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垂头,入目就是顾绮蔓毫不设防的恬静睡颜,美好得让他心脏一阵紧绷的跳动。
轻柔万分的将顾绮蔓放在柔软大床上,他忍不住伸手小心的触碰着那张在自己心里和梦里生根了七年的面庞。
他其实很感谢顾家这次的经济危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顾绮蔓或许不会跟那个男人分手,更不会,让他能万分幸运的抓住了这个可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
“蔓蔓……”他低声轻念她的名字,俯身虔诚的在顾绮蔓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心里所有的尘埃和不安,都在这一刻,有了可以安定的地方。
傅修斯满足的勾唇,扯过被子替顾绮蔓小心的压好,握住顾绮蔓的纤细的手指,正要往被子里放的时候,睡梦中的顾绮蔓忽然反手抓住傅修斯的手。
纤细的眉头紧紧拧起,粉唇喃喃的轻声道:“不要走……”
傅修斯愣了一瞬,随即一阵狂喜的紧紧回握住了顾绮蔓的手。
我永远也不会走。
这句话,他刚要字字坚定的说出来,却又听见顾绮蔓用哪怕在梦里,也减不去的哀伤和惆怅,低低的念出一个刺耳无比的名字。
“季同……”
项季同,顾绮蔓刚分手的前男友。
这个名字,像是一盆万年寒冰化开的冰水,迎头泼在傅修斯的头顶上,将他心里的所有狂喜,全部浇灭。
只剩下钻心的冷和凉。
傅修斯深邃的眸子渐渐恢复成一片死寂般的晦涩。
他面无表情的将手从顾绮蔓的手中抽出,转身就走。
或许是手里没有了那个叫人安心的温暖热度,梦里卸下了戒备外壳的顾绮蔓彻底的展露了隐藏在心里的脆弱和不安。
她不老实的踢开了被子,低低的嗓音里满是委屈。
“不要走嘛……”末尾的语调里,赫然已经带上了哭腔。
傅修斯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了。
顾绮蔓又喃喃梦呓的叫了好几声不要走。
傅修斯终究还是心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折返了回去。
重新握住了顾绮蔓细软的手指,低声轻语道:“好,我不走。”
顾绮蔓满足的咕哝了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很快又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她之前在阳台上吹了太多的凉风,到后半夜的时候突然发起了高烧,幸好傅修斯一直守在她的床前,又是物理降温,又是喂药喝水的照顾剩下的半夜,总算在天色刚明十分降下了顾绮蔓的高烧。
最后将她的被子拉上去,傅修斯看了一眼时间,从房间里离开。
熬了一夜,他眼睛里布出了血丝,眼底也隐约浮现出几分没睡好的暗青。
揉了揉有些涨疼的太阳穴,却没空休息,而是直接进了书房,处理昨天堆积的邮件。
他工作一向很忙,尤其是最近,国内国外两头跑了近三个月,总算是将国外的那个市场成功拿下,不用再频繁的出国。
邮件处理完,正好母亲许惜琴的电话又过来了。
“今天把时间空好啊,昨晚我们可是说好的,要带绮蔓回来吃饭。”
傅修斯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说道:“她昨晚生病了,过几天吧。”
许惜琴嗓音有些不悦:“怎么生病了,身体这么不好吗?”
傅修斯不想继续说这个事情,推辞说:“妈,过段时间,我会带她回来的。”
许惜琴态度强势:“我已经等了三个月了,除了你们刚结婚的时候带回来一次,平时电话也不打一个。我不管她是不是生病,只要她还没进医院,就给我带过来!不然我就跟你爸亲自过来接!”
说完,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傅修斯拧眉,心里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只好加快速度处理剩下的工作。
顾绮蔓醒来的时天色已经大明,浑身有些发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她扶着额头坐起来,觉得口里干得厉害,披了一件外衣出去喝水。
正好碰见刘姨端着空咖啡杯从书房里出来,见到顾绮蔓温和恭敬的一笑:“少夫人,您醒了,觉得头还疼吗?”
“诶?”顾绮蔓疑惑怎么刘姨知道她头疼的事情。
刘姨笑道:“您昨晚发烧了,幸亏……”
话音忽然收敛,表情的有些僵硬看着顾绮蔓背后满眼警告的少爷,不敢再多嘴一句。
顾绮蔓迷茫的顺着刘姨的视线回头一看,猛然撞进傅修斯那双幽暗如深潭的眸子,心脏猛的一缩,愣了一秒之后,慌张的移开了视线。
“去吃早饭,然后换衣服。”傅修斯沉声,一成不变的醇厚嗓音里只有毫无商量余地的霸道。
顾绮蔓张了张嘴,本想说自己头晕,不想出门,可转念又想着这个男人的强势和残忍,默默的将那些话尽数吞回了肚子,只垂着脑袋应了一句:“知道了。”
傅修斯垂眸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眸色阴暗,唇角紧紧抿着,终究也没再说其他的,反身又回了书房。
顾绮蔓一个人到楼下喝了杯水,随即要上楼的时候被刘姨叫住,说是准备了早餐,请顾绮蔓去吃。
只是顾绮蔓感冒有些严重,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喝了一点白粥就摆摆手不吃了,到卧室里梳洗换衣服。
刘姨端着新泡的咖啡,敲开了书房门,轻脚轻手的将咖啡放在傅修斯的手边,犹豫了半响,还是小心的开口问道:“少爷,您为什么不愿意少夫人知道您昨晚寸步不离照顾了她一夜的事情。”
明明这种事情最能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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