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互捏,关节啪啪作响,柳蒙神情淡漠,压根就没把这群延平郡王府护卫放在眼里。同时眼角斜了下在自己和阿珂之间来回观察的郑克爽,心里打定主意,要给这忘恩负义的小白脸一个难堪,最好是惹得他失去理智和自己动手,好借机把他弄残废了。
那名护卫统领却是见识不凡的人物,稍微一对比,就知晓单论拳脚上的功夫,己方恐无一人是其对手。若是比试兵器,对方乃是剑派的弟子,造诣肯定也不浅。这样的话,己方唯一优势便是常在一起训练,擅长两两合击之术,只有两人齐上,才能将其击败。
护卫统领故作豪爽地哈哈一笑,道:“阁下乃是名门大派的高手,我们这等勉强混口饭吃的怎么能比呢,我看不如请阁下出手指点指点我这几位兄弟,让他们也好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说完,护卫统领示意那粗鲁护卫并另外一名走出,然后笑吟吟的看着柳蒙,等着他接招。而柳蒙却打着另外的主意,转脸向郑克爽道:“郑公子,听说延平郡王治下极严,切磋起来刀剑无眼,在下要是不小心伤到几位,你会不会觉得他们丢了面子,从而令他们自裁谢罪啊?”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诛心了。郑克爽被气得脸孔扭曲,一激动就要开口应下,却被边上的护卫统领一下截住话头,抢着反驳道:“我们王爷他老人家爱兵如子,怎会如此不通情理。再者阁下也说了,刀剑无眼,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并非是兄弟们不敬五岳剑派威名,还请阁下多与师长解释解释。”
相比较郑克爽,这护卫统领老辣多了,也拿话将死柳蒙,如果在切磋中受伤不能借机挑事。摇摇头,柳蒙反手将背后长剑拔出,随意挽了个剑花,忽然像记起什么一样,冲郑克爽冷然一笑:“传说一剑无血冯老前辈是郑公子的师父,都说名师出高徒,在下到是很想领教你的高招。等与这几位过完手,我们也交流交流?”
三番两次的挑衅,郑克爽一向蛮横惯了,哪里受过这等闲气,当即狠狠点头应道:“好啊!我等着!”
这边两名护卫,一使单刀,一使铁锏,早就摆好合击姿势。见柳蒙惹恼了自家公子,都是暗打眼色,想要把其打残条腿给公子出气。柳蒙长剑一引,低喝道:“来吧!”让两人先攻,凭仗自己身法快速,轻巧地让过两人第一击,接着反身冲上,长剑展开,一招平分秋色分刺两人。
柳蒙现今的剑法造诣,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水准,随意挥洒间便是奇招妙着,加上镇岳决心法修炼有成,内力浑厚且威势大增,岂是两名王府护卫能抵挡的了?
一招逼退两人,柳蒙接着合身冲上,分别使出孤雁南飞和断雁孤鸿,一挑粗鲁护卫的腰腹,一刺使刀护卫的手腕。唰唰两剑过去,便是哎呦两声痛呼,一把单刀高高飞起,护卫捧着手腕后退;粗鲁护卫却一手拄着铁锏弯腰呻吟,一手按着腰腹处血流不止。原来柳蒙恼其嘴巴喷粪,已将他左腰肾给挑废。
三招,便将两名护卫好手给击败。护卫们脸色都是急变,而护卫统领心理却懊悔不已,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对方剑法如此犀利。这时骑虎难下,要是就此认输,传出去延平郡王府可丢大脸了。二公子非把自己给活剥了不可。
硬着头皮,护卫统领拔出五环砍刀,冲站在那静立等着下文的柳蒙道:“阁下剑法确实厉害,兄弟我斗胆也想领教一番,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柳蒙用带着点藐视的眼光回了过去,淡淡两个字道:“来吧。”仿佛是早料到会有这出一般。把这护卫统领弄的尴尬无比,却又没别的法子,只好舔着脸大喝一声,挥刀攻上。
五环砍刀是军中的利器,用来陷阵冲营威力极大,但在江湖搏杀就有些腾挪不开了。柳蒙脚步灵敏,闪躲开气势逼人的几下挥砍,大体摸索出刀路后,不想与他多周旋,身子猛一低伏,从对方刀下窜过,然后手中长剑一招雁过拔毛,点在五环砍刀的刀身上。内力激运下将长长砍刀荡开,然后借力跃起,反手从上刺下,一式风回电激,将这名护卫统领的衣领连同耳垂一起挑开。
身手最厉害的护卫统领也撑不了几招。这下郑家的护卫们都是色变,纷纷把兵器取出,等着护卫统领一声令下,一齐冲上去群殴。
长剑随意斜指地下,剑尖轻轻抖动着,柳蒙丝毫不在意周边护卫们的蠢蠢欲动。侧脸看向桌子旁的郑克爽,见其神色阴晴不定,全无刚开始时在阿珂面前吹嘘的得意劲。
柳蒙轻讥笑了下,扬声道:“郑公子,该轮到你了。贵师父冯老前辈剑法超群,在下可是仰慕的紧啊。能与他老人家的高足切磋,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呆会可要多承认一点。”
其实现在最难受的是阿珂了。先前芳心所属的小师侄与现在大有好感的郑公子口角相向,让阿珂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等到双方开始名为切磋实为比斗后,不由得在那坐立不安,时不时偷瞧向场中与人比斗的柳蒙,又怕师父斥责,脸孔一直紧紧绷着,装出一副不怎么关心的样子。
等到柳蒙轻松获胜,阿珂才松下口气,旋即又被其向郑克爽的邀斗给惊住。忍不住插言道:“你们不要比了吧,郑公子的剑法可能……可能会差一点。”
阿珂这一插言,把柳蒙弄的一楞,心道,你究竟是向着谁的啊?不想让我们两人比斗,明显是怕自己伤到郑克爽,但怎么又语带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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