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如霜已经离开,贾秋玲长舒了一口气,她走到宋慈近前:“民女多谢提刑大人相助,不知提刑大人想要民女如何报答?”
宋慈冷冷的看了贾秋玲一眼,这个女人的身上带着一股子风尘气息,到底不太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让宋慈心生厌烦。
“报答就不必了,本官是何人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贾秋玲急忙回应:“大人是这赣州提点刑狱宋慈,民女的亡父曾拜会过大人,不知大人还记得吗?”
宋慈点了点头:“好,那你既知本官身份,那本官可否对你父亲的尸体进行察验?”
“这……”贾秋玲有些犯难,若是这尸体到了宋慈手中那她的所作所为必会败露,但若是她不肯的话,也没有什么正当理由拒绝宋慈的察验。
宋慈的大名她可是有所耳闻,早就听说此人在信丰县之时就屡破奇案,此人擅长一套绝密的验尸之法,若是被他验出自己对父亲长期投毒的话,怕是……
还未等贾秋玲有所动作,宋慈便唤来阿实前去察验。
贾员外的尸体躺在前厅的地面上,他的脸色发青,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从白兔所言距离贾员外死亡也不过半个时辰,但是现在这尸体僵硬的好似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时辰那般。
宋慈扯开贾员外的上衣,然后又撸起了袖子,确实与白兔所言相同,这贾员外身上所出现的情况确与那赵公子相同。
宋慈直起身体,转头面向了一旁的贾秋玲:“员外这几日可曾去过什么地方?”
“不曾。”贾秋玲急忙回应道:“家父这几日都在家中后堂修禅,并未出门,只是今日民女生辰,父亲才出了后堂打算给民女庆生。”
宋慈点了点头,他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一个茶杯之上,他弯腰将那茶杯捡起放在手中细细端详,茶杯之中还有一些残存的茶水,看上去微微泛红:“贾员外可是喝了这茶杯之中的茶水便出现了这等症状?”
贾秋玲点头称是,宋慈将那茶杯放在鼻下轻嗅,那茶水之中竟然有一股异味,宋慈微微皱眉,看来这贾员外之死可能另有蹊跷。
“贾小姐,我将你父亲的尸体带回察验你可有异议?”
贾秋玲有些犯难,但是还未等她回答,宋慈便招呼阿实叫人将贾员外的尸体带走,贾家家丁虽然想拦住他们但是却被贾秋玲给制止了。
“本官查验完尸体定会派人前来通告,到时务必将老先生厚葬。”
贾秋玲挤出了几滴眼泪:“还望大人能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说罢她招呼了两个家丁帮宋慈将尸体运到提刑司,吩咐他们要好生对待自己父亲的遗体不要出岔子。
出了贾府,冷如霜便带着众人怒气冲冲的到了附近的一个酒馆,刚一进店还不等小二招待便找了一处坐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小二,拿酒来!”
那小二吓了一跳,他哪里见过此等阵仗,急忙毕恭毕敬的上前。他虽未见过眼前的姑娘,但是看着排场估计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自然不敢怠慢。
“不知姑娘要什么酒?”
“越烈的越好,本官今日要一醉方休!”冷如霜大喝道。
那小二被她这等气势吓了一跳,急忙低下了头恭敬行礼:“不知道是官爷前来,草民见过官爷,若有怠慢还望官爷原谅。”
“别废话,快拿酒来!”冷如霜气势汹汹,那小二着实也吓得不轻,急忙去拿了两壶酒上了桌子。冷如霜不屑地看着那两壶酒,微微一笑一把抓住了小二的衣襟怒瞪着对方。
“官爷别动手!”小二已经被冷如霜吓得不行,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他们这里,冷如霜转头狠狠,那些家伙也识趣儿的收回了眼神。
“我说,你这是看不起本官吗?”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小二连连求饶,他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官爷。
冷如霜猛地一把将小二推开,后者连着趔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给本官拿坛子来!”
小二急忙点头称是,很快两坛酒便放在了桌上。
冷如霜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一把扯开坛子上的封口抱着坛子猛灌了几口酒,她放下坛子擦了一把嘴才略微冷静了下来。
“大人今日为何如此动气?”骏马抬手将手绢递给了冷如霜,后者接过手绢简单的擦了擦手,便将它揉作一团放在桌上。
“这个宋慈真是不识好歹!”冷如霜气道:“本官不念姐妹之情助他办案,结果却落得了此等埋怨。”
冷如霜气的又连喝了好几口酒,旁边的十二生肖众人立在原地不敢作声,冷如霜喝着喝着突然想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看向了他们:“我去贾府一事这宋慈是怎么知道的?”
白兔看着冷如霜的样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是他的举动却被了冷如霜看在眼里:“白兔,你给我出来!”
冷如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白兔不太情愿的从众人之中走了出来,他低着头不敢看冷如霜的眼睛。
“你通风报信的事儿我就先不管了,命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白兔一怔,他未曾想冷如霜并未追究自己私自去找宋慈的事,怕是这酒已经让她的气消了大半,于是他毕恭毕敬的将事情汇报给了冷如霜。
昨日他想前去查找一些卿国公的线索,却不想在街边茶馆门口遇到了几名黑衣行者。
这几人衣着统一,均用斗笠遮面。白兔心生困惑便跟随他们几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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