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曾经站在高处,对蔺子桑给予的每一份关心与喜欢都习惯性的带着高傲。蔺子桑明白这一点,却因此愿意忍耐,她让司元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离不开,自己也捡起了每一份尊严的时候,她开始抗拒司元这样的做法。
司元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却不得不接受被蔺子桑柔和却带刺的方式告知自己曾经和如今做错了。或者说,用蔺子桑的角度来看,她并不完全会去指责司元曾经做法的对与错。她站在低处,司元站在高处,他的任何举动对她来说便都不会单纯亦或是和缓。故而,司元从前并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如今她不再愿意这样了。
另一边,说到贝叶城里因为那一张告示所掀起的轩然大波很快又慢慢的平息了。原因无他,只因为这里的大齐少女没有几个是合乎要求的。从前风国人在时,大齐女子多被迫从妓,这是很多人无法自我选择的。附和年龄段的少女们均不是处子,其他的人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年纪太大,最后零零散散也只找出三个过得去的来看,择日就要开始多读书多练大齐话,等着来年开春往京都城送时能够得了皇帝的欢心。
这件事倘若不是一开始就直接奔着蔺子桑来,司元也并不会很在意。皇帝那里这时候并不会泛起多大的波澜,倒是王启正那边,司元有心让给他一个警醒。
贝叶城的防备一向很足,别的不说,就说在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队伍里头,就很难将私自往来的信件送出。王征慎自打到了这儿,虽说时时往外送东西,也有两手准备,可还是无法避免的处处受着司元的桎梏。
时间转到现在,原本京都城那边与王征慎密切的联系忽然就少了起来。司元明白这个时候,王征慎大抵是将要被当做一颗弃子。毕竟,王启正那老狐狸,他在明路上安排了一个不成事的次子,定然就没有将全部的赌注压在王征慎的身上。从一开始到现在,王征慎多的用处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罢了。
至于私底下军中有多少外热的耳目,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潜伏在这贝叶城里,大大小小的眼线司元不会一个个去查清楚,当然也没有这个人力与一个个查清楚。他如今要做的,也不过是在王征慎被彻底抛却之前,用这一枚弃子去摆王启正一道。
“将军,”陈拓拎起手上的纸张,垂了垂上头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墨迹,“你瞧瞧这一张写的如何?”
陈拓极其擅长模仿他人的字迹,自打来了这贝叶城里,那些来往的密信,无论是出自谁的笔记他都要临摹一番。到了如今,王征慎、王启正、甚至皇帝圣旨上的笔记他都学了个十成十,就算是放在一模一样的放在眼前比上个三天三夜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能看出哪一分是原稿。
司元偏头看了一眼,手上正在书写的动作没停,“你觉得差不多就成,这事情本来也就是随意让皇帝起疑心。”
“这事儿怎么能随意呢,”阿锦从外头带着食盒推门进来,“不太赞同的道,阿拓来吃饭!”
司元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自的低头了。
“我听说那个叫宋白的毛头小子,这几天天天往绣馆去呢,”阿锦将食盒放下,一开口的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撒疯:还有一分钟就过12点了,时间紧迫所以三更一起贴了!这一段心理活动比较多,明天我看看可能还要细修一下,不然好乱,然后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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