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两只小奶狗不知道是听懂了秦氏的话还是怎样,呲着牙朝她叫了起来,软软的身子挣扎着要从陈果儿和七郎的怀中跳出来。
秦氏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幸好陈志义眼疾手快搀扶住了她。
陈果儿惊喜的看着两只小奶狗,没想到刚捡回它们就知道护主了,心里越发喜欢它们了。
“小黑、小黄,别叫。”陈果儿心里高兴,嘴上却赶紧安抚住两只小奶狗,真的把秦氏吓着就糟了,以她的性格非把它们弄死不可。
“奶,小黑和小黄不会咬鸡的,它们还会保护鸡。万一夜里闹黄皮子了,小黑和小黄能把它赶走。”陈果儿快速说完,朝七郎递了个眼色,两个人快速抱着小奶狗回去了西厢房。
“看咬死的……”
“娘,您老消消气。”
陈果儿关上西厢房的门,把秦氏和陈志义的声音关在门外,扭过头就看到六郎站在跟前,两只眼睛盯着小奶狗叽里咕噜直转。
“你要……”干啥?陈果儿的话还没说完,六郎就笑嘻嘻的跑了,陈果儿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屋里传来李氏的召唤声,陈果儿把六郎的事丢在一旁,转身跑进屋。
“你奶又吵吵啥呐,啥狗的?”李氏放下手里纳的鞋底,欠起身子看向门口,正看到陈果儿和七郎抱着两只小奶狗走进来。
李氏的伤口已经恢复了八成,虽然还不能干重活,但是做饭还是没问题的。只是陈果儿她们坚持不许她干活,只让她好好养着,李氏想反正秋收完了也没太多活计,也就没太坚持。
“没啥,她哪天不吵吵?”陈果儿不以为然,秦氏是一天三顿的吵吵,要是哪天她消停了,陈果儿才觉得奇怪。
“别瞎说,那是你奶。”李氏担心的往门口看了一眼,生怕被人听到。而且以她多年受到的贤良淑德的教育,是不允许背后讲究人的,更何况是长辈?
“知道啦。”陈果儿吐了吐舌头,抱过小奶狗放到炕上,“娘,这是我们捡的小奶狗,这只是小黄,那只是小黑。”
陈果儿从七郎怀里抱过小黑放在小黄旁边,又跑出去拿了只小碗装了一些剩菜剩饭端进来喂它们吃。
小黄和小黑却只是闻了闻,并没有吃,可怜兮兮的看着陈果儿。
“它们太小,还不能吃这些,得吃米汤。”李氏笑了笑,“正好你姐做饭呐,叫你姐把米汤留点就行。”
原来是这样,陈果儿点点头,又跑出去叮嘱陈莲儿。
“知道啦,这不是都给你留出来了吗。”陈莲儿指着灶台上一个小瓷盆里装的米汤,刚才陈果儿他们回来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小奶狗,早就准备出来了。
“姐你真好。”陈果儿端起米汤又回到了屋里,这次小黄和小黑都凑过来一下一下的舔着米汤,不一会就喝了一大半。
小黄和小黑还太小,暂时只能放在炕上养,陈果儿找出一个笸箩筐把它们放进去,“这里是你们睡觉的地方,大小便要去外面,不然我就揍你们,听到了吗?”
陈果儿恶声恶气的教训小奶狗,它们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怎样,双双靠在一起眼巴巴的看着陈果儿,看的李氏和七郎哈哈大笑。
“它们能听懂啥,这得慢慢训练,再说狗又不像猫干净。”李氏笑着摇头,动物有天性,猫小的时候就爱干净,准备了猫砂它们就会主动去那里方便。狗就不同了,想让它们和猫一样怕不容易。
“没事,我天天教一遍,它们就知道了。”陈果儿却信心十足,“它们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的。”
这时候陈莲儿做好了饭端进来,陈志义也从上房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炕桌旁吃饭。
晚饭是黍米饭,昨天剩下的炖鱼、其他的几样剩菜折在一起做成的烩菜,以及陈家桌上最常见的大葱蘸酱。
“娘,咱家被该换了吧。”陈果儿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一床被要多少棉花?”
“厚被得八斤,薄被四斤。”李氏连想都不用想就顺口而出,庄户人家的妇女冬天不用下地干活,一般都在家里做针线活。陈果儿一家的衣帽鞋袜,以及被褥全部出自李氏的手。
“不用换,送到镇上去把棉花弹一弹跟新的一样。”李氏摆了摆手,一床薄被最少也要五六十文钱,有的庄户人家甚至一辈子都不换,她和陈志义盖的被子还是当初娘家陪嫁的。
“得换,旧被子我还有用呐。”陈果儿说了降低噪音的想法。
“那就给你们三个换吧,俺和你爹就不用了。”李氏听说是正事,自然不会反对,却舍不得钱,“正好你们的被也有点小了,这回做大点的,以后也能盖。”
“要换就咱们都换,旧棉花弹了也没有新棉花暖和。”陈果儿很坚持,“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他们现在虽然不能提升生活质量,但要做到最基本的温饱还是没问题的。况且这里地处边塞,冬天尤其冷,没有厚被子根本没办法过冬。
“果儿说的对,再说你那床厚被早就滚包了,就换换吧,咱现在也不是换不起。”陈志义也赞成,身为男人,让妻儿吃饱穿暖是他的责任。况且李氏大病未愈,陈志义很担心她扛不住。
李氏和陈志义的被子还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弹过一次,跟秦氏要钱弹棉花是不可能的,李氏只好把簪子当了。
“那行,咱都换。”李氏也痛快的点头,“咱家有果儿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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