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来人正是陆望舒和林西陆。
那平眉琴倌这一摔却是摔的不轻,半天没有能够爬的起来,只能继续伏在地上抽抽噎噎道:“是……是……”支吾半天也没能讲个清楚。
陆望舒看不下去,好心将他扶起,将将站稳,几声巨响接连不断的传来,一个什么物件“咕噜噜”的朝着众人滚来。
“哎呦,哎呦!”这东西边滚边发出哀嚎,眼看就要撞上大家的时候,偏巧堪堪停住了。定睛一看,原来这不是个物件,而是那圆脸的琴倌。
那圆脸琴倌抬起头来,见面前站的是林西陆和陆望舒,还有那同样鼻青脸肿的平眉琴倌,心头就忽然委屈了起来,这分明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怎么自己也被揍成了这个样子呢……这样想着,眼泪就“刷”的一下流了下来。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圆脸琴倌哭起来却还是有些梨花带雨的风韵的,让人看了难免心生怜惜,讲话声音不由得都放柔了几分。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成了这样?”陆望舒十分不解,“莫不是这别院里近了什么强人?”
话音还未落下,一阵怒骂传来:“若是再让我从你们口中听到半个污蔑诋毁他的字眼,我就……”
这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林西陆寻声望去,只见林知夏站在一间厢房门口,双手叉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本来就发旧的冬衣已然被撕的破了好处,其中发黄的棉絮都露了出来。此时,林知夏的嘴巴正微微张着,似乎把本来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这情况,明眼人都看明白了,林知夏定是和这两个琴倌起了冲突,只是林知夏口中的“他”却不知道究竟指的是何人了。
林知夏见林西陆和陆望舒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脸“噌”的一下红了,又瞧见自己衣服上的几处破洞,还有那格外刺眼的黄棉絮,心中真是又羞又恼,索性一摔门,发足狂奔回自己的厢房去了。
“我看二位伤的不轻,不如先回房去,我立刻着人请大夫来瞧瞧。”林西陆心中很是担心林知夏的伤势,但面上又不好表露的太过明显。
平眉琴倌和圆脸琴倌被林知夏伤的不轻,此事本就是因他们二人嘴碎而起,其中说的不乏有林西陆坏话,心中本来正在担忧林西陆要追查原因,眼下见林西陆毫无要追问的意思,心中大喜过望,着实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千谢万谢,互相搀扶着回房去了。
“知夏原来虽然热血,但绝对不是冲动莽撞之人,看来这虚镜是将他心中冲动的部分放大了。”林西陆揣测道。
“大抵是如此,只是不知道那个让知夏如此维护的人究竟是谁?”陆望舒轻叹一口气,望着林西陆。
“我先去瞧瞧他的伤势,那两位,还劳烦你多看顾些……”林西陆实在是放心不下,边嘱咐边朝着林知夏厢房的方向而去,陆望舒甚至还来不及听清他最后几个字,这人却已经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了。
林知夏的房门虚掩着,林西陆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纵然敲了门,他也未必会来应,索性直接推门而入,屋内有些乱,桌上放着吃了半半拉拉的橘子,几件外衣随意的搭在椅背,屋内的衣挂上倒是空空荡荡的。再往里走,地上歪七扭八的摆了几双鞋,床上的被褥也是堆成一团的。
林西陆心中一软,这屋中的一切让他想起了以前的林知夏,小脏小乱又贪吃的生活习惯被他不知道絮叨了多少次,也帮他收拾了无数次,每次撑不过三日,这房间总会恢复原状。在他还来不及发脾气的时候,知夏总是会笑嘻嘻对他说:“哎呦,西陆,我的屋里真的不脏,只是乱,我要找的东西都能找到,不信你看。”说着,他还真能找到问林西陆借的书,也能找到要换洗的干净衣服。
林西陆这么想着想着,林知夏那张对着他时总是笑意盈盈的小脸仿佛浮现在了眼前,过去那些饭桌上的吵吵闹闹,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汗水,在凉风中围着天井吃西瓜的夜晚都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真实,仿佛自己只要伸一伸手,就能再次紧紧抓住知夏总是向他伸出的双手。
“你为什么随便进我的房间。”林知夏冷冷的声音在林西陆背后响起。
林西陆回过头去,见林知夏手上端着碗煮鸡蛋:“我……”
“是我失言了,林道长,此处是国主赐给您的别院,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一个寄人篱下的贱民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呢。”林知夏觉得自己问的可笑,也不给林西陆讲话的机会。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林西陆关上了林知夏虚掩着的门,“你身子刚好些,又添了伤,别站在风口,当心着凉。”
林知夏一愣,随即轻哼一声,也没有再要将林西陆往外赶的意思。林知夏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剥了个鸡蛋,在脸上来回的滚了起来,是不是的倒抽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声。
林西陆见他笨手笨脚的,也没滚对地方,一把拿过他手中的鸡蛋,故作严厉的说道:“坐好别动!”
林知夏条件反射般的要反抗,可林西陆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微的暖意,让他有些莫名的舍不得推开。
鸡蛋在淤青处来回的滚了几圈,林西陆就放下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可不行,擦伤的地方还得上药,你等我一下。”
说完,也不等林知夏反应,就一阵风似的窜出了门。林知夏看着桌上那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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