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见过七星娘娘。”陆望舒深深的做了一个揖。
细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七星娘娘’……居然还有仙友记得这个名号……”
一双轻缀了几颗星子的藏青缎子鞋出现在陆望舒眼前,仔细一看,这些星子似乎还在闪烁。
“娘娘的手艺在三十三层天若是认了第二,定然没人认这第一的。”陆望舒抬起头来,“即便在凡间,每年的七月初七,女儿家们也在向您乞着巧呢。”
“乞巧乞巧,七月七,鹊桥会……”七星娘娘像是陷入了遥远回忆,干枯的唇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陆望舒就这么静静的候着,这位七星娘娘的故事在凡间演变出了千万种浪漫的说法。
“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子也。年年机杼劳役,织成云锦天衣,容貌不暇整。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纴。天帝怒,责令归河东,但使一年一度相会。”
这样的故事,在凡间,黄口小儿都能说出个一二,可真正的结局只有唐楼的古籍中才有只言片语作为描绘。
当年织女回到了三十三层天,玉清境上神怒的是她动了凡情,本打算直接将她锁在离恨天,受那永生永世的削骨风之痛,但上三界的云锦天衣却只有织女能够织成,于是允了她每年与情人的一次相会。
任何的结果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每年的七月七,织女身披流光锦,乌鬓如云,眼若秋水,以仙女之姿会情郎。但七夕之后,她的容颜立刻衰老,青丝转瞬变华发,宛若莺啼的嗓音也变得枯哑不堪,身躯更是如同八十岁的老妪一般,行动迟缓,唯独那双眼睛和那双手,可以继续的,没日没夜的织着云锦,为那上三界再添一丝无关紧要的华美。
“多谢。”这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谢,包含了多少深意,陆望舒自然是晓得的,“不知道仙友到老婆子这来求得是什么?”
“一个答案。”
“老婆子且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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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陆随着静轩来到了衙门前,却没走正门,绕过鸣冤鼓和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再走了几步,一扇侧门出现在眼前。
“现在时间有些晚了,我先安排你住下,明儿一早我带你去衙门报道。”
“多谢,你真是我的贵人。”
“客气什么,以后都是自家人了。”
“侯爷那边……”
“别担心,侯爷很和善的,只是今日忙着落霞坞的事儿,最快也得后日才能回来。好了,我不耽搁你了,你先收拾收拾。”
静轩离开后,林西陆点亮了桌上的烛火,想到静轩腰间上的那块腰牌,当中是祥瑞麒麟,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侯”字却是没能逃过林西陆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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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个帮手。”一个方脸的汉子扫了林西陆一眼,随即对着静轩笑道,这笑意中带着太多的讨好与谄媚。
“还有谁?”静轩有些疑惑。
“新来的捕快,领衣服去了。”方脸汉子道,“这一位……”
林西陆急忙掏出介绍信,递了上去。
方脸汉子迅速看完了信,却是不敢再轻慢了,对着林西陆的时候,语气中也带了一丝尊敬:“这位小爷还请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说完,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安排?”林西陆有些纳闷,“你不都给我安排好了么?他还要安排什么?”
静轩轻蔑的一笑:“他这等捧高踩低的墙头草,看到你这封信,自然是要多讨好的,回头你就知道了。”
林西陆见他故意卖关子,也就不再追问,反倒是在静轩心中落得个沉得住气的好印象。
一日转瞬而过,侯尚书——侯海也回到了衙门之中,林西陆被方脸汉子带到书房之时,侯海还是一身的风尘仆仆,靴子上甚至还沾了数不清的泥浆,一看就是从洼地里回来的。
“白藏?”侯海接过书信,大致读完后看着林西陆,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中却自带三分威严。
“是。”
“之前做过河上的买卖么?”
“没有。”林西陆实诚的很。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只要听侯爷的安排,用心做事,定然是不用怕任何事的。”
侯海没有接话,直直的盯着林西陆的双眼,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良久之后,林西陆被他盯的心中有些发寒,这样一个在官场上圆滑世故,又能对知己好友痛下杀手的人,此刻的目光中包含着怀疑,猜忌,甚至还有几分杀意。
“好!不愧是轩儿看中的人!轩儿,出来吧。”侯海朗声说道。
“爹!”静轩从书房的内室中走了出来,满面笑容,“怎么样,我就说白兄并非俗人吧!”
原来是父子,怪不得……林西陆心下一片了然。
“从今天开始,你就帮着轩儿,一起处理落霞坞的后续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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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舒从七星殿出来,不由得苦笑,知夏,西陆,你们二人的情感当真是曲折离奇啊!一个有情时另一个无意,一个近在咫尺时,另一个却还在天涯寻觅。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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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不,确切的说是荀千年给林西陆的任务说来也简单,只要搜集到侯海这么多年顶着‘为民尚书’搜刮民脂民膏的证据,他自然有办法呈给当今圣上,让侯海声誉扫地,乃至丢了性命。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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