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树叹息了一声,身影在魔尊眼前渐渐消失。
“万树,你去哪里?!”
魔尊疯狂攻击着,“你怕我了,你怕我了,对不对?!哈哈,老秃驴,你也有今日!”
“善哉,善哉,君不见,三界之中纷扰,只为天明不了绝。一念不生心澄然,无去无来不生灭。施主,当真不能了去嗔怒之么?”
“不能,不能,不能!”
魔尊疯狂大叫着,“我受屠戮时,何曾见尔等前来救助?佛家圣人本应我而生,得大道正果后却视我为邪魔,凭什么?!你告诉我,万树,凭什么?!”
回答魔尊的是一片沉寂,万树彻底消失在虚空里,好似一场梦一般,疯狂着的黑天魔神忽然沉寂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颓丧,虚弱地摇晃了下,忽然又狠狠道:“好你个万树!死了还来坏我好事,原是你当年在我心里种下了一丝善念,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救这苍生吗?!万树,你真是天真!”
“阿弥陀佛,善念为因老衲,而是施主本就是圣贤。”
万树的声音再度响起,“施主的慈心仍在,何不放下屠刀呢?”
“你放屁!”
魔神歇斯底里了,“我有慈心?万树,你是脑子坏了吗?哈哈,我可是魔尊,我有慈悲心?哈哈哈哈!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若无慈悲心,你如何能听到我的声音,看见我?这丝善念是我万年前与你交手时种下的,如今我现世,正因你的慈悲。”
“滚!”
魔尊跳出虚空,大团魔气撒向人间,“老夫早已发誓,要以杀正道,老秃驴,你看清楚了!我是魔,我是魔,我不是珈蓝叶!”
“愚痴。”
一团金光涌起,将所有的魔气抵挡回去,忽然一道金光从虚空射出,落入潍城后,万树的声音响起,“老衲的使命已完成,施主,好自为之吧。”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到平静,黑天魔神望着空无一物的虚空,陷入了呆滞了。
过了许久,他才冷笑,“你的主人来了都没用,别说你一棵破树!”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思索起那道金光来。万树此人颇有智慧,居然能想到自己能再聚魔气,在自己身上种了一丝善念,如此有大智慧之人定不会做无的放矢之事……
刚刚那道投入潍城的金光到底是什么?
黑天魔神望着底下被人类新式武器打得再也无法前进一步的魔僵大军陷入了沉思。
“凌霄,凌霄!”
淼淼欢快地从城墙下跑下来,冲到凌霄所在的院子,大喊道:“我们又赢……阿勒?凌霄?”
她四下看着,“奇怪……人去哪里了?真是的,魔气还没净化干净呢,怎么到处乱跑?”
淼淼嘴里咕哝着,又往里间走,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啊,子傅哥哥,你不要这样啊……”
淼淼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那白莲花的声音么?!
忙一脚踢开门,大骂道:“好你个奸细,你还……颜子傅,你在做什么?!”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自己心爱的男人正压·在女子身上,女子的衣衫已不整,露出大片春·光;而男子的上衣已全部去除,此刻正按着女子欲行苟且之事。
淼淼只觉眼前一黑,一股血直往脑门冲着,整个头皮与身子都发麻了起来,她咬牙道:“颜子傅,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么?!还说要娶我?!混蛋,我恨你!”
说罢便是转身跑了出去,才到门外便是撞到了玉裘身上,“师妹,你这……”
“不要理我!”
淼淼捂着脸,眼泪顺着眼角滴落,掠过玉裘便是跑出院子,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扯开了,这混蛋,原来都是在戏耍她!
若是茹茹倒在凌霄身上,淼淼还会觉得这是白莲花的计谋;可现在的问题是,是凌霄压·在人身上,而且那衣服明显是他扯下来的,都这样了,淼淼就算想自欺欺人也是做不到了!
一口气跑出老远,边跑边哭,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背叛,欺骗来得更伤人了,特别是当你一颗心完全投入到那个人身上的时候。
淼淼的大脑好似成可空白一片,在那中心,凌霄撕扯茹茹衣服的场面不断上演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上辈子是,这辈子是,也许下辈子还是!
上辈子,有人说,淼淼,你好天真;淼淼你好傻;杨淼淼,你好庸俗。对此她总是难过,她难过的不是别人对她的评价,难过的是她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又笨又傻还庸俗?
这一刻,她都明白了。
她就是一个巨婴,坚强,智慧从来不属于她。她很希望自己能变得睿智,坚强,可她从来都是在自欺欺人,所以别人对她的好一点点,她就会赖上别人,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婴儿。
这世上,父母或许不会嫌弃你的幼稚,你的依赖,但别人不会。
想到这里,越来越多的眼泪涌现,淼淼真得觉得自己好傻。一个从开始就设计你的人,怎么就可以信他?!
心,生生被撕扯着,当她跑到城东,从另一个城门出去的时候,巨大的痛苦好似已成了一个巨浪,汹涌而来,将她打入海底,冰冷与窒息让她感到几乎要晕厥了,出离的愤怒变成了出离的伤心,原来,他对自己好,只是因为自己是菩提树,是天材地宝!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子颤·抖着,她不敢停下来,继续跑着,她感觉自己停下来,就会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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