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着张妈将他的粥端出来,摆放好,又道:“你喝粥吧,味道不错。”
这算是结束对话,也是今日的分道扬镳,她转身要走,但被他更快一步的拽住。
力道不大,可也让她无法如愿挣脱。
他一手拽着她,一手执起勺子,“我送你。”
这话是坚持,也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这人商界游走,强势、霸道,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更鲜少喜欢将话说第二遍。
这话他说了第二遍,已是极限。
慕槿歌知,他们夫妻间缺一场谈话。而她也想过回来便要促成这场谈话。
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
不见,心思尚且还能平和,可当他就那么站在自己面前时,她的情绪如海浪汹涌,掀起波澜足以淹没两人。
谈话须冷静,不然结果多是事与愿违。
所以,今日不谈。
既然他要送就送吧。有些事情不宜闹得太难看。
慕槿歌不挣扎了,她又坐回了椅子上,不去看她,而是盯着桌上一角看得认真。
只是身边久久未有动静,这个时候食物容易变凉,再加之张妈站在那里不时瞧着两人,终是出声,“快吃吧。不然该凉了。”
霍慬琛今日一身黑色西装,就连衬衣也挑的黑色,衣柜中他的衣服偏深色,唯有衬衣浅色占半,但像今日这般全身黑色,要么是凝重场合,要么便是这人今日心情不算愉快。
刚回来,又这般不急不缓,该是没有什么凝重场合。那只有心情了……
既然心情不好,她也不随便挑衅,乖乖的就是。
妻子声线偏柔软,饶是冷漠话,如若不触及冰冷深色倒也不觉漠然。
这一刻,霍慬琛权当自己没有看到。
他执起勺子,小喝一口。
味道不是太差。但他向来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东西,今日是见妻子吃着心血来潮想要试一试。
又喝了几口,最初的那么新鲜感过去,霍慬琛似有些无法继续。捏着勺子未曾再喝一口。
慕槿歌知道他不喜欢喝粥一类的,心思流转,她单手撑在桌面,侧颜杵着,目光柔静如水,她说:“这皱张妈定然是费了不少心思才能熬得如此粘腻,你可不能浪费了。”
“快喝,快喝。”她轻声催促着,神情坦然,没有半点故意为难他的使坏心虚感。
霍慬琛拧眸,手中勺子轻搅碗中鸡丝粥,一双如墨染般的双眸云淡风轻的扫了妻子一眼,却在转瞬之间笑意微微,他本有意让张妈换个早点的想法扼杀在了心底,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后,继续喝着。
喝吧,喝吧……如若这样他的小妻子可以消气,再来一碗也得喝完。
慕槿歌本是有心看他为难,却不想这人竟一口气喝完了。
有些错愕的看着空了的碗,半响没有找到语言。
倒是霍慬琛,触及妻子惊讶目光,微笑连连时倾身靠近,话语呢喃,“还要不要再喝一碗?”
这人出身豪门,后商界游走多年,早已形成专制强势性格。
他若不想的事情还未曾有人可以逼他去做。更何况是在饮食上极为挑剔的他。
这碗,如若是在以前,他万是不会喝完的。
有心为难未达目的,慕槿歌不会笨得再试一次。
她不说话了。想着日后让张妈天天早上准备稀粥!
“我知槿歌多日未见我,必是想念至极,但为夫肚子也饱了,如若槿歌还想看为夫吃饭,不如中午如何?”他的声音格外柔和,就在耳边,所以话语里那夹着的笑意也变得格外的明显。
这人又在故意打趣她!
谁想念?
一口一句“为夫”,他也倒还记得他是自己的夫!
至于中午……别想就这么匡得她应允。
“中午我想陪妈妈,你才回国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这话妥帖董事,如若是寻常听着自是感动欣慰。怕是还要生出几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心理来。
但霍慬琛不!
但也不能说他不开心。
他还是开心的。妻子这话虽平静,但难掩赌气意味。
他既询问她一日行程安排,自是有心想同她一起。但她不接茬,还将所有话都给堵死。
他总不能叫她不陪母亲吧。所以这话外人听着是懂事,霍慬琛听着却是赌气。
妻子向来明事理,他国外忙碌初回国,有诸事等着他处理不假,不占用他时间这是识大体,但中午他也是要吃饭的。可她就连这么点的时间都不愿意给自己,不是赌气又是什么?
再来说说妻子为何赌气?
国外接到电话,只说妻子怕是已经知晓。知晓什么?自是未曾如约回国的真实原因。
那日他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跟她解释什么,所以交给郝助理让其通知老七暂时先安抚下,待那边情况稳定他再跟她好好说清楚。但不曾想老七竟然会撒谎。而且还只字未提梦梦。
有关他跟梦梦的过往,妻子不稳但怕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她不是个心胸狭隘容不得丈夫有过往的女人,但她却是个十分不喜欢撒谎的女人。
于她来说,谎言只会消磨掉人与人之间本就不多的信任。
你可以不说,但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撒谎。
因为谎言,她生气,因为未归缘由她赌气。
可这份赌气对于霍慬琛来说却是值得欣喜的。妻子情绪越发淡漠,也就靳瑶瑶出事他扔了她的手链才有了情绪波动,她像是一个封闭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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