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吗?
冥冥之中,人与人之间真有心灵感应。
乔松就是在毫无之情状态下,心中有些强烈感觉。和白桦告别时刻,已经很近了。
甚至乔松还能知道,白桦在自己面前,无论是笑还是逗,她在心中都藏有着情绪。
那乔松更想,为她去做些什么。
白桦需要什么?需要讲过那一刻,刻在心中那颗愧疚的心消散,至少这是乔松所愿意看到的。
也为了这一点,乔松情愿在这段时间中,将一切放下。
事业、陈静、许琳乃至生命全部,他要做的,是一个让白桦放心的告别。
“师姐,我听说受伤时候,打一针封闭可以没有疼痛感。”
“混账,那是轻伤可以。若要打封闭,你知道对伤患处损伤多厉害吗?”
“没事的,我铁骨铮铮。”
“铁你大爷,你现在这条右腿,甚至负荷不了跑动,更别说高强度运动。”
“嗯,但我有师姐在,一定可以没问题的。”
“滚,老娘我是医生,不是神仙。”
对于乔松这种胡闹,宫羽一万个不同意。太他妈扯蛋,这小子疯了。为了一个告别,竟然拿一条腿去赌。
倘若在这里的是陈静、许琳,或许能够理解乔松这种疯狂。但宫羽,绝对无法理解,自然也不会同意。
可就在这时候,门外又传来开门声,陈静再次踏了进来。严格来说,她压根就没离开乔松办公室。
刚才坐在外面,不是说有意偷听他们对话。而是被高蕊请求着,陪她用电脑找了其他动画。
刚好将里面对话,听了个清楚。
乔松的话够神经,但陈静就是能完全理解。而她进来后第一句话,是对宫羽说的:“你若不是帮,以他的狗脾气,真会把一条腿留在球场。”
“陈静,你很了解他吗?”
“对,他最荒废的岁月,我就在他身旁。所以我见过,乔松最蠢的岁月。”
“给我时间考虑。”
留下这句话后,宫羽起身离开了这里。曾经在球队效力时,她身为队医不出示健康报告,球员便无法登场。
但这里不是德国,更不是职业联赛。以乔松的性格,想要完成一场球赛,有太多办法。
那么,真要陪他这么赌一场吗?
就为了一个人,所谓的告别。
值吗?
这是宫羽思考的问题,同样整个问题,乔松甚至没有思考过。
值!
和白桦的告别,超越一切!
……
晚上时候,许琳打来电话告诉乔松,她回娘家住了。
而乔松则选择,带着高蕊回自己家。只是下午时候,经过宫羽治疗按摩,这会右腿膝盖疼的厉害。
走路时一瘸一拐,更为严重了。而跟在后面的陈静,也主动开口:“你这样没法开车,我送你和小蕊回去。”
“谢谢。”
乔松道谢后,陈静没有在回应。而是加快脚步,率先走出了公司。等到乔松、高蕊慢腾腾走到大门时,陈静的车已经停在那里。
大门到车前,还有几十层台架要下。对于半月板有问题的人而言,下台阶更为艰难。
高蕊想扶着他,乔松自然不同意。他可舍不得闺女这,多一份负重。
只能慢腾腾,一步一步向下移动。而陈静,坐在车中看着。几次想要出去,搀扶住乔松,可几次愣是忍住。
灯光有些昏暗,陈静看不清乔松表情,却也能联想个大概。
这个男人,骨子中真够爷们。
乔松要做的为的是白桦,陈静清楚的很。可也不知为什么,她却被这样的他们而感动。
乔松、白桦之间,真的拥有最纯洁的感情。
“有一天,我们也会告别吧!”
看着乔松身影一点点接近,车中陈静小声问出。乔松听不见,她也想不到答案。
可一秒,没有在犹豫,下车之后快走两步来到乔松身边:“我扶你下去。”
“谢…”
“不用。”
没给乔松道谢机会,陈静已经完全撑住乔松身躯。而此时高蕊,则略微加快速度,提前下去将车门打开。
借着这个功夫,乔松小声对陈静说了一句:“我不希望你我,有一天再告别。”
“……”
“你不是最讨厌,走白桦的路吗?”
“我要是就走呢?”
“哈…我还有一条左腿。”
“笨蛋,我又不喜欢看你踢球。”
用这样一句话,作为了暂时结尾。跟着扶着乔松,上了车。陈静又回到驾驶位置,发动车辆离开。
……
滹沱河边,白桦漫步在那排梧桐树旁。
和乔松一样,白桦总感觉会在这遇见他。但这世间,巧合不会过于重复。
白桦要面对的,是一个人在月下漫步。
若是在平时,她走在这里会有熟悉、陌生、回味太多复杂感觉。可现在,只剩下浓烈的不舍。
“呵!”
轻轻笑着,抬步走到河边斜面,像好多次过往那般,坐在了草坪上。
已经完全戒烟的她,有些舍不得在苦自己。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点燃,吸进、呼出。
猛一口烟入肺,大脑竟然有点眩晕感。顺势的,白桦将身体躺在草坪上。
身旁时春风,头顶是明月。
白桦轻声的念到:“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人随诗境,让她有些期待。若是这时河面有一小舟,她愿乘坐而上,随河流而去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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