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仙在一旁叹气道:“如果王渠都这样说了,那恐怕整个东北三省,都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够帮你们了。丫头啊,你要不给你财叔打个电话知会一声,看看他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周茹初有些不太愿意再麻烦财叔,但现在情况发展到这个程度,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很快,周茹初打通了财叔的电话,财叔劝我们先不要着急,他再想想办法,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既然王渠这边不愿或者说是不能帮我,我们守在人家门口也不是那回事,只能开车返程。
晚上我们刚刚抵达市区,财叔打来电话,让我们明天一早返回天津,他又联系到了一位能人,或许可以试一试,但不保证能不能有效果。
周茹初忙问财叔,他这次找的人是做什么的。
财叔告诉我们,他这次找的是苗疆蛊苗传人,家族世代行医蛊,除起死回生,返老还童,治好过各种病患。
我听到电话中传出这段内容,顿时激动了起来,心中再次燃起生的希望。
当天晚上,我和周茹初请孙大仙在当地一家还算出名的酒店吃饭,一方面是感谢他对我们的帮助,另一方面则是对于我扫了他堂口这件事表达歉意。
酒桌上,我看着这个身材略显臃肿的前辈,忽然感觉,这个世界上其实好人还是要比坏人多,东北人也果然像活雷锋一样,居然如此的热心。
再看一旁不停往嘴里塞美食的周茹初,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救了我一下,随后却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虽然她的目的是为了拿回我怀中那面铜镜,但我终究欠她越来越多。
现在的我一无所有,让我拿什么来还?
可能是因为酒喝的多了,我在酒桌上居然会说,实在不行就把铜镜还给周茹初,认为这样活着太累,还不如早点解脱了。
周茹初紧皱着眉头,非常认真的问我:“如果你死了,你的梦想谁给你实现?”
孙大仙仰脖喝了一口酒,呼出辛辣的酒气,通红脸笑着说:“年轻人为了梦想而活着,挺好的,不能因为一时的挫折就认输呀。他的梦想是什么啊?”
我看向周茹初,听着她将我当初对陆锦宽讲过的梦想说了出来。当时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明明古墓里只有我和陆锦宽,当时周茹初还没进到古墓里,她怎么会知道?
在我晕晕乎乎的陷入疑惑时,周茹初忽然抬头看向我,表情非常认真的说:“你以为我救的是与我毫无想干的人?我救的,只是一个不甘心无法实现的梦想而已……”
后面她说的是什么,我无法再听清,因为我脑中已经盘旋的尽是她刚刚说的那番话。
她救的,只是一个不甘心无法实现的梦想。
什么是梦想?是一个梦,是一种想象,从来都与现实无关。
我现在连继续活着都成了最大的难题,我拿什么去实现那空洞、不切实际的梦想?
不行,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怎么能就这么没有价值的窝囊死掉……
我带着执念醉倒,醉得人事不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在宾馆房间的床上。
怎么回来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都已不记得。
洗漱完毕之后,我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已经穿戴整齐的周茹初。
“收拾好没有,好了就退房,咱们先回南京。”她声音平缓的说道,只字未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
这一天,又是非常疲累的长途奔袭。
没想到,这么快我俩就回到了天津,并见到了财叔。
财叔说,他联系的那位蛊苗传人住在云南的深山之中,距离天津比较远,为了我俩安全考虑,建议我俩不要开车过去,最好是坐飞机过去。
这一下可让我感到有些为难,因为我的证件都在传销组织的时候被收走了,我身上只有为了住宾馆用的身份证明,没有办法买机票。
经过商议决定,我和周茹初先开车到我的户口所在地,补办身份证,或者先办一张临时身份证。
于是,在天津短暂的停留一夜之后,我俩再次开车长途奔袭,用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抵达湖北,办理了一张临时身份证,并补办了我的银行卡等。
在这期间,我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知道父母身体都还好,但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父母希望我有时间能向单位领导请个假,回家去看看。
我说现在工作实在太忙,暂时脱不了身,等这段时间忙完,一定回去一趟。
打电话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但挂掉电话之后,我已经泪流满面。
周茹初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我这么大男人还哭,你会不会觉得挺丢人的?”我抹掉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挺好的,真性情。”她微微笑了笑。
等我身上的诅咒解除了,我一定要回家去看看,看看家人现在是否都还好,看看乡亲们过的怎么样了。
拿到临时身份证之后,我和周茹初将车停到一家超市的停车场,然后赶往机场,直奔云南。
按照财叔给的地址,我们先从武汉天河国际机场乘坐飞机赶往昆明长水国际机场,而后又转机抵达一个我记不住名字的地方,随后乘客车,赶到了距离目的地最近的一座城市。
因为那个地方和我的家乡一样,对外交通不是很方便,因此我和周茹初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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