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深走远,消失在走廊尽头后,仇泠无力地贴在墙壁上慢慢滑下,震惊且迷茫,还有着不知所措。
她刚刚居然看见夏歌那样放荡的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且那个男人还摸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他们甚至还……
捂住脸,仇泠甚至不敢再回想,她怕自己会崩溃,所有的信念会倏然崩塌。
“一定是那个男人…对,没错,一定是严亦深强暴了夏歌!是他强暴了夏歌!夏歌怎么可能这么放荡!”
仇泠执迷不悟地为夏歌已经在她心中崩塌的女神形象,强行套上一层光鲜亮丽的保护膜,为了让自己不接受,她喃喃自语,逼自己去接受自己说出的那些自欺欺人。
她的女神是完美的,是那株不可亵玩的莲花!谁要是敢碰她,她就毁了那些人!
仇泠眼里一片猩红,布满杀意,倘若此时有人看见她这幅模样,怕是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夏歌醒来时,是凌晨三点,正是众人睡得昏沉时,然而此时的她意识却是格外清明。其实从严亦深离开起,她就一直醒着,只是闭着眼睛不想睁开。
似乎这样的方式能够帮助她逃避现实。
翻开被子,起身走到窗边,不顾自己此时光裸着身子,就这样站在那里。
窗外,除了街道上还有灯光外,就连灯红酒绿的生活,也已经是接近尾声。
细数着漆黑中的点点灯光,她思考着,想着自己究竟是犯到了谁的生活,现在才要被一群对自己其实一无所知的人批判,用他们丑陋的思想意淫着自己的生活。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没有察觉到房里其实还有一个人。
“你这个样子,就不怕别人用眼睛占你的便宜了吗。”
夏歌猛地回过身,惊诧地看着站在自己床对面的人,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夏歌问,“他走的时候没关门吗?”
仇泠走上前,视线回避着她一丝不挂的躯体,两手递给她一件浴袍,“穿上吧,这么白的衣服,干净得就如同在我想象中的那个你一样。”
想象中的她?
夏歌不觉有些好奇了,笑着,推开她递到她身前的浴袍,慢慢绕过她,踱步回到床边,慵懒地坐在床上,问,“你想象中的我,就是件浴袍?”
仇泠差点笑出声来,她没想到夏歌也是这么冷幽默。
止住笑意,仇泠抱着那件浴袍,不曾回身,只是径自说,“你在我心里可不只是浴袍。从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你,看见你演的那个角色,我居然觉得那就是我自己,”回忆起她第一次看到夏歌演的电视剧,仇泠陷入深深的回忆,“我看到你的第一感觉,就觉得你很亲切,之后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你的剧迷,从电视剧追到电影,你身上总是有一种荷尔蒙,对我很有吸引力。”
“我知道第二天要和你演对手戏,我前一天晚上就兴奋地睡不着觉,我居然有朝一日能够和你对戏!”
看仇泠这幅样子,夏歌不禁怀疑她是有什么童年阴影导致的在青少年时期对偶像的崇拜走偏了,导致现在的后遗症。
“能告诉我,你以前的生活吗?在你考上戏剧学院之前。”夏歌再次发问。
听夏歌提到她以前的生活,仇泠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模样变得有些古怪,“在那以前,我的生活只能用煎熬两个字来形容。我有着fēng_liú的父亲和放荡的母亲。每天、每周,眼睁睁看着他们带不同的叔叔阿姨回家,看着他们在各自的房间里做他们爱做的事,那种ròu_tǐ的交缠我看多了,只觉得恶心。我根本就生活在一个畸形的家庭!而我好不容易找到寄托一丝希望的你,居然也…”
仇泠有些激动了,一把将那件浴袍扔在地上,本来还算平静的人眼里染上一抹猩红。
“我怎么?”
她的意识在与过去搏斗。
夏歌能够看出来,站起身走到仇泠身前,温情地捧住她的脸,“抱歉不是你想象中的模样。”
“其实你只是想过平常一些的生活,有一对正常的父母,能够给你正常的爱,对吧。”她的情况很少见,也极少耳闻,从未经历过的人绝不能体会到她的痛苦,渴望找到一个寄托的念头刹那间破灭,原来自己一直奉为神祗的人,也不过是个凡人……
仇泠一把抱住夏歌,“夏歌,你是被那个男人强迫的对不对?你不是自愿的!从头到尾都是严亦深的错!你不是那种和我父母一样贪图ròu_tǐ欢愉的人!你告诉我!”仇泠情绪很是激动,她盼望夏歌能够再给她那么一丝丝希望。
夏歌由她抱着,任凭仇泠的眼泪掉在自己肩上、身上,她现在需要发泄出来。仇泠抱着夏歌哭了好半晌,才听见她悠悠开口。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他在一起,从来就是我主动,他被动,我以前的身败名裂,是由他一手造成,而我在那之后,不光和他在一起,还做了他和他未婚妻之间的小三,即便他们之间毫无爱情。后来,他的未婚妻怀了孩子,即便那不是他的,可若他们没有发生关系,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抓住他的把柄。而且那时候,我也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已经会胎动了,可我还是没有保住,我流产了。那之后我也自杀,再然后,我就失忆了……”
夏歌一字一句陈述着过去,脸上毫无波澜,似乎这都是别人的故事。但在提到孩子时,只有夏歌自己知道她的心被针扎似的痛了一下。
不是不痛,不是不想,不是不念,而是生活要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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