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赵九穿上她做的衣衫,陈果儿嘿嘿嘿的直笑,看的彩凤几个脊背生寒,冷汗直冒,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果儿正臆想的时候,帐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进来的是李副将,在他后面还跟着霍军师。
“夫人,大事不好,今晨渝水关突然派出大军,正朝着我军方向而来,请夫人定夺。”李副将说是请陈果儿定夺,实际上不过是请她调遣兵将,毕竟御赐的匕首在她手里。
该不该打,该怎么打,是打还是撤退,李副将和霍军师早有商量。
陈果儿也吓一跳,定了定神,强忍住心慌问他该怎么办?
“末将认为此仗可打,乌山地势险要,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将军曾说过一定要守住此处。”李副将道。
霍军师也点头,“将军确有此言。”
陈果儿心中有数了,也站起来到帐前,坐在赵九平时坐着的位置上,两旁早已经站了几位副将,这会正严阵以待,等着号令。
陈果儿虽然这些天跟着李副将和霍军师学了一些知识,却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且这些副将们她最多能叫出对方的名字,但对于他们的性格、脾气秉性,以及作战能力并不清楚。
所以这事还是要指望李副将和霍军师。
这会陈果儿将挂在腰间的匕首摘下来,往帅案上一放,声音猛的一提,“众将士听令。”
一帮征战沙场的大老爷们,这会被个小丫头指挥,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却也没有人表现出来,最多有一两个神色间带了一丝怠慢。
陈果儿只当没看到,眼神落在霍军师身上,“将军有言,必要守住乌山,现在本夫人令霍军师全权代表本夫人下达军令,违令者,斩。”
这是陈果儿第一次做这些,好在之前见过几次赵九下令,这会有样学样,倒也学出了七分像。
尤其最后一个斩字,更是声音铿锵,令那两个神情怠慢的将士脊背生寒,立马挺直了胸膛。
霍军师拱了拱手,从旁漫步而出,在帅案旁站定,从容不迫的发号施令。
随着一道道令牌发下去,得到命令的将士大声应是,领命离去。
没过半柱香的功夫,中军帐里的将士便去了十之七八,只剩下陈果儿和霍军师以及李副将。
“军师,为何不让我上阵杀敌?”李副将急了。
他是个见了打仗眼睫毛都能乐开花的人,有个一段时间不打仗,就浑身不得劲。
这会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让他留守,这多难受?
霍军师睇了他一眼,“李副将莫非忘记了将军临行前的嘱托?”
将军临走的头一天,把他和李副将叫到跟前,交代他们务必要护住夫人无恙,哪怕受不住乌州也要她安全撤离。
除此之外,放眼剩下的将士们,属李副将武艺最佳,他不留下来谁留?
李副将声音一梗,也想起来了,扁着嘴退到了一旁。
他觉得渝水关的兵不过是乌合之众,这些年大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内地的兵丁们早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哪比得上常年跟金国交战的赵家军?
既然是必胜之仗,夫人的安全自然无虞,还不如放他出去过过瘾。
当然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然而意外的是,这一仗赵家军打的并不顺利,原因有几点。
第一,人手不足。
这次赵九率领八万大军镇守乌州城,前些天他带了一半的人马去战淮南王派来的兵马,虽说还剩下近四万人马,但其中一小部分人染了病还没痊愈,这一部分人自然是不能上战场的。
除此之外,他们也不能奇胜不顾家,只派出三分之一的人马,也就是一万多人,剩下的镇守乌山,而对方有两三万人马。
第二,水土不服。
剩下没染病的将士们也不是很健康,不过是苦苦支撑罢了。
第三,位置不利。
乌山和渝水关是两道天险遥相而对,且只有不足二十里地,对方进可攻,退可守。
对方就好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就比如之前的数次偷袭,他们心情好了就跑来骚扰一下,打累了就立即撤退。
渝水关又是关隘要道,他们追击不得,就只能望关而退。
这样一来二去的就很被动,将士们的士气也有些低迷,赵九又不在军中,将士们没有主心骨,打起仗来难免瞻前顾后。
陈果儿听了霍军师的一番剖析,也觉得问题严重。
“好在咱们也守着天险,否则……”后面的话霍军师没说,但陈果儿也明白,否则估计就要溃败而逃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打下渝水关不就得了?”陈果儿突然道。
随即就察觉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要能打的话,赵九早就打了,何必在这山沟里窝着?
抛去朝堂上情况不明之外,渝水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也是一大问题。
霍军师倒是没有露出半分轻视,而是耐心的给陈果儿解释了一番。
“于将军而言,朝堂上的事倒无大碍,赵家军已然驻守此处,多个十几里地并没有什么影响,难的是渝水关太难打了。”霍军师眉头紧皱。
“哪怕倾尽所有的兵力也很艰难,即便是打下来了,也势必损失惨重。眼下大战尚未开始,我军当以静制动,且……”霍军师说到这里顿了下,瞄了眼陈果儿,似乎在斟酌着该不该说。
陈果儿是什么人,冰雪聪明,闻音知意,除了在女红针线上笨了点,其他方面一点就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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