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人后,将人带到警局,自然是立刻向上面汇报。
而在得到确切的消息后,上面也是一条命令下来。
——立即逮捕霍慬琛!
饶是局长也被这样的命令愣得半响都没有反应。
甚至不信的反问确认:“现在就逮捕?”
虽然房子是霍慬琛的,罪犯确实也被关在里面,甚至还有不少的全都身受重伤,可这不代表此事就一定跟霍慬琛有关。
如果那个林安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他个人所为,跟霍慬琛没有半点关系呢?
毕竟,那房子以前是他的,他知道房子构造也是常理的事情。
现在逮捕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
“是,是……我明白了……好的,我立刻就命令下去。”
又过了一会,那局长这才挂断电话。
虽然对方让自己放心,可心底总觉得有些惶恐,总觉得事情好像并不仅仅只是打击罪犯这么简单了。
他站在椅子后,单手落在上面,一双眉紧拧,回忆了整个过程。
忽然,那局长落在椅子椅背上的手猝然用力,像是明白了什么,一张脸更是风云莫变。
这,这……分明就是针对霍慬琛个人的啊!
霍家家大业大,如今却是人丁稀薄了,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人要对付他不奇怪。
可问题是,这明显涉及到政治了。
这……
霍慬琛到底做了什么,让上面这么想要拉他下马?
那个男人……
局长见过,他是海城巨贾,海城的经济发展很大一部分依靠帝皇。
是个沉稳而深不可测的男人,并不好对付,尤其是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手段,一旦出手便是马革裹尸,这样的人……不好惹。
想了想,局长方才按下内线叫人过来。
进来的正是此次行动的队长,他想了想,似乎在斟酌,好一会才低沉严肃的道:“现在带人去帝皇,请霍慬琛过来。”
人抓到了,请霍慬琛过来谈话是一定的。
但这还什么都没审问,他们也还没把事情摸清楚,贸然抓那个人过来……
显然,就连这位队长也清楚霍慬琛的可怕。
除非有万无一失的证据,不然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没关系,你去。不过记得低调,最好是穿便装。”
队长拧眉点头,转身离开之前到底还是转身忍不住问:“局长,为什么上面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只让我们行动?”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是局长又如何?更大程度还是听命办事。
想了想,那局长才道:“这海城怕是要变天了。”
……
海城市政府一把手的办公室内,周伟明坐在大班椅上,一张脸内敛深沉,眸色更是诡异莫测,他正低低的跟什么人说着电话。
“人已经找到了,房子的证据也找到了。现在只差那边拿出实锤。”几乎万无一失了。
这次霍慬琛就算不死也要让他脱一层皮。
慕言坐在病床上,听着周伟明的话,总算露出了这段时间已来第一抹真心的笑容。
“你确定这次一定可以扳倒他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狡猾,不得不防。
“证据确凿,容他再厉害也无法抵赖。”
闻言,慕言嘴角弧度扩大,“伟明幸苦你了。”
从慕寒生说要将林跃交给慕槿歌开始她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尤其是那天,她一上任竟然就将陈子墨安插进来,目的为何?她太清楚。
怕是已经开始怀疑了。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以前什么也不知道那是因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一旦了解便很难不起疑心。
慕寒生一声不响的就将股份交了出去,让他们更多了一份足以和她对抗的筹码,在她在林跃站稳脚跟之前她一定要先毁了她。
属于她的孩子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拿走。
“……他回来了,我先挂了。”
慕言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恰好可以目睹整个别墅蔓延至大门的情形。
看到慕寒生的座驾进来,慕言将手机狠狠捏紧。
这段时日,两人虽然没有实质的争吵,但慕言感觉到气氛的微妙。
他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的体贴入微,尤其是她出车祸伤了左手后,身为丈夫该做的他全都做到了。
可感觉不对。
慕言明确的感受到,所有的一切好像不过都是一种责任。
过去的二十多年,他们之间到底是否存在爱情她分不清。
毕竟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全都融在生活里。
但她也能感受到温暖和心动。
可如今——
一切仿佛都是按照条条框框来做。
所有的一切并非出自他的本心,而是另一种约束。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底仿佛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远比当初慕语在的时候还要不重要。
昨天她出院,将自己送回来后叮咛佣人好生照顾就出去了,直到此刻才回家。
不是没叫人暗中调查。
没有去海城,只是去了大哥的部队呆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回了大院,听大院的佣人说跟老爷子下了半夜的棋,才休息。
距离慕槿歌出事已经有好几天,他会还不知道?
出了卧室下楼,看着进来的男人,慕言神色淡淡,如今卸去林跃董事长与总裁职务的他,变得悠闲起来,远比过去要多上许多时间。
这些时间如果在以前,他定当全都用来陪伴家人,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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