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像是控制不住,瞬间模糊了视线,慕瑾柔眼底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唯有那个坐在轮椅上正对着自己微笑的人。
他冲自己抬抬手,却因为躺在床上太长时间很快又垂落了下来,想要说什么因为沉睡的太久而无法如愿的说出一个字,可她看懂了他张合的唇语。
他说:“小柔,过来。”
几乎是在瞬间,慕瑾柔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一下子就冲到了慕寒生的轮椅前,跪在他的身边,趴在他的腿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慕寒生太虚弱了,有心想要安慰却无法说出一个字,只能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顶。
“爸,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检查过了吗?”也不知哭了多久,慕瑾柔从慕寒生腿间抬起头来担忧的询问。
慕寒生摇摇头,眼神温柔。
“小柔,爸坐了有一会了,有些累了,先让他躺回床上,我们再聊。”
慕瑾柔听话的站起来,慕泽楷与慕敬阳则合力把慕寒生送回病床上。
沉睡了这么久,车祸留下的伤也早已经痊愈了。只是沉睡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肌肉有些萎缩,醒来后怕是要复健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正常人一般。
但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其实后面大家对他醒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如今奇迹发生他们哪里还会有其他的期待。
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
慕寒生初醒来,精神不是很好,躺回去后不就又沉睡了过去。
慕泽楷等人从病房出来,负责保护的人没有因为慕寒生的醒来而被撤走。
如今他们至今还不知道当初害他出车祸的人是谁?不敢冒险。
四人出来,徐乐宁去跟医生交流有关慕寒生醒来后一系列的检查与复健的相关事宜,慕敬阳、慕泽楷与慕瑾柔则留在病房外。
有关慕寒生醒来的事情他们必须谈谈。
“小柔,你跟奇远之怎么回事?”
从她突然对外宣布要跟奇远之结婚后,慕敬阳一直都在部队,有些事情他或许可以说说,但也不能过多的干涉。
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询问她跟奇远之的事情。
“大伯,我只是想要安定下来。”说辞亦如当初对慕泽楷所说的一样。
安定?
慕敬阳拧了拧眉,目光锐利:“奇远之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安定的好人选!”
闻言,慕瑾柔突然嗤笑一声,她笑望着慕敬阳,“那大伯能跟我说说什么样的人才是合适的吗?”
“有这么一句话,都说这辈子如果找不到一个你爱的而他也爱你的人,那就选一个爱你或者你爱的人结婚。可两种选择预示着不同的结果。”
“我已经爱过了太累,美好的婚姻都源于感情的基础上。我不奢求感情只求安稳。爸妈的事情也让我明白很多,奇远之或许以前混账,但他这么多年对我感情不变,就是这一点我觉得他就是最适合我的人了。”
提及慕寒生与慕言的事情,慕敬阳想要劝说的话也变得苍白。
婚姻之事旁人确实说不准,就是身为当事人也未必能说出自己一定会幸福或不幸福的话。
有些人混许混账可偏偏却是宠妻狂魔。有些人看似重视家庭可往往却做出背叛的事情。
当初寒生跟慕言结婚他们不也认为这两人在合适不过吗?
想了想,慕敬阳轻叹一声,最后只是道了句:“你自己决定就好。家人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本以为他突然提起是想要反驳,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松口了。
慕瑾柔有些意外,微怔过后含笑点头。
“不过……”慕敬阳话锋一转,神情较之刚才更为严肃,“有关你父亲的事情最好不要对齐家提起。”
齐家人多嘴杂,一不小心就极有可能传出去。更何况寒生刚出事的那段时间,齐家也没少利用“寒生死亡”的消息在政治上打压。
虽然两家已经快要成为亲家,可也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总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慕瑾柔也懂这个道理。
她不论再怨慕寒生,这个人也还是她父亲,她想要他健康活着的心不会比任何人少。
“大伯,我知道的。”
慕敬阳点点头,复又看向慕泽楷,“你父亲刚醒来,有些事情暂时先不要跟他说。暂时也还封锁消息,等他的身体再好一点再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顿了顿,慕敬阳又补充道:“到时也可以问问他自己的意见。”
慕敬阳这是不让他们把慕言死了和慕语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吗?
慕语还活着告不告诉慕瑾柔不感兴趣,当然不告诉父亲最好。
她清楚一旦父亲知道慕语还活着,一定会不惜一切也要去见那个女人。
可母亲死亡的消息……
为什么不能告诉父亲?
是霍慬琛与慕槿歌一起害死了母亲,父亲有权知道。
慕瑾柔抿了抿唇,没有反驳慕敬阳的话。
……
疗养院外,奇远之的目光越过高墙看向庭院里挺拔的大树,修长的双腿交叠,神色慵懒,指尖漫不经心的敲击着,眸色深幽。
不多时,车门传来敲击声,奇远之半降车窗,车外的人低声唤道:“少爷,院墙有高压电,各处门口都有警卫把守,十分严格,还有无数红外监控,进入需要刷卡,想要混进去怕是有些困难。”
奇远之闻言眉梢一扬,倒是有些意外这里会如此森严。
而且他在帝都生活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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