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动。”
“动。”
安安吐字不清,眨巴着眼睛,红艳艳的嘴唇,不由得印在傅怀的脸颊上。傅怀那双好看的凤眸,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一贯出现在傅怀脸上的那抹不成熟的情绪,也变得稚气可爱。看着这一幕,叶秋的心底,一阵温暖起来,也冲动了叶秋内心的悲伤。
她相信,季寒川还活着,她会陪孩子,一起等着季寒川回家的。
“少夫人,这个孩子,是不是就是小少爷?”
张妈看着傅怀那双和季寒川那么像的眼睛,又看到傅怀抱着安安的样子,眼泪再度流淌出来的问道。
“是。张妈,他就是被傅冽抱走的孩子,我和季寒川的孩子。”
叶秋握紧拳头,点点头,看着傅怀的眼底,满是泪水。
“是小少爷?真的是小少爷,都长这么大了,真好。”
张妈慈祥的看着傅怀,被张妈用这种眼神看着,傅怀似乎有些别扭的样子。他扭头,看着叶秋,意味深长道。
“爸爸醒了。”
爸爸?
张妈对傅怀的这种称呼有些怔讼,可是,叶秋却没有打算解释什么,只是在听到傅怀的话之后,身体微乎其微的颤抖了一下。
“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见叶秋没有任何的反应,傅怀的眼底似乎带着一抹嘲笑的看着叶秋,明明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可是,表情却出乎意料的成熟,他慢慢的看着叶秋,缓缓的再度说道。
“他在等你。”
“少夫人。”
张妈虽然不清楚傅怀究竟是在说什么,可的看着叶秋的表情,张妈的心底,多多少少也能够猜出什么。在来的路上,马克就和张妈说了一些事情,包括傅冽对叶秋的感情,傅冽救了叶秋,因此失去了一条手臂。
马克那个时候,还在感叹,说傅冽真是一条汉子,竟然为了叶秋,什么都肯牺牲,即使心底明明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装着的,永远都是另一个男人。
“张妈,你在这里陪着怀怀和安安。”
叶秋的神情有些恍惚和怔讼的盯着傅怀,最终,女人掀开身上的被子,床上拖鞋之后,朝着一脸疑惑迷茫的张妈轻声道。
“好。”
张妈点点头,目送着叶秋离开之后,便将目光落在傅怀的身上,看着傅怀平安健康的样子,张妈的心底无限的欣慰。
“你来了。”
叶秋来到傅冽的病房门口,一直踌躇着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直到安德烈沉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叶秋瓷白而虚弱的脸颊,淡漠道。
“我听怀怀说,傅冽醒了。”
“嗯。”
安德烈淡漠的看了叶秋一眼,打开了房门,叶秋便看到了坐在床上,背影看起来异常孤寂的傅冽。男人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孤寂和悲伤的样子,莫名的,一股酸涩,蔓延在叶秋整个身体。
“傅冽。”
叶秋走进病房之后,安德烈便已经将病房的门,缓缓的关上,留下叶秋和傅冽两人,单独相处。傅冽看着窗外很出神,那张俊美精致的脸上,浮动着莫名的伤感。
在听到身后传来叶秋的声音之后,男人清瘦的身体,莫名的颤了颤,随后,傅冽缓慢的转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红着眼睛,满脸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叶秋,傅冽的心底一阵抽痛道。
“秋天,你这是在愧疚?还是在同情我?”
男人的目光,自嘲的落在自己已经没有的手臂上。醒来之后,在知道自己的手臂没有了之后,傅冽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吓人。这般平静而漠然的傅冽,甚至是让安德烈的心底,一阵担心起来。
“傅冽,对不起,我又伤害了你,我总是在伤害你。”
叶秋揪住心口的衣服,眼泪一片朦胧的看着傅冽低喃道。
“傻瓜,这是我字愿意的,而且,一条手臂而已,你没事,就好了。”
男人总是这个样子,在不经意的时候,总是会说出这么让人感动的话。明明他是傅冽啊?整个黑手党的掌权人,他应该石楠沙发果决,残忍无情的,可是每次在叶秋的面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傅冽,你打我吧。”
叶秋扑到傅冽的身上,再度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傅冽总是在失去,在付出,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给傅冽,什么都没有。
“秋天,这是我愿意的,你不必觉得自责,就算是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出这种选择。”
看着哭的像是小花猫一般的叶秋,傅冽的眼神一阵深邃,男人原本冷硬的五官,也在这个时候,柔和了不少。男人这个样子说,更是让叶秋的心底愧疚不已,她轻咬唇瓣,颤抖而透着虚弱苍白色的唇瓣,更是透着憔悴不堪的气息。
“傅冽,你这个傻瓜,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就是你了,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季寒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救我,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
“你并不欠我什么,叶秋。”
面对着女人的话,傅冽的神情依旧平静,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女人发红的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女人的脸颊上,一阵滑动着,似叹息一般,又似眷恋一般的婆娑着女人的脸颊。
“你不欠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愿的,我愿意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
“傻瓜,傻瓜。”
叶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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