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木鸢儿跟着那小丫鬟来到东花厅之后,那小丫鬟客客气气对她说道:“二小姐,您先在这里等一下,老爷随后就到!”
“好的!”木鸢儿轻轻点了点头,款款在梨花木椅上坐下,等那丫鬟离开之后,便用一双幽冷美目淡淡环视着四周。
这将军府本来就富贵不同寻常,这花厅的摆设更是高雅大方,四周摆了几个紫檀木嵌象牙花小屏风,木鸢儿的正对面是八宝格,上面摆了羊脂玉的木兰花、珐琅镶青瓷花瓶等。
在木鸢儿等候的期间,有伺候的小丫鬟给她续了两次的茶水,但是莫无胜却迟迟没有出现。
眼看着就将近正午,按照规矩来说,应该很快就是莫无胜六十大寿的设宴时间了,而莫无胜却迟迟没有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鸢儿抬头看看旁边伺候的小丫鬟,却见她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在木鸢儿需要续茶水的时候默默续上茶水,然后垂头一声不吭站到一边,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木鸢儿忽然听到了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余光看到花厅里面的小隔间有个身穿水绿色衣裙的身影一晃而过。
木鸢儿心中猛然一动,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便立刻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小隔间门前,一把撩开了小隔间的珍珠门帘,冷冷朝小隔间内看去。
“二小姐,你不能进去……”刚才一直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小丫鬟没想到木鸢儿会忽然站起身来,看到她居然走到小隔间门口,这丫鬟顿时慌了神,急急忙忙走到了木鸢儿身边出声阻拦。
木鸢儿却只是冷冷看向小隔间里身穿水绿色衣裙的奴儿,幽冷目光像两把刀一样刺在她的身上。
那奴儿却只是抬头看了看木鸢儿,面色平静,然后就继续用一双灵巧的小手将七色小巧糕点小心翼翼装在一个白玉盘子里。
“奴儿?”本来以为奴儿看到自己会表现出异样,却见这小丫鬟根本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般自己忙自己的,木鸢儿心中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冷冷出声叫了一句。
那丫头却根本没有抬头,依旧忙着将糕点摆放到白玉盘子里,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木鸢儿一般。
略微沉吟了一番,木鸢儿身形一晃,出其不意来到了奴儿的身边,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声音也冰冷的犹如寒冬一般,“我在叫你,难道你没有听到?”
“奴婢,奴婢不是奴儿……”那小丫鬟似乎没有料到木鸢儿会忽然发难,身子跟着猛然一颤,手中刚刚拿起的糕点也掉到了地上,粘落了一层灰尘,一张清秀小脸上挂满了惊恐。
不是奴儿?
看着眼前这张跟奴儿一模一样的面孔,木鸢儿心底泛起一丝冷笑,就算她不是奴儿,那她也一定知道奴儿的很多事情。
“那你是谁?”凑近奴儿的时候,木鸢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奴婢真的不是奴儿,奴儿早就死了,你就饶了奴婢吧……”或许因为手臂吃痛,那小丫鬟疼的泛起了晶莹的泪花,眼睫紧张的翕动着,像是蝴蝶的羽翼一般,楚楚可怜看向木鸢儿。
这跟奴儿天壤地别的表情,让木鸢儿心中也泛起了一阵阵疑团。
一个人的眼泪和表情都可以假装,但是一双眼睛却绝对不会欺骗别人的。她虽然见了那个奴儿仅仅几面,但是她眼中却时时有一种冷傲和淡漠,总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而现在的这个“奴儿”,一双眼眸却像是落入猎人陷阱中的小鹿一般紧张害怕,尤其是双眼溢满泪水的时候,更显的楚楚可怜,让人不忍为难。
就在这个“奴儿”极力挣扎的时候,木鸢儿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奇异的味道,仔细闻了闻,这种奇异的味道竟像是从这个“奴儿”身上传出来的。
冷月国很多女子为了保持全身清新干净,也为了防止有异味,经常会用这种方法将衣服和饰品用香料熏过之后再用,这已经成为冷月国的一种风尚,尤其是贵族子女,在这方面就更为讲究。
可是,这个“奴儿”身上的味道却根本不像香薰!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味道?
刚想问下去,却听到外面传来了莫玉燕的声音,“二小姐可是在里面?我爹爹本来要过来,怎奈被前来贺寿的宾客们拦着了……”
听到莫玉燕的声音,木鸢儿下意识的扭头,却感觉刚刚被她攥着手臂的小丫鬟身子灵巧扭动了一下,整个人像一条鱼一样从她的腋下滑走,等她再回头看的时候,却见那个小丫鬟的身影消失在小隔间里的一道门帘里。
就在这个时候,莫玉燕也挑帘走了进来。
看着那个小丫鬟离开的背影,以及笑盈盈走进来的莫玉燕,木鸢儿隐隐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却始终抓不住这种感觉。
“二小姐,爹爹被那群宾客拦住怠慢了你,这才让我亲自前来请你过去,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莫玉燕笑意盈盈挽住了木鸢儿的手臂,似乎将昨夜的事情完全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木鸢儿也客气笑笑,“莫小姐客气了,将军今天六十大寿,肯定被很多事情缠身,我一个小辈,就算是再等上一天半天的都不为过!”
既然莫玉燕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那她也没有必要将事情说的那么明白。
至于昨晚的事情,莫离想必正是看到了刚才那个丫头,她们这才被引入了假山之下,这才差点送了命。
就连莫无胜都说假山下的阵法是莫玉燕所创,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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