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氏立马就炸了,一股脑从炕上蹦了下来,伸手就掀开了她丈夫,一把将她从傅瑞良怀里揪出来,抓着她的衣襟,怒目横眉地来理论。
“小蹄子,夫婿都让你自己挑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沈念面上的笑容一点点变烈,眼眸充斥满了饶有趣味。
“舅娘,你们跟我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而且……”
她刻意顿了顿,继而道:“你的手不是快废了吗?”
闻言,赵氏忽然猛地一僵,立马松开她,抱着手嗷叫了起来。
沈念冷了一张脸,“舅娘,你再装下去,我外婆跟我娘亲晚上就该来找你理论了。”
这句话,沈念是看着沈梁说的。
沈梁脑子里闪现了母亲临终前的嘱咐,顿时感觉背后发凉,于是只能抱着敷衍的态度,把柳氏拉扯回来。
“念念说的也有道理。”
柳氏听见她说那两死人会来找她,立马虚了,还没撒泄完的怒火,只能往肚子里咽。
见两人语塞,沈念愉悦无比,当即就收了姐妹两零散的东西,挽上傅瑞良的手臂。
“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那你就得带着我走,成亲什么的可以晚点。”
于是,沈梁一家人只能满脸愕然地看着,姐妹两跟傅瑞良出门。
出了门,沈念才放开他的手臂,“今天发生的事你不用当真,我跟桃桃随便找个地方过夜,明天就上镇卖东西换点钱来盖个房子。”
傅瑞良眉头一拧,矢口就拒绝:“不行,刚刚说好的,都不能不作数。”
沈念瞄了他一眼,意外发现他耳垂浮上了红晕,顿时就起了玩心,嘴角一挑,“你要是可以做到一辈子都只有我这么一个女人,我当然乐意跟你耗上一辈子。”
沈念觉着吧,古代的男人都该是三妻四妾的理念,加上他年龄尚小,以后多的是遇见喜欢的人,所以压根就没意识到她这是给自己挖坑跳。
傅瑞良一脸严肃的看向她,竖起手立誓,“此生,我傅瑞良只接受沈念一人为妻,如有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永生永世皆受苦受难,妻离子散!”
面对突如其来的发誓,沈念傻了两秒,最终嘴巴一瘪,颤着手搭上傅瑞良的肩膀,与他四目对视,面部表情都拧到了一块:
“大兄die,你这可以算成是敲诈……嘛?”
傅瑞良当然懵逼,皱着眉头问她,“兄带…叠??”
沈念莫名其妙被戳笑点,摆手说算了算了。
“要不要栽在你手上,还不是看我个人意愿,逃离了狼窝,先得想想,要怎么生存。”
“今晚就委屈你们在我家睡下,待明日再做打算。”
沈念求之不得。
来到傅家后,傅瑞良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面色渐渐飘红,“所以……所…以后……沈念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妻子二字说出口时,他心如雷鼓。
傅爷爷对沈念两姐妹的记忆很模糊,也听过几个版本的传闻,但一点也不影响他对沈念的良好影响,反而越看月喜欢。
这晚上,两姐妹一起睡在傅瑞良的炕上。
往后无数个日夜里,沈念都无法忘记傅瑞良当时红着脸,说‘虽然炕上都是我的体味,以后你要是闻不惯的话,我给你拼个小木床’的羞涩模样。
那一刻,她那颗对情感淡漠的心脏,突然被小小地触动了一下。
次日清晨,傅瑞良架着马车,带上几只野味去了集市。
小山羊坡地处本朝与邻国的边界,前有大河,后有延绵不绝的山脉,光是去镇上,就得要两个时辰。
三人到镇上时,已经临近晌午。
一到镇上,傅瑞良就拎着野味,带着两姐妹去了酒楼,售卖野味。
沈念将周围的地段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小酒楼生意有点冷清,所以,在掌柜的收购了野味之后,瞅着那只早已死翘翘的兔子,问他:
“掌柜的,想不想定个小目标,先挣他个一二百两试试?”
小目标?一二百两银钱?
敏感词立马引起了掌柜的注意。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福和镇是本朝与邻国的唯一捷径,规模不算小。
最近洪涝灾害偏多,官道与人行道都被堵,导致酒楼生意惨淡,加上斜对面新开了酒楼,更是雪上加霜。
沈念嘴皮一扯,冷呵,“笑话,不信露两手给你看。”
沈念进了厨房,刷刷把兔子洗漱干净切成丁,柴米油盐一阵鼓捣后,一道冷兔丁立马出炉,让掌柜尝了鲜之后,又把这菜谱吹得神乎其神。
最终,她用这菜谱换了8两银钱。
沈桃跟傅瑞良在一边看着,有点目瞪口呆。
傅瑞良无语凝噎:我好像娶了个……很像说书人的媳妇儿?
沈桃吞了吞口水,紧紧拽住沈念的衣角,犹豫了半秒,“阿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口技?”
沈念摸了摸她的脑袋。
“因为,阿姐想要保护你长大,就得改变呀!”
闻言,沈桃心里一阵酸爽,暗暗在心里立志:以后一定努力要努力帮阿姐!
傅瑞良在一旁围观着姐妹情深,眼角被一点点柔化。
以前不怎么跟沈念接触过,昨日出头,也只是因为看不爽沈家夫妻两合伙压榨这对姐妹,没想到,经过短暂的相处之后,他还挺享受跟她相处的感觉。
她既脸皮厚,又会操练一口海夸其词的本领,跟普通人家的姑娘,完全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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