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这些兄弟下车之后，在阿峰看到他们眼睛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些人眼中的复杂了。
这种复杂，很熟悉，因为之前，他也有过。
可这种复杂，对白玉不公平。
这些复杂的眼神中所传达出的情绪，有兴奋，有崇拜，但更多的则是畏惧，恐慌，彷徨，不忍，以及不能理解。
对，他们不能理解。
哪怕白玉是替他们的生命负责，宁愿一人背负所有的罪孽，他们也不能理解。
死的人，太多了。
多到让他们哪怕是这些死人的敌人，依然充满了怜悯和不忍。
他们错了吗？没错，那难道是白玉错了吗？
阿峰心中渐渐沉了下去，他忠诚于安若依，但他这一刻，突然很害怕看到安若依。他不想，从安若依的眼睛里，也看到这种不理解和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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