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瞪的溜圆,在月光的映衬下,显露出她内心的极度恐惧。
她以非常小的声音问道:“陆舟,你听到没听到?”
我不安的点了点头,心里好像有一个莽撞的汉字在“噗通噗通”的狂敲我的心脏,我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呼吸,感觉全世界仿佛都在回荡着那极为厚重的呼吸声。
在此刻之前,我从未想到过,一种呼吸的声音,也可以如此的恐怖,如此的让人害怕。
“怎么办?”周茹初僵硬着脖颈回头向那盗洞的方向看去。
我此时也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方向,就怕里面忽然蹦出来什么东西。
田野间的一切,都被夜色所笼罩,近处略显朦胧,远处尽是黑影,配合着那厚重的喘息声,让我感觉仿佛置身于恐怖片常见的场景之中。
周茹初虽然一开始表现得非常害怕,但她没过多久便当先恢复了冷静,回头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廖羽说:“快,把他带走,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能不能别提那个鬼字?瘆的慌。”她这话听得我背后发毛。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快点把廖羽背起来,我到前面等你。”她说着,转身就顺着我们来时的路往回走,把我和昏迷中的廖羽丢在漆黑的夜色田野之间。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几番,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随后弯腰吃力的拉扯起廖羽的一条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咬牙将他背了起来。
这家伙还是那么沉,本来就让我背得非常吃力,加上我时不时忍不住会回想起他刚刚袭击我时的样子,我的狂跳的心脏仿佛要超出负荷崩碎一般。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去,我们就不得不经过那个盗洞,但是我很不争气的非常害怕,一步也不敢向那边挪,最后只好选择了绕路。
待我浑身是汗,双腿发酸的追上周茹初时,我们已经来到了农田边,距离那个盗洞已经隔了一座矮山。
此时我再也承受不了廖羽的重量,单膝一软,向着侧边摔倒,把昏迷的廖羽摔了个狗啃屎,我则重重的摔到了他的身上。
周茹初跑过来扶起我,然后抬头将视线放到远处,仍是面带惊恐神色。
我想,任谁经历刚刚那样的场景,也不会若无其事吧。
在短暂的休息调整之后,我和周茹初合力架着廖羽往村子方向跑,期间踩坏了多少农田已经无法记清,我只记得当我俩带着廖羽回到他家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仿佛要虚脱了一样。
我俩这一次并没有带廖羽回家,而是坐倒在他家院门口,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咱们不能把他带家去,要不然等他醒了,还是不会相信咱俩的话。”周茹初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正对应上了我此时内心所想。
因为廖羽的不信任,七天的期限已经白白浪费掉了一天,如果再重复昨天的场景,我可以确定,又有一天将要荒废掉,并且其中存在诸多难以控制的因素,等到明晚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人能够猜到。
“那……你什么想法?”我抬手擦掉额头上的一把热汗,向周茹初问道。
周茹初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考虑许久之后,凝重道:“咱俩这么做不太对,要是在盗洞那里守着他到天亮,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我被她这话吓了一跳,惊问道:“你可千万别说要再把他背回去?不说那地方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就说咱俩现在这状况,根本就抬不动他啊。”
周茹初皱眉摆手说:“你先别说话,让我想一想。”
她扭头盯着身旁昏迷不醒的廖羽,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思考了许久,久到我身上的热汗都已经变凉,她忽然抬头打量了我一番,眉头一展,嘴角挂着奇怪的笑容对我说:“你会演戏不?”
我被这眉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一愣,极度疑惑的反问:“你什么意思?演什么戏?”
周茹初说道:“我看你俩虽然身材不太像,但是身高差不多,不过因为光线够暗,我想应该可以掩盖住你俩之间的差异。”
虽然她话说得有点乱,但我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她是让我换上廖羽的衣服,学女人走路,然后她在远处用手机拍下来,等第二天以此蒙骗廖羽。
我坚决摇头道:“我可不干,他那行为太变态了,我想想都害怕,更别提让我去学了……”
两分钟后。
周茹初在两米外回过头,看向已经换上廖羽衣服的我,上下打量一番,皱眉摇头说:“不行,你头发比他要长。”
我忍受着廖羽衣服上传出的那股馊味,没好气的说:“你总不能让我现在找地方剪头发去吧,就算真能剪,明天廖羽看到我的样子,肯定会露馅。”
周茹初手托下巴思考片刻后,郑重道:“这样,一会你走路的时候把头低着点,这样就好办了。”
踮脚、扭屁股,还要低着头走,这难度真心挺大。
虽然我心里老大的不情愿,但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挑战。
我学着廖羽中邪的样子,装作回头锁院门,随后开始以极别扭的姿势向着村外走。
周茹初躲在暗处,偷偷用手机拍摄。
这丫头好像把自己当导演了,一会“action”,一会“卡”,喊的不亦乐乎,拍了一遍又一遍,把我累个半死,但始终没能让她满意。
按照她的话说,我走路的样子太生硬,屁股扭的和腿迈的根本不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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