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馨儿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主意是她提出来的,楚天舒这么说分明就是不给她面子。
而且,青楼......
这样的词语是能够随便乱用的吗?
就秦慕灵一个人下了场,她可是自己的准儿媳啊!
一句话,他得罪了两个人。
不,不止是两个人。
“恒王此言差矣,想当年咱们的长公主可是亲身经历了多次这样的比试。每一次都是力压群芳呢!”齐馨儿笑吟吟的,轻而易举就把战火烧到了楚怡的身上。
静妃蓝雪妍清冷的眼神儿就飘了过去,这把年纪了,皇后娘娘这笑里藏刀的功力又见长了啊!
只是,这在场的又有哪一个是傻子?
“如今姑姑的喧妍,也只是为靖远侯一人绽放而已。”楚天舒清冷的神韵跟蓝雪妍倒是极为相似的。
云沧海薄唇微微勾起,楚天舒虽然孤傲,但是这话说的,他心里熨帖。
女子和妇人是不一样的,不管你婚前是如何的香飘千里,但是婚后是绝对不能招蜂引蝶的。
最难堪的人,是刚才还一脸得意的秦慕灵。
一张粉脸白了红,红了白,眼睛里雾气蒸腾,却强忍着不敢让泪珠儿掉落下来。
她知道恒王冷峻,却是不知道他如此的刻薄。发作吧,是自讨其辱;不发作吧,这话里话外的可都挂着她呢。
楚天奇看不下去了,秦慕灵平白的受辱,他也脸上无光。
“二弟,母后不过是看着大家拘谨,才想着热闹一些。却忘了秦三小姐既不擅长歌舞,也不懂诗词歌赋。难怪你要恼羞成怒了,毕竟我东安的贵女各个都是才貌双全的。”
楚天奇明着解围,暗中讥讽,秦慕雪再一次被定位成了绣花枕头外表光的废材。
秦慕灵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她刚才可是死的心都有了。
她深情款款的对楚天奇一笑,嗯,这个男人肯站出来为她说话,心里自然是有她的。
还好,大庭广众之下,她没有被秦慕雪比下去。
秦慕雪傲然一笑,看着楚天奇的眼神分外的寒凉。
“什么时候靖王这么了解慕雪了?”
她是这么不堪,所以他才如此的嫌弃?秦慕雪真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是瞎了吗?这个人哪有半分值得她爱慕的地方?
“恒王,我一无是处呢!”她抬眼望着楚天舒,一脸的无奈。
一丝狡黠的微笑,迅速的闪过,只是恰好被楚天舒捕捉到了。
“本王看得上的女人,自然不会一无是处了。”楚天舒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正式的称呼自己,忍不住就扬了扬眉梢。
恒王霸气!
秦慕雪的笑意直达眼底,这一句抵得上百句了。
唉,多少女子心底发出叹息,是啊,能够让恒王挺身相护的女人,想来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长处。
楚峰面色微沉,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宴会,霎时就冷场了。他暗暗埋怨齐馨儿多事,难得楚天舒有兴致前来,一家人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不好么?
“恒王,其实慕雪也不是那么没用的。”秦慕雪忽的笑了。
自己的脸面是自己挣回来的,即使这个男人愿意无条件的呵护她,她还是希望在大家的心目中,自己至少是不辱没他的。
“本王知道。”楚天舒向来话少,真正的一字千金。
蓝雪妍打量了秦慕雪好半天,这就是儿子非卿不娶的女子了?
“秦三小姐,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她樱唇轻启,声音宛若深谷的黄鹂。
楚峰侧头,众人的目光全部聚了过来,静妃,一直是深居简出,很少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她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不争宠不献媚,但是谁都知道这位只是普通妃位的娘娘,在皇上心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位置。
“本王的母妃。”楚天舒低声说道。
他一病不起,秦慕雪还不认识自己的母亲呢。
“回静妃娘娘,臣女,臣女素喜歌舞,也擅诗词。”秦慕雪的眼睛斜睨着楚天奇。
不是说她什么都不会吗?那就让他长长见识!
静妃蓝雪妍摇摇头:“歌舞嘛,皇后娘娘和长公主都是个中高手,本宫没有那样的本事。不过这诗词嘛,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楚峰从来没见过蓝雪妍对什么事情有过兴致,不由的说道:“既然如此,爱妃就出个题目,试试秦慕雪的才学。”
蓝雪妍幽幽的叹息:“每到这个季节,我就会想起家乡的那处梅林。那白梅盛开的时候,真是美不胜收啊!”
她眼底有浓浓的思恋,家乡对她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了。
“爱妃就是一株白梅,不如就以这个为题目吧!”楚峰看着蓝雪妍,这女子,他到现在都没看透,当然也没看够。
蓝雪妍点头,只是这么点儿年纪的女子,能够描绘出梅花的淡雅和风骨吗?
秦慕雪才不会傻到动脑筋去刻意作诗填词,管他哪位前辈的,拿来迎景就好。
她的脑子里飞速的把描写梅花的诗词过滤了一遍,想寻一首最合适的出来。
“妹妹,你就不要难为自己了。只要语句通顺就好,又不是科考,哪里用得着搜肠刮肚的?”秦慕灵看她皱着眉头,迟迟不语,以为她被难住了。
她不记得秦慕雪是擅长诗文的,认识几个字倒是不假。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雪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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