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房门外的管家说的,后者听了立刻咚咚的下楼。
老宅在郊区,从市中心过来都要个把小时,楚医生就算紧赶慢赶少说也得半个小时,这才打了多久。
可能如何?少爷担心,他虽未能进去目睹,可听那声音……
打吧,打吧。
“可以物理降温。”谭妈起身,说话的同时已经快步朝楼下奔去。
很快上来,手中拿着几条毛巾、一些冰袋还有一瓶酒。
霍慬琛坐在床边,看着谭妈将冰袋裹上毛巾置于她的额头前,又去浴室找来盆将就全都倒了进去,将毛巾用酒打湿,“用酒擦拭身体也可以降温。”
谭妈说话的同时,霍慬琛已经拿过了毛巾,“我来。”
谭妈本想拒绝,到看着霍慬琛担忧的模样那话没能说出来。
“你去隔壁看着,等会楚医生会过来,也许还会惊动前院,没我的允许,尽量让妈留在房间内不要出来。”
“好。”谭妈应道,想着还在熟睡的慕语,又看了看窗外还不甚明亮的天空,“主要擦拭手心,脚心还有脖颈处。”
交待完,谭妈也不过多停留,转身便要出去,但离开前触及房间里散乱的衣物,嘴角却又耐不住的扬了扬。
俯身一件件的捡起,拿到了洗衣房。
慕槿歌是被身体的冰凉惊醒的。
但高烧让她神思不清,微微睁开的眸,也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熟悉身影。
身体很难受,浑身像是被火烤,有酸得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样的感觉就在不久前她也经历了一回。
霍慬琛一直照顾着,所以妻子睁开眼睛他第一时间便发现了。
擦拭的手未停,人倒是靠了过去,她放软了声音问:“是不是不舒服?”
确实很不舒服,慕槿歌也不隐瞒,张嘴想说话,但因为高烧,才发出一点声音,嗓子便疼得紧。
听着她喑哑得不像话的声音,霍慬琛食指置于她的唇瓣,摇了摇头,“不说话。乖,医生马上就来了。”
慕槿歌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发烧也算不得多严重的病,所以霍慬琛没有立刻送她去医院。
只要烧退下来便好。
“你闭着眼睛再休息会,这会天海未亮。我过去给你拿件衣服换上。”
此刻被子下她还什么都没穿。虽然她烧得有些糊涂,但也听明白了他的话,乖乖的点头。
霍慬琛去的快来得快。
算是见楚医生应该也快来了。
给换上自己的衣服,又给她凉了凉体温,大半个小时过去,温度倒是比最开始降了一些,但还是有39度多。
慕槿歌鲜少生病,所以一旦生病就是来势汹汹,且痊愈困难。
上次高烧他还在国外,有关她的情况都是张妈与老四在电话里告诉自己。是不是也同这次一样?
如果是……
当时他有心赶回来,但因为梦梦。到底是觉得愧疚,在她这样难受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在她身边。
抬手在她头上抚了抚,“还很难受?”
难受是一定的。感冒发烧不是什么困难的病痛,但这病痛一旦来了让人也不怎么好受。
但慕槿歌听着他满怀歉疚与担忧的嗓音,倒是强忍着没有点头。
“都怪我。”霍慬琛一贯漠然的俊颜,难得涌上歉疚,凝视着她的眸子一片温润,“你感冒未好,我该节制的。”
这话倒不是打趣。接连两日霍慬琛有多放纵他自己清楚。
慕槿歌脑海里不期然想起这两日的纵情,尤其是昨夜她主动的迎合,本就红润的面颊更添颜色。
她不接话,霍金车你也没给她时间接话。只因院子里传来了引擎声,然后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
来人敲了敲门。
“进来。”霍慬琛说话的同时已经站起来。转身就见楚维安快步进来。
初见楚维安,霍慬琛目光闪了下。但转念一想又没什么,微微侧身,指着床上的慕槿歌道:“楚医生,我妻子高烧不退,麻烦你看看。”
楚维安是楚岽莲的父亲,和雅的院长。也是霍震霆的私人医生。
他们身处老宅,方才他让管家叫楚医生来,管家联系的自然会是楚维安这位老爷子的私人医生。
楚维安明显来得有些急,气息还有些喘。
他也不休息,过去给慕槿歌检查。
放下听诊器,楚维安眉目慈祥的看向霍慬琛,“不用担心,应该是受凉发烧,吃了退烧药吗?”
听着只是受凉发烧,霍慬琛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吃了。但有个把小时了,烧没怎么退。”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担心的原因。
“我先给她挂两瓶水。”楚维安安抚的说道,鼻息间问道一股浓烈的酒味,视线也触及床边的水盆,眼底滑过了然,“再帮她用酒擦拭擦拭,应该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说着,楚维安从随身带着的医药箱里拿出医用装备,替慕槿歌挂了水,又开了些药,交代完用药次数与规格后,目光触及霍慬琛亲自用毛巾替她擦拭着另一只没挂水的手时,眸底闪过异样。
如何不异样?
他是他儿子最好的朋友之一,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后辈。他更是霍家的家庭医生,可以说是目睹着孩子的生长变迁。
他大多淡漠,对待亲近之人感情也不会太浓烈,多是犹如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更无情绪起伏变化。整个人清冷的让人觉得不易靠近。
免不得多看了眼,这位一直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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