小而独立的空间内,我可以为所欲为,可我却无法挣开这个笼子。外面的天空,才是我所向往的。”
说到这儿时,焦恩佐那张英俊的小白脸上,带有了深深的不甘:“如果把北山集团比作是笼子,那么组织就是外面的天空。我要想挣开笼子,在无垠的天空下翱翔,却非常难。因为我发现,外面的天空中,有很多凶猛的禽类,只要我出了笼子,就会被那些猛禽撕成碎片。”
焦恩佐回头看了眼沈银冰,很认真的说:“你,也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甚至比我还要弱小,只要你敢出来,没有一丝生还的机会,所以你注定要在笼子里生活一辈子,直到完全适应这个环境,再也没有别的想法。”
沈银冰仍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焦恩佐说:“从小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的心高气傲,绝不容许别人摆布,所以你肯定会反抗。但他们太强大了,你和我,都没有丝毫成功的可能。”
沈银冰终于说话了:“那你的意思呢?”
焦恩佐轻轻吐出两个字:“联手。”
“联手?”
“是的,就是联手。”
焦恩佐脸色轻松了下来:“我们唯有放弃前嫌,联手对抗组织,才有可能做到自己想看到的。”
焦恩佐放下一点车窗,让清新的凉风吹进了车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很贪婪的吸了口空气,焦恩佐才说:“你该明白,组织上派我来这儿,其实就是监视你的……”
沈银冰打断他的话:“也是让我监视你。”
焦恩佐苦笑点头:“对,就是让我们相互监视,相互争权竞争,唯有这样,组织上才会放心使用我们两个。但我们为什么不将计就计,明面上相互竞争拆台,暗中却联手培养自己的力量,等到时机成熟时,给那个邪恶的组织致命一击,彻底翻身作主呢?”
沈银冰笑了,带着浓浓的讥讽:“呵呵,你说的很冠冕堂皇,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不等焦恩佐说什么,沈银冰又说:“小时候时,你,我,还有世美,我们三个是经常在一起玩。你刚回国那会儿,我也把你当做了表哥看,但你是怎么对我的呢?现在你走投无路了,投入了组织的怀抱,这才要和我联手。可谁能确定,你不会是那个在背后捅我一刀的人?”
焦恩佐低声说:“此一时,彼一时,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们没必要再为以前那些不快而斤斤计较,为什么不为以后的生存做打算呢?”
沈银冰没有说话,而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车子匀速行驶,直到进了外环后,焦恩佐才说:“小冰,我说句实话,就算我们以后还会敌对,可当前必须团结起来,因为高飞要和王晨结婚了,他就算对你再有……”
沈银冰冷冷打断他的话:“别说这些。”
“好,那就不说他。”
焦恩佐苦笑了声,说:“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可以信赖,依仗的人。日后就算要反噬组织,你指望什么?”
沈银冰还是没有睁开眼,却缓缓说道:“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们团结起来,暗中联手对抗组织--焦恩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成为那个只是利用我的人。”
焦恩佐笑了,很舒心的样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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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用力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颊,刘小龙强笑道:“王晨,我真的很佩服你。”
神色淡然的王晨,给刘小龙满了杯水,悠悠问道:“你佩服我什么?”
刘小龙端起茶杯,也不嫌水有些烫,一口喝干:“佩服你的心胸,和善良。沈银冰和高飞之间那些破事,是个人就知道。她现在虽说和高飞没啥干系了,可毫无疑问的是,她在听到高老爷子要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后,心里肯定很难受。你却用拒绝高飞结婚的方式来安慰她,这证明你是个心地善良……”
王晨眉头皱起,打断了刘小龙的话:“谁说我是在说假话,来安慰她?”
刘小龙嘿嘿一笑:“王局,你别逗了,沈银冰都已经走了,还有必要再开玩笑嘛。”
王晨叹了口气,双手环胸:“唉,小龙,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相信我没有说假话骗你,也没你想的那样高尚,用撒谎来安慰沈银冰?”
刘小龙脸上的笑容再次凝滞:“啊,那个啥--你、你是认真的?”
王晨点了点头,又给他满上了一杯水。
刘小龙俩眼珠子瞪的很大:“你真不同意和高飞结婚?”
王晨简单的说:“不同意。”
“为、为什么!”
刘小龙有些急了,身子向王晨这边挪了下:“王晨,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很好呀,体温正常,也没鬼迷心窍。”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和高飞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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