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他没办法等从其他医院调过来的血包,而且拿过来也不能立刻输,还要等血包解冻变成自然温度。
但手术台上的这个女人怕是没时间等。
南瑞在外等了一个又一个十分钟,足足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尤娜也不见被推出来,南瑞本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
他心里一阵发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扇门背后他正等候着的那个女人,好像离他越来越远。
几名护士从一旁的小门鱼贯而出,脚步匆匆,从逃生梯飞也似的往下一楼去,在楼梯口徘徊的许鹤险些被她们撞到。如此的行色匆匆让一向看似粗心大意,其实心细如尘的许鹤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快步走回手术室门口,见南瑞还等在原地,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一下落了实。
“尤娜出事了…”许鹤不自觉低声喃喃,双腿微微发颤,心口一阵慌乱。
她以前就是护士,清楚剖腹产的缝合手术最多也就半小时,哪里会需要等这么久,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尤娜发生了他们都想不到的情况。
怕自己会倒下来,许鹤背倚靠住冰冷的墙壁。
那几名离开的护士过了片刻又急匆匆从逃生梯跑了回来,许鹤眼疾手快的抓住其中一个,脸上毫无血色的问,“是里面刚送进去的那个产妇出了什么事吗?!”
护士有些赶时间,“她在缝合的时候突然大出血,医院里b型血的血包用完了,刚刚下来几个b型血的护士献血,把血包送检发现都还能用,我现在得赶紧送进去。”护士的大脑飞速转动着,话说完,许鹤也松了手,护士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往手术室里送血包。匆忙的她若是下意识回头看向那两人,定会发现他们都是一脸的绝望。
许鹤悲从心起,两行泪一瞬流下,然而眼泪里,不光是满含悲伤,也有着愤怒。
冷冷瞪向一旁那个把尤娜害到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许鹤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南瑞这个五十岁,比她还高出了一个头的大男人拽起来,一把推到墙上,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手术室门外回响,南瑞的脸侧过一侧,打在本就没有血色脸上的那一巴掌渐渐浮出掌印。
“我现在不想问你我在电话里听到你们的吵闹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在尤娜生死未卜的时候失去理智,但是抱歉,我现在是真的很想发泄发泄。南瑞,为什么爱她的是你,伤害她的也是你!”从很久以前起她就很不能理解。
“她说她因为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恰好在高二的时候碰见了你,你们两个就开始纠缠不清。她那时候还是一个学生,你是怎么对她下手的?她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学生啊!”
许鹤止不住的哽咽,嘴上骂着南瑞,却也始终忍住了冲他打下第二巴掌的冲动。
强忍的过度悲痛夺取她全身力气,两腿再无力支撑她全身的重量,她扶住墙壁,一点一点滑坐到地面,倔强地擦去脸上的两行泪。
膝盖渐渐落到地面,没有任何信仰,从来只信自己的许鹤竟是跪求漫天神佛,请让尤娜好好活下去,失去父母的她现在只有尤娜了…
过了良久,那扇门仍是关着,似乎再也无法开启,再也无法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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