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古曼丽的提醒,我大惊失色,连忙扭头向后看去,却发现这条村道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即使如此,我依然没有放松丝毫警惕,单手捂住胸口的定魂镜,低声问:“她在哪?”
周茹初被我忽然的这个举动也吓了一跳,急忙停下,皱眉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全身戒备关注身后,低声说:“小丽说,昨晚抢定魂镜那个女人就在后面。”
周茹初怔了怔,回头张望片刻后,低声说:“陆舟,你是不是傻?如果那人就在后面,咱们赶紧跑啊,你在这儿发什么呆?”
我一想到那个女人,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咬着牙说:“她要是再敢过来,我肯定要她好看。”
周茹初皱眉急道:“好看什么啊好看?你怎么这么不自量力,你真以为对方就一个人?你再问问小丽,那个女人现在在哪,怎么看不到?”
我点了点头,低声问小丽,小丽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在短暂沉默之后告诉我,她只能够感觉到那个女人就在后面,但是却不确定她具体在什么地方。
“走吧。”我在思考片刻后,决定遵从周茹初的意见,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在路上和周茹初讨论后决定,我们回去之后以最快速度把东西收拾好,然后退房离开太原。
下一站我们暂时先不去找民间十二奇人,而是先到天津去找财叔,除了向他表示感谢之外,更重要的是先把周茹初停在那边的车开出来。
因为火车、汽车和飞机都需要安检,我们每次坐车前都要把带着的一些装备丢掉,这导致我们很多时候连个防身的东西都没有,有了自己的车,带什么都要方便一些。
我本以为回到宾馆的房间时,会再次看到满屋的凌乱,却没想到房间里面的布置和我走的时候一样,看起来昨天晚上我不在的时候并没有遭贼。
这不是一个好信号,这意味着对方已经彻底确认定魂镜就在我的身上,恐怕以后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太踏实。
古曼丽现在伤还没好,虽然能够和我建立起沟通,但是我不希望再遇到什么危险,让她带伤保护我。
我满心不安的胡乱收拾好东西之后,找到周茹初的房间,敲响房门。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周茹初不仅没有给我开门,房间里面甚至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
我心中“咯噔”就是一下,急忙将背包丢在地上,一边用力敲门一边大声喊周茹初开门。
可是,屋内依然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就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样。
我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下几乎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用肩膀一下下的拼尽全力撞门,撞出“咚咚”巨响,将门板撞得也摇晃了起来。我相信,只要我再使把劲儿,肯定很快就能把这扇门撞开。
旁边几个房间的人听到响声,都好奇的开门探出脑袋来看,有人还拿手机躲在门口偷偷拍我,不知是何目的。
我心念周茹初的安危,哪还顾得上其他。我后退到墙上,正准备拼尽全身力气再撞一次门,却听到远处传来周茹初的喊声:“陆舟,你干嘛呢,你疯了啊?”
听到周茹初的声音,我浑身就是一震,忙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看到周茹初急急忙忙的正往我这边跑,在她后面还跟着一个气势汹汹的保安。
原来……她不在房间?
保安在问清楚原因之后,对于我的所作所为非常无奈,说他们宾馆很安全,不会有事,我这行为实在是太过激了。
我此时心态也终于平静了一些,连忙向那保安道歉。
保安说:“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啊?损坏东西是要赔偿的,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算了,我找经理跟你谈吧。”
后来,我为我的行为对宾馆做出了赔偿,虽然那扇门并没有被我真的撞坏。
出乎我意料的是,周茹初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好像不再生我的气了,并且心情一下子变得特别好,主动用手机上网购买了从太原到天津的航班。
原来,周茹初昨晚回到宾馆的时候,就已经把除了随身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她刚刚回到房间只检查一遍,就先去退房了。
仔细回想,我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度紧张了,以至于大题小做。不过我并不后悔,人没事最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那样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从太原到天津我们没找到直达的航班,最终选择了从广州转机,大概中午到达广州,可以去和七叔见个面,然后晚上再飞往天津。
之所以这样选择,一方面是希望给那个躲在暗处的神秘人布场mí_hún阵,争取把他们给甩掉;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在太原已经毫无安全感,只希望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而天津到广州的那趟航班,我俩到机场的时候刚好能赶上。
在路上,周茹初先后给七叔和财叔打了电话,登机之后我们就都关掉了手机,等待飞机起飞。
在平顺的地面加速,和颠簸的升空之后,飞机终于穿过云层,将整个世界都甩在了脚下。
我的运气很好,位置刚好靠窗。
看着窗外飘荡的云层,看着下方那个渺小的世界,我忽然非常羡慕飞鸟,真希望自己也能够背生双翼,逃离充满是非纷扰的地面。
周茹初因为一夜没怎么休息,已经非常疲惫,戴上了眼罩在我旁边很快睡着。她没睡多久,脑袋忽然一偏,落在了我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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