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阿殇听到消息会是什么表情,愤怒的,苦笑的,心凉的,唯独没想到他会如此冷静。
阿殇没说一句话,他直接回到了病房,坐在那里看着琳琳又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冷静的有点可怕。
他没有问我消息是从哪儿来的,也没有质疑我说的话是否属实,我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不敢靠近他。
辰光小声问我:“阿殇突然怎么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阿殇说过我是够了解他的人,可是此时此刻,我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有时候阿殇是明着让我看懂他,但是通常是没人会看懂的。
我和辰光静默了下来,病床上的琳琳看到阿殇冷静的样子很不自在,她几次都想翻身,可是又怕惊扰了阿殇。
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可怕的静寂,阿殇接起电话,站起身,走到一边,微微露出笑容,对那边说道:“来了吗?我叫人去接你,这次麻烦你了。”
他一手插在裤腰,靠着墙,一手拿着电话。
他挂断,看着脚尖,一直默默的盯着看。
我在门口站了好久,他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不想说话。
我从他面前走过,他叫住我:“去哪里?”
我打算去找琳琳的主治医生,问个清楚,她到底隐瞒了什么,我以为阿殇没注意到我。
我回头:“只是去上个厕所。”
他点头,我走在前面,阿殇走在我身后,我只好乖乖的上厕所。
我回头,看着他:“你……”他这样是不放心我吗?
“我也要去卫生间。”他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答道。
医院的男女厕所都是连着的,是同一个卫生间。
我点头,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阿殇冷不丁的问道:“你是多会儿知道琳琳假装生病的?”
“今天刚知道。”我说。
说话间到了卫生间,再出来时,阿殇在洗脸。
我在镜子里看着我和阿殇,我们的黑眼圈很重,面容都很疲倦。
我从口袋里拿了包纸巾,递给他,他接过,擦了擦脸,英俊有精神了许多。
他突然认真的看着我:“苏瞳,让你受委屈了。”
阿殇最能跟我说的话就是,苏瞳,让你受委屈了,每次我听了都挺难受的,阿殇是在愧疚,他已经在尽力保护我了,可是那些别人的错,不是我们能阻止的,他把我受的伤以及难过都归咎在他身上。
我心疼的看着他,摇摇头。
我们走到病房门口,有一个老外拿出东西,琳琳手抓住被子,额头冒细汗。
我看着琳琳,她现在十分紧张。
人不能撒谎,往往一个谎,需要十个谎来圆。
她翻身下床,看着老外的仪器,吞咽了一口唾沫,结巴着说道:“我……我先去趟厕所。”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去?琳琳紧张的神情我尽收眼底。
她跑下床,穿了拖鞋,跑到我们面前,她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阿殇:“阿殇……哥哥。”
阿殇一脸淡漠,他不温不愠的说道:“琳琳,先验个血,再上厕所也不迟,坐那儿去吧!”
他虽然说话还算温和,但是说出的话不容拒绝。
琳琳只好坐到床边,老外拿起针管,她咬着下唇,紧皱着眉头,眼睛只露出一条缝看那细长的针管。
老外一手拿着针管,一手撩她的袖子,针管往她的血管里戳。
琳琳直接闭上了眼,医生抽了点血,她赶紧起身,拖着拖鞋,跑了出去。
过了好一阵子都等不到琳琳回来,我起身说:“我去找她。”
我刚走了两步,阿殇磁性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用找了,她已经溜了。”
琳琳很狡猾,像只狐狸,在我说琳琳是装的后,阿殇就已经知道,她的性子阿殇早已摸透。
老外看着阿殇,用笨拙的中文说:“阿殇,你妹妹一切正常,只是极度贫血。这个有些严重。”他手里拿着检验报告。
阿殇点头,接过报告单,仔细的看。
极度贫血?怪不得琳琳的脸色那么不好,嘴唇一直发白。
老外收拾仪器,他边整理边说:“嘿,阿殇,这么小的事情你叫我来,不会是想我了吧!”
看不出来,这老外还挺幽默的。
阿殇笑了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白牙说道:“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来这里玩儿几天,我已经订好了酒店,先休息休息。”
老外整理好东西,门外有个人进来,是他的助理,帮他拿着东西,他用蹩脚的中文话说:“我最近很忙,下午就走,有时间你去美国玩儿。”
阿殇先是皱眉:“这么急?”
老外点头,也是满脸的不舍。
“有时间一定去。”阿殇温和的笑着。
老外突然把目光转向我:“这位是?”
“我的妻子,苏瞳。”阿殇介绍道。
老外很开心,主动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说:“曾经还怀疑过阿殇的性别,以为他终身都不会爱人,原来只是当时没遇到而已。”
他同我说话,仔细一瞧,发现老外也是一。长得很好看。
我微笑不语。
何其幸运,在离婚后遇到了阿殇,只要阿殇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挺过去。
阿殇和老外在前边走边聊,我和一直沉默的辰光在身后走着,后来听阿殇说,老外是一所大学的学生,后来因为两人打工,才走到一起,又因为一些事,才会这么铁。
中午的时候,阿殇和老外去了他们以前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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