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散心!
慕瑾柔仿佛听到了很可笑的笑话,漠然的嘴角浅浅有了弧度,只是那笑却不怎么抵达眼底,反倒透着说不出的讥诮与讽刺。
不说当时已经出事,就算没有,他会因为母亲的死伤情吗?
不说让他知道慕语还活着,就算知道了他怕也只会认为母亲就该用自己的死来偿还那二十多年对慕语的亏欠。
伤情!
他对母亲根本就没了情。
如今的他,心心念念的都只有那两个女人。
慕瑾柔淡淡垂目,就连声音都是淡淡的,“恐怕最近不行。”
“哦?你爸这是……不答应?”奇峰略显担忧的询问。
慕瑾柔抬头,眼神可谓“温柔”,神情更是慈善,“我父亲身体微恙,前几日才出院,如今回家静养,许多事情也就不想让他劳心。再者,我已成年,过十八岁后我跟哥哥的事情他大多不会多家管束,全凭我们自己做主,所以这一礼数齐家倒是可以免了。”
更何况,她跟奇远之不过互相利用,待她仇报完,这婚姻也形同虚设,她必定离婚,所以更没有双方家长会面的必要。
当然,这后面的话慕瑾柔并没说出。
她虽被奇峰言语激怒,但也还保持着点点理智。
垂眸间,不曾注意奇峰与齐政凯转瞬间交换的眼神。
“这,不好吧?”
“爷爷,伯父……”慕瑾柔看向两人,姿态说不出的端正优雅,“我父亲那边我去说就可以了。而且结婚典礼我也没想弄得太过热闹,简简单单一家人坐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了。”
如果一开始她的拒绝奇远之还能无动于衷,在提及婚礼她不仅不大办还仅是一家人坐一起吃顿饭就了事的态度后,怒火就像突然爆发的火山,一下子喷薄而出。
他奇远之是有多让她不愿示人,结婚不大肆操办就算了,她这还打算不让外人知晓。
是不想旁人知道她已婚还是觉得不大肆操办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是说……
微微眯了眯眸,奇远之侧身看向始终不曾看过他的女人,冷冷一笑:“我奇远之的婚礼这样寒碜是不是也太没面子了一点?”
看似玩笑的话语,实则暗潮汹涌。
慕瑾柔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惹这神经病不快,碍于齐政凯与奇峰在场不愿跟他直面杆上。
“是我不求大办,如若外界问起,我自会解释。”顿了顿,慕瑾柔侧身,总算将眸光落在脸上逐渐浮现不满神色的男人身上,“更何况外界都知道我们订婚,也清楚婚期,至于婚礼不过一个形式,而不在乎这样的形式。”
是不在乎这样的形式?还是因为不是那个人,所以跟谁都无所谓?
就算是因为利益的婚姻,一个男人也无法容忍自己未来的老婆心里惦念着是其他的男人。尤其还是奇远之这样骄傲的男人。
更何况她心底惦念的还是自己最为痛恨的男人。
怒火一触即发,奇远之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瞬间加大的力道似要将她的手掌捏碎,望着她因为难忍疼痛而皱起的眉,猝然间潇洒一笑,“你是我奇远之的妻子,霍慬琛与慕槿歌低调成婚,如今儿子都有了两人却至今没有婚礼。你这是想要学他们?”
顿了顿,凝视着她逐渐挂不住弧度的脸,他笑得越发灿烂,无视奇峰与齐政凯在场,伸手一揽,将她拉入怀里狠戾的吻上她的红唇。
慕瑾柔不察他会突然如此,想要反抗,而他早先一步将她松开,拇指轻抚着被他咬破的红唇,阴鸷开口,“既然要学,那不如所有都学了。”视线下移,落在她平坦的腹部,“爷爷想抱曾孙很久了,不如我们也早点给他生个小人儿,嗯?”
沉沉的威胁不言而喻,而听闻要生小曾孙齐政凯却是难得的纯粹大笑。
“哈哈,好,好,这个好!”笑看着两人。
慕瑾柔凉了背脊,唇上伤口被他毫不留情地按压,那刺痛却远不及心底的愤怒。
忽然,她怒极反笑,四两拨千斤,“我们的婚礼学他们做什么。如果你不喜欢低调,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就好了。我只是担心你太忙,而我近来可能也要回林跃上班,怕是抽不出多少时间准备婚礼这才想要一切从简的。婚礼就按照你的想法来,不过到时你别怪我没时间配合你就好。”
揽在腰际的手因她乖顺的话语松开。
奇远之重新靠坐在沙发上,挑眉看向前方,“你要回林跃?”
“我已经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总这么闲着,哥哥那边需要人,而我以前也是在林跃工作,比起聘请新人,显然我更容易上手。”
“这事已经说好了吗?”齐政凯略皱了下眉问,似乎对于她在结婚前一个月还去工作而略显不满。
慕瑾柔摇头,“暂时还没同哥哥说,明天要回本家一趟,到时会跟他谈谈。”
奇峰垂眸去夹菜,放入嘴里细细咀嚼,然后咽下,却在要夹第二筷子时停下,双手落筷,抬头与她四目相对,“去林跃,你跟你哥倒是有心。”
一声有心,深远悠长,慕瑾柔听得心弦一紧,面上却不露分毫。
“霍慬琛倒是娶了个好妻子。”半响,奇峰又是一声感叹。
都是聪明人,慕瑾柔又何尝听不出他话里蕴含的深意。
如今,谁都知道林跃是慕槿歌的。她跟哥哥拼死拼活,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
不是有心是什么?
林跃,林跃……那也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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