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要走,“若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只管去问老太太和你娘亲,该说的能说的,我都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
陈少堂走了,连带着将傅明月也带走了,他知道傅三娘的性子,疯起来什么都不管,怕傅三娘会伤了傅明月。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花园两人就要一个朝外院一个朝滕华园去了,陈少堂这才停下来道:“这件事因我而起,让你受惊了,恰好我从江南带来了些姑娘家喜欢的小东西,待会儿就差人送给你,希望你莫要嫌弃!”
“自然不会!”傅明月知道陈少堂哪里会给她带东西,这东西分明从一开始就打算给傅二娘的,她做个转交之人罢了。
陈少堂说完这话就要走,可傅明月却是指着花园中的石凳子道:“姐夫,你能不能在这坐着陪我一起等大夫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唉,如今我在府中的境地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连和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这凉亭四周原本是花圃的,如今谁也没心情去管它,杂草丛生,生的茂盛得很,若是躲几个人进去,陈少堂根本就看不见。
陈少堂有几分犹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这个结骨眼上,怕是不太好。
不过,他想着傅明月对傅二娘的照拂,也就应了下来。
两人不算熟悉,除了傅二娘也就没有别的话什么说的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付明月说,陈少堂耐心听着。
等着大夫去了滕华园,傅明月这才起身告辞。
好在她手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大夫说用了药过了小半个月就能完全好了。
傅明月觉得有些可惜,这样她就不能亲手去侍弄那些文竹了,闲着也是想着,她索性命松迎将经书和笔墨纸砚摆出来,她打算抄佛经。
纵然伤的是右手,可原先她却更习惯用左手写字。
松迎边将东西摆出来边道:“姑娘伤了手就好好休息,想要替老爷抄佛经祈福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再说了,每天傍晚的时候二姑娘都会来找您玩的,您就算是抄佛经,也抄不了多久的!”
她还是怕傅明月太累了。
傅明月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傅二娘今日是不会来了。
她千方百计将陈少堂留在花园里,就是想着傅二娘能过去看看,想了几年,念了几年,就算是不能凑上去说话,远远看一看也是好的。
傅二娘见了陈少堂,哪里还有心情来找她?
果然,傅二娘到了第三日下午才来找的傅明月,外人看她依旧看不出什么来,依旧是一疯疯癫癫的傻子。
可一关了门,傅二娘就低声道:“阿囡,谢谢你!”
“我知道你将他留在花园是为了让我见他,我……我没想到这才几年呐,他都老成这个样子了!原先他一头黑发生的多好,如今两鬓斑白,他才二十出头啊……”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九娘出事儿以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怕他和傅三娘过得好,可又怕他和傅三娘过的不好。”
“如今一看就知道他这几年过得不好,原先听老太太和二太太说起来,我只以为他们夫妻伉俪情深,没想到,没想到……却是这样,若真的如此,我宁愿他和傅三娘好好过日子,便是忘了我也没关系。”
“他怎么会忘了你了?”傅明月拍拍她的手,轻声道:“二姐姐,昨日我问了他一句话,你猜他怎么说的什么话?”
傅二娘有些好奇。
傅明月一向不是个喜欢卖关子的人,如今只道:“昨日我问他,若是二姐姐没有疯魔,你愿意娶她吗?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哪有什么愿不愿意?他日日夜夜都在做这样的梦,每时每刻都盼着和你在一起,只要能与你在一起,甚至愿意折寿二十年!”
“他没有忘记你,一日都没有,每时每刻都是想着你念着你的!”
傅二娘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却是泪如。
原本她以为当初的情爱缥缈如烟,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如今陈少堂将她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啊……
傅还是第一次看傅二娘哭的这般厉害,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高兴,递过帕子去替她擦眼泪,“二姐姐莫要哭,莫要哭,这事儿不该哭,该是高兴呢!”
可傅二娘知道,当初她都没能嫁给陈少堂,如今就算是傅三娘与陈少堂和离,只怕也是机会渺渺。
傅明月想着些日子总算是碰到了这么一件喜事儿了,心里一高兴,这胃口也渐渐上去了。
松迎见了又是高兴又是着急,她偷偷买回来的那些清粥小菜怕是满足不了傅明月了。
傅明月还真是吃腻了白粥和酱菜,就要带着松迎一起去街上溜达溜达。
松迎可没她这个胆子。
傅明月笑着道:“没事儿!想想这阖府上下谁到了滕华园门口不绕道走,见了我们像是见了瘟神似的,再加上这些日子家里头祸事不断,出了这么多事儿,我们想要溜出去,简直是易如反掌!”
听她这么一说,松迎也动了心,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溜了出去。
不管城郊流民如何泛滥,可京城里头依旧是繁华一片。
松迎见着傅明月心情好了,自己心情也好了很多,“您清粥小菜也吃了那么久,难得出来,不如去吃点好的,奴婢瞧您这些日子瘦了不少!”
整日惦记傅德文,劳心伤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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