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死了。”陈果儿神情冷淡,仿佛只是在谈天气。
对于要害死她的人,没有什么好怜悯的,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哪怕那个人跟她是血缘至亲。
七郎对于陈杏儿的死也没有任何感觉,最多有些唏嘘罢了,毕竟曾经都是亲姐妹兄弟。
不过到底陈果儿才是他的嫡亲妹妹,孰远孰近自是不消细说。
不大会酒席备上,兄妹俩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一直到天都黑了还没聊完。
兄妹俩正说话的时候,赵九从外面回来了,七郎赶紧起身见礼,“见过九爷。”
虽说是平辈,而且算起来七郎还是赵九的舅兄,但毕竟身份不同,况且七郎向来对赵九心存敬畏。
别说是他,就算是陈志义和李氏也一样。
“都是自家人,无须客气。”赵九走进来在主位上坐好,摆手让七郎坐下。
陈果儿立马问他吃饭没有,接着又让人去吩咐厨房摆饭。
赵九摆手说吃过了,接着又和七郎闲聊了几句。
“九爷,今年会开恩科吗?”有些话七郎不好问,陈果儿就替他问出来。
科考三年一次,上次是去年,要是不开恩科的话还要再等两年。
赵九只略作思索,便点点头,“如无意外应当会开。”
科考的事不归他管,是那些文官的事,不过新皇登基素来要开恩科,并且大赦天下,以彰显天家恩待,这是惯例。
况且现在朝堂上因为三位皇子的落马,跟着被砍头抄家的官员也无数,偌大的朝堂几乎空了近半,必然会再吸纳新血,这不足为奇。
七郎顿时大喜,毕竟他自己和同窗乱猜是一回事,从赵九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既然他说能,那就是能。
眼见着月上中天,陈果儿见赵九神色间也有些疲惫,她和七郎也聊了大半天了,就张罗回去休息。
反正七郎也不会走,现在才十一月份,他要住到明年三月参加科考呢。
陈果儿叫进来管家,引七郎去客房,而后和赵九一起回了后院。
屋子里点了火盆,暖烘烘的,陈果儿让人准备沐浴水,今天七郎来了,她也到现在还没有沐浴。
彩凤几个应是,下去准备了。
陈果儿来到赵九身后接过他脱下来的外氅,一边随口问他赵玉婵的事,今天她让连枝再跟柳絮联系,结果七郎来了就没顾得上问这事。
赵玉婵是赵九的亲妹妹,他应该会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玉婵无事,三皇子也被拿获了。”赵九并没有任何隐瞒,将真假三皇子的事说了一遍,听的陈果儿睁大了眼睛。
“那他也跟九爷以前那次一样?”陈果儿道。
之前赵九带兵援助紫玉国的那次,遭人暗算,结果就是他的影子替他死的,没想到三皇子也有个影子。
赵九颌首,穿着一身中衣拉着陈果儿坐到了腿上,又告诉她一件她意想不到的事。
陈果儿再次震惊,“九爷是说在和玉镇那晚刺杀我的是三皇子的人?”
怎么会这样?
饶是陈果儿自认聪明,却也万万想不到会是三皇子派来的人,毕竟那个时候魏帝还没有驾崩,而三皇子也以为赵家是支持他的。
结果他却派人来刺杀她?
赵九冷哼一声,抬手撩起陈果儿颊边的碎发掖到耳后,星眸里闪过一丝寒光,“他是想嫁祸给大皇子。”
陈果儿瞬间就明白了。
大抵是三皇子也以为之前对赵家不厚道,怕赵家临时反水,因此才做了这一出戏,为的就是彻底断绝赵家和大皇子或者二皇子联手的可能。
“这人可真是歹毒的可以。”陈果儿冷哼,不过却并不算太过奇怪。
毕竟三皇子连结发之妻都能眼都不眨一下的斩杀,又何况是她?
当初三皇子利用她围攻镇北王,杀赵玉婵的时候,陈果儿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虽说当时他是失手,但也足可见他的心不是一般的狠,毕竟镇北王还是他的岳丈。
“这就叫自食恶果。”陈果儿冷哼,“他有今日果,焉知不是他当初种的因?”
要是当初他对赵家还留有一丝情义,哪怕没有能力襄助赵家,至少他不妄图斩草除根,今日坐上皇位的可不就是他了?
说到底是他自己断送了自己的皇位,怪不得别人。
赵九勾唇,在陈果儿饱满的嘴唇上印下一吻,星眸里带着笑意,“夫人言之有理。”
说罢不等陈果儿回答,抬手按住了她的后颈,薄唇再次覆上来加深这个吻。
微凉的薄唇印在陈果儿的嘴唇上,辗转厮磨,酥**麻的,顷刻间陈果儿就忘了一切,双手不知道何时缠上了他的脖颈。
两人正浑然忘我间,突然门被推开,彩凤几个抬着木桶走进来,正撞见缠绵的两人。
顿时几人吓得赶紧放下木桶退出去,一个个脸颊通红。
陈果儿的脸更红,忙推开赵九,从他身上跳下来,惹的赵九轻笑。
陈果儿的脸更红了,瞪了他一眼,招呼彩凤几个进来,把沐浴水倒进屏风后的木桶中。
除了他们屋子里有净房之外,西里间也有,有时候赵九回来的晚了,会在那边沐浴。
而陈果儿一般都是在他们屋子里沐浴,这会彩凤她们把西里间的浴桶也放满了,陈果儿推着赵九去沐浴,自己也准备在房里洗澡。
赵九却没动,而是站起来一把将陈果儿打横抱起,大步往屏风后走过去,“既然夫人也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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