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的身影一消失,整个燃烧的工厂也是一阵扭曲后消失了,而我又已经出现在医院,只是不是在病房里,而是在一处走廊,也不知是几楼。
我并没有收起巫骨印的力量,因为这走廊里有淡淡的阴气飘荡,应该藏着不少鬼物于其中,我有点不知自己是不是还身处那阵法中了。
刚才的病房与病人和那小护士,以及最后出现的燃烧的工厂实际上都是幻境,我虽发觉后打破了幻境,但却也不敢保证自己脱离了阵法。
至于我刚才为什么能发现是幻境,其实很简单,因为那个小护士太像普通人了。要知道这栋病楼早已经被蒋天阳触发了火警警报,正常人应该早就离开了大楼,就算有些动作慢的,见到我后也不可能是那个态度。
所以那个表现与普通人无异的小护士就显得太奇怪了,如果换做以前的我,或许不会这么武断的出手,但现在我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这座走廊里充满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而且死寂一片,安静的可怕,我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呼吸声。
我迈开步子朝走廊的深处走去,目光不断在周围扫视着,也在细细感受着这走廊里的阴气。
走廊的两侧是一间间病房的房门,关得死死的,我试着打开一间却没有成功,我也没有纠结,直接放弃了继续向前。这走廊看着只有几十米长,而且笔直没有岔路,但我走了有五六分钟,依然没有走到尽头,我回头望了望,发现我后面的景象也没有变过,就好像我这五六分钟一直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看来我依然处在这阵法之中。
我现在的处境就像遇到了鬼打墙一样,无论怎么走都总是在原地绕圈圈。按照俗法,遇到鬼打墙只要将内裤脱下套在头上,闭着眼睛就可以走出去,但我可不会这么干,我如果真这么做了,我敢打赌非但走不出去,还会遭到伏击。
既然走不出去,我便停下脚步,走到一边的墙壁边,用手摸了摸墙壁。墙壁冰冷而坚硬,触感十分真实,但我却没有拿开手,而是一直将手掌贴在墙壁上。
巫骨印的力量我并没有撤回,所以此时我的双手上有着浓浓的阴火之力。
就这样按了约莫有半分钟,我发现墙壁的触感开始变了,从坚硬变得柔软,那种柔软的感觉就像是摸在肉壁上般。
墙壁上忽然冒出大量的黑烟,同时大量的阴气从中散发出来,我没有客气,运起巫骨印的力量将这股阴气全全接收了。
“吱吱……”
一阵肉被烤焦散发出的声音从我的手掌下传来,我拿开手掌,发现刚才按着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块肉壁,而且已经被烤焦了。原本鲜红的肉壁已经变得半黑,黄色的肉油不断从中溢出,但同时一股恶臭也传来。
是尸臭味。
我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就打算再度用手按上去,而就在这时墙壁却犹如活物一般动了起来,墙壁在飞快的后退!
离我最近的一扇房门忽的被打开来,一道人影从中踉踉跄跄的走出来。
这道人影身上穿着一身护士服,明显也是个护士。但是她的样子就凄惨的多了,整张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黑黝黝的散发出恶臭。她没有眼睛,眼睛处也是两个ròu_dòng,就连张开的大嘴也和ròu_dòng一般无二。
她的身材还是极好的,与刚才幻境中的那名小护士也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可惜的是她的皮肤暗红且充满褶皱,有些地方还有着一道道刀痕,这些刀痕深可见骨,但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是像婴儿的嘴巴一样一开一合。
“嘶嘶!”
或许是没有舌头和声带的原因吧,她发出的声音只有嘶鸣声。
她一走出病房的房门,鼻子就不断抽动着,然后摇摇晃晃的朝我走了过来。我直接上前一步,一掌就打在她的头上,将她的头颅轰烂。
那场面就像你手持一根木棍狠狠的打在了一颗熟透了的西瓜上一样,整个爆开了!
不是我下手太狠,而是她太脆弱,我自己都没想到一掌能轰爆她的头颅。所以当她的头颅爆开,那些血浆以及碎骨四溅的时候,我和呆了一呆。
没了头的女护士身体依然摇摇晃晃,更可怖的是她的脖子处一阵蠕动,血肉很快凸起一块肉瘤,而那肉瘤上布满了血管以及密密麻麻的细小血洞。
肉瘤以极快的速度增大,只是几个呼吸间一颗头就长了出来,而我却退了一步,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太恶心了,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光看她的一张脸都受不了。
而且这东西有点打不死的味道,我不想与她纠缠。这个阵法到底是什么,怎么弄出这么个玩意来恶心人。而背地里操控着阵法的那些巫灵教教徒难道都有恶趣味不成!如果说刚才的幻境还有点意思的话,那眼前这个东西完全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我们已经陷入阵法之中,那些巫灵教教徒应该第一时间就操控阵法碾杀了我们才是,为何偏偏连续两次都是出现这种东西。难道他们对阵法的操控没有这么高?还是说有人在牵制着阵法,让他们无法全力施展出阵法的实力。
是了,应该是后者,蒋天阳对阵法的研究很有一套,而且山鬼神秘莫测,说不定也有一些隐藏的手段。
想到这,我倒是心情轻松了一些,如果是这样的话,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有利。阵法维持的久了,一些运转的痕迹就会很明白,想要破开阵法也就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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