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听说了科考的种种危险与艰难,更加担心了,七郎身体倒是还不错,但一想到那么严苛的考试环境,陈果儿就免不了替他担心。
相较于陈果儿的担忧,彩凤几个有些不能理解,在她们看来这些都是小儿科,搞不懂陈果儿为什么大惊小怪的。
习武之人根本不惧怕蛇鼠蚁虫,更不畏寒,毕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是说说而已。
“那好,等到来年三月,我就把你关在屋子里,只让你穿两件单衣,整日不允许别人和你说话,连面都见不到,让你也尝尝那滋味。”陈果儿睇了彩凤一眼,彩凤吓得一缩脖子。
别的都好说,就是连着九天不让说话,不能看到人,这她可受不了。
“主子无须挂念,七舅老爷身强体健,又聪慧过人,必然不会有恙。”灵犀知道陈果儿担心七郎,赶紧站出来劝。
在她看来这真不叫个事,不过谁让主子担心呢。
“……”陈果儿一听到七舅老爷这几个字就牙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叫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而事实上七郎今年才十九岁好吗?
不过毕竟这是辈分问题,陈果儿也没想纠结这些,但还是决定回去要好好跟七郎谈一谈关于锻炼体魄的事。
不指望他能成什么武林高手,当然也指望不上,至少能让他体质更好一些,这样在来年三月的科考时候也不用那么辛苦。
结果当陈果儿这天回到王府的时候,就听说七郎把自个关在房里,并且吩咐任何人不准去打扰他。
原本陈果儿还以为他是在用功苦读,等听到管家的话才知道,七郎这是在提前预习科考的环境。
除了不让人打扰之外,他还让人准备了煤油炉、参酒、茶叶、水和、米、干粮这些,全部都是为了科考而准备的。
陈果儿觉得七郎做的很好,考场上的压力很大,很多人平时都学的很好,可到了考场上就会发挥失常,就是碍于压力太大。
如果能提前适应一下,等到真正科考的时候就习惯了,不求他能超常发挥,至少能考出平时的水平。
只不过管家在说完这些之后却没有告退,而是犹豫着站在一旁,似是还有话要说。
“还有事?”陈果儿看了他一眼。
管家立马正襟危站,斟酌了一下才道:“七舅老爷只穿着两层单衣,屋子里还留了一个炭火盆,说是科考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可现在是冬月……小人劝了他也不听,现在天气寒冷,小人唯恐七舅老爷染了风寒。”
科考的时候因为天气寒冷又不让多穿,因此是允许带炭火进去的,至于说带上等的银炭还是带次等的炭,那就看各自家庭的条件了。
但无论带什么样的,都不会允许太多,而且只允许屋子里放一个炭火盆,当然想多放也没地方。
看来七郎考虑的很周到,只是……
三月份好歹开春了,跟冬月可是两个概念。
这要换做是赵九还好一些,七郎平时疏于锻炼,贸贸然就这么激进,陈果儿也有点担心了。
“知道了,就先这样吧,多派两个人在跟前照顾着,另外府医随时待命。”陈果儿只略一思索就做出了决定。
七郎有这个决心很好,陈果儿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让他以为她看扁他。
而且这也是一种锻炼,虽然激进了点,而且如果真的冻病了也会有府医及时救治,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这样也能让七郎体会到体魄的重要性,万一真的病了,估计他好了之后就会自己主动锻炼体魄了。
而事实上也跟陈果儿猜测的差不多,只一天半,七郎就病了,他带进去的炭火全部都用光了,整个人还是冻的嘴唇青紫,整个人高热不断。
是一直守在外间屋的下人发现不对劲,才及时把人给救出来的。
陈果儿也被找去了,看着七郎脸色通红的躺在榻上也是着急的不行,问府医情况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七舅老爷毕竟年轻,并无大碍,只消服两剂药便可痊愈。”府医拱手施礼。
陈果儿这才放了心。
吩咐人下去煎药,自己坐到七郎旁边的绣墩上,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还能撑住。”七郎勉强扯了扯嘴角。
因为之前的县试和府试都是夏天,因而他也没觉得怎样,至少是不冷的。
直到现在才真正知道科考的艰难了。
“你别担心,这事也别跟家里说。”七郎咳了几声,又叮嘱道。
陈果儿经常会跟家里通信,之前七郎在家的时候,都是他执笔写信,现在他不在家也不耽误什么,陈家的管家姜富贵也是识字的。
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家里担心。
陈果儿点头,她自然是不会说的,又问了些其他,比如这几天在里面的感受如何?
七郎想了想,苦笑了下,其他倒还好说,作为农家子,做饭这些难不倒他,煮个粥自是不在话下,唯一艰难的就是太冷了。
又想起有几次起早看到赵九穿着单衣在院子里练功,七郎就觉得羡慕无比,若是九爷在屋子里关几天,绝对不会像他这样。
“看来我真的该锻炼一下体魄了。”这是这次体验最大的感触。
嗯,最好还能习一下武,哪怕只会些花拳绣腿也好过手无缚鸡之力。
陈果儿对此倒是持支持的态度,当下就命人把府兵头头找过来,让他教七郎习武的事。
原本这样的事让六郎来更好,毕竟是堂兄弟,省得外人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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