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与莫有天约定的包间时,莫有天已经等候在里面,看到进来的人本能的就站了起来。
姿态里带着小心翼翼与探寻。一双眸将是故隐藏在谦恭之下。
“三少,这边请,这边请。”说着远比那引霍慬琛进来的经理还要熟络几分。
霍慬琛无视他谄媚的态度,让经理出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这才发话,“坐。”
莫有天瞧着他漠然的态度,一颗心七上八下,着实有些拿捏不定他突然约自己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莫非是念念同他说了什么?
不可能啊!如果是念念跟他说了两人的谈话,这不等于自掘坟墓,自断其路吗?
念念怎么可能做这样傻的事情?
此刻的莫有天并不清楚慕槿歌目前的状况,对于慕语的死和林君兰的死好像也还不知情。这段时间他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要如何才能将莫氏夺过来,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回去过了。
再加之莫念慈死后,他们夫妻彻底决裂,林君兰也从莫家搬了出去,至于去了哪里他也没过多询问。对她,莫有天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的。尤其是后来她们母女几次坏他好事,这让莫有天对她更是多了厌恶,这如今她不来烦自己都高兴不来,哪里还会主动去询问她的去处。
而有关昨天报道出的慕语坠海的事情,莫有天也确实没有时间去看,跟慕槿歌通完电话后,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她那句“一个星期后,海城将不会再有莫氏”。以前无论他们闹得再僵,她都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这要是以前她说这话,莫有天也不见得会相信,但如今她可是霍太太,如果她反悔再找霍慬琛来对付莫氏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如今的莫氏根本脆弱的不堪一击。
这心底一直噙着担心,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看那些八卦新闻。
所以这会,他还完全不知情。心思全都转悠在霍慬琛突然约自己出来的目的上。
会所包间内,霍慬琛兀自点燃了一根烟,但他并不抽,只是夹在指间,似在思忖着怎么开口,又好像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霍慬琛,让莫有天越发的没底,心底的恐惧也在蹭蹭的往上窜。
“三少,你……”
“你昨天给我妻子打电话呢?”指间香烟燃了一半,他方才开口,尼古丁的气息萦绕在包间内,却是恰好打断了想要开口的莫有天。
莫有天闻言,脸色却是猝然一变。
这话是说他都知道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念念真的会跟他说。
那样的过去,一旦说了她难道就不怕霍慬琛真的跟她离婚?
没有哪一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跟其他男人有染,而且还是被当作物品一样的送给其他男人的。
还是说,念念并未告诉霍慬琛这一层,只是提及他电话里的威胁?
她一直都很聪明,懂得玩弄文字游戏,三言两语就挑拨霍慬琛,也不是没有可能。
莫有天心思飞快的转动着,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他已经想出了多种可能。
莫有天微抿唇,眼睑一垂,故作谨慎害怕的点头,“打了。”
“你都跟她说什么?”霍慬琛声音很平静,但目光却是锐利而寒气四溢。
槿歌这段时间虽然情绪不稳,但接二连三的砸东西却极少出现,只要不刺激到她,大多时候她都是安静的。
他让郝助理去查了她的通话记录,昨天只有他打了一通电话,时间恰好就是在她情绪波动的前几分钟。
无疑,莫有天就是那个致使她情绪失控的人。
现如今他都小心宝贝护着的人,是谁给他胆子还来刺激她的?
莫有天再次沉默,一双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不确定这话是他不知道还是故意来试探自己?
如今的他也走投无路,只有念念这一根救命稻草,他势必要抓稳了,万不可大意。
可他转念一向,无论念念跟他说了多少,这个男人约自己绝对不会是来帮他的。如果要帮又何必等到现在。
与其被动让他挖出更多的事情,倒不如主动出击。
“三少应该清楚,我找念念是因为什么?”人一旦到了绝境,勇气好像就会成倍的增长,有些话一旦挑明了说,好像也就不再觉得恐惧。
更何况莫有天自问抓着对他们来说都十分重要的把柄。
他有筹码跟他谈。何须过多的畏惧他。
霍慬琛闻言轻笑一声,那声有些冷,“所以,你是压根就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说过的话,谁又敢不放在心上。但这也是有前提的。
并非一个人的权势、地位、金钱高人一等就真的会让所有人害怕。
之所以会害怕全然是因为有所求,一个人有了yù_wàng才会害怕。
莫有天就是这种,当初莫氏在手,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自然不甘失去,甚至渴望得到更多,所以他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对于霍慬琛也是忌惮三分,不敢轻举妄动。
可如今不同。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还不如放手一搏,也许会换来不一样的生机。
“我不过是想让她帮我拿回一些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是她的父亲,这要求不为过吧?”此刻的莫有天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无赖,走投无路的他,如今只要能够重新夺回他的东西,是什么都会做也敢做的。
霍慬琛夹在指间没吸几口的烟,早已经燃到了尽头,他未曾扔掉,只是手指一寸寸地收紧,一旁的郝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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