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四立的起来,不像你二哥,两扁担打不出一个屁来,俺这辈子活的都憋屈。”冯氏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四周打量着,想看看四房都填了什么东西。
“她二伯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她二伯可是好人。”李氏不爱听冯氏说话,尤其这是在陈家,万一叫秦氏听到又是一场风暴。
“娘,我饿了,赶紧做饭吧。”陈果儿适时的开口,不想冯氏再说下去。
“俺去做。”陈莲儿说着就下了炕。
陈莲儿没明白陈果儿的意思,还以为她真的饿了,而且现在也确实到了该做饭的时候了。
“好人有啥用……”冯氏依旧滔滔不绝,坐在炕沿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李氏不爱听这些,又不好意思开口撵她,只好坐在炕上时不时的应一声。
“二伯娘,你不去做饭呐,待会奶又该骂人了。”陈果儿几乎是明着撵冯氏了,这时候一般人都坐不下去了。
可冯氏并不是一般人,在炕沿上坐的稳稳当当的。
“今天是他三婶做饭。”冯氏道:“瞅瞅你们这才分开几天,这日子过的,肥的流油……她奶那个抠劲的,上回你们在大酒楼里拿回来的肉菜都叫她奶给扣下了,肉都挑出去,就给俺们吃青菜……”
“上房的日子比俺们强,地多人也多……”李氏不想听冯氏说这些,就打断了她的话往别处说,“她奶是仔细人,谁家过日子大手大脚的,那不是败家吗……”
仔细是土语,就是节省的意思。
“可不仔细,净在俺们嘴里仔细了……那天俺还瞅着凤芝那嘴上都是油花……”冯氏撇了撇嘴,对秦氏的做法嗤之以鼻。
陈果儿抬起头就看到窗前有一道影子,现在正是傍晚的时候,影子拉的长长的,几乎都映在窗户纸上。
“二伯娘,你想分家啊,那就跟我爷奶说去呗……”陈果儿故意大声说道。
平时陈果儿他们也有时候会去上房听窗根,但能跑来他们西厢房听动静的,除了陈凤芝不作他想。
“哎呀,你这是说啥呐,俺啥时候有那意思了?”冯氏虽然嘴大舌长,却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些话被秦氏听到,还不剥了她一层皮?
还没等冯氏的话音落下,就听到上房的方向传来秦氏的骂声。
“老二媳妇,你又跑哪去嚼舌根子了,都啥时候还不做饭,你想把大家伙都饿死咋地……”
冯氏不敢再待了,立马站起来走出去。
“一个个的背后嚼老婆舌,当俺不知道呐,不乐意过就滚出去……俺老天拔地的,你们吃俺的,喝俺的,背后还讲究俺……”
“有能耐就自己个过去,丧良心的玩意。”
“干啥啥不中,吃啥啥不剩的玩意,你当你是朵花呐,你能跟人家比?人家那是大财主……”
秦氏一开始是骂冯氏,后来话锋一转就开始指桑骂槐了,任谁都听得出来是骂李氏。
“咱这是招谁惹谁了。”李氏无奈的摇头,脸色虽然不好看,却没有以前的唯唯诺诺了。
“咱就当没听着。”陈果儿见李氏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放下心来,吐了吐舌头继续逗两只小奶狗玩,“其实奶骂人还挺好玩的。”
秦氏骂人花样百出,中气十足,抑扬顿挫。陈果儿倒是觉得秦氏生在这个时代有些浪费了,如果在现代,以她的口才估计能做个挺成功的推销员。
“以前俺刚来的时候,一听着你奶的动静,俺这心都哆嗦。”李氏说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现在吧俺还听习惯了,哪天要是听不着还觉着有点不得劲呐。”
正好这时候陈莲儿也进来了,听到李氏的话,娘三个都笑了出来。
陈果儿想,如果秦氏知道这些,怕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吧?
冯氏走了,李氏就起来做饭,陈莲儿帮忙烧火择菜。
陈果儿拿出钱匣子把里面的银钱数了一遍,拿起账本记账。
昨天去掉花销一共是五两银子并十五串钱零五百二十文,今天花了二百四十文钱,现在他们家一共是二十两银子零二百八十文钱。
不知道明天粳米糖会卖的怎么样呐?
陈果儿拄着下巴,应该会卖的不错,至少她就觉得粳米糖比爆米花更好吃。
陈志义和七郎回来的时候,李氏和陈莲儿也做好了饭。
晚饭是黍米饭、土豆白菜炖大骨头、大葱蘸酱。
一家人吃过了晚饭,陈果儿就拿出打包剩下的一些粳米糖给陈志义和七郎尝尝。
“这是比咱的天女散花更好吃。”七郎一连着吃了两块才不再吃了。
陈志义也尝了一小块,他是成年人,对甜食不像小孩子那么喜欢,却也觉得味道不错。
“她娘……”陈志义看着李氏,期期艾艾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太好张口。
“你想给他爷奶送两块去吧?”李氏和陈志义生活多年,只需一眼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果然看到陈志义嘿嘿的笑了出来。
“早给你准备好了。”李氏回身拿过一个小的油纸包,里面包着四块粳米糖,“拿去吧,这东西甜,他爷奶岁数大了牙口不好,俺就没准备太多。”
“哎。”陈志义拿着油纸包高高兴兴的出了西厢房去了上房。
“其实拿去你爷也不能吃。”李氏看着陈志义出去,这才道。
“咱拿去就是咱的一份心意,谁吃着也是爷奶愿意给的。”陈果儿道。
对此陈果儿并没有觉得憋屈,每个家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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