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刚走到医院门口，手机响了。
“刘大娘，感觉怎么样？”
“小赵啊，你咋走了？”
听她声音焦急，赵阳急忙解释：“我下午还要接待一个病人，必须回衡市。”
那头传来刘勇的大嗓门，赵阳将手机远离耳朵。
不一会儿，刘大娘接着说：“我还以为是他们惹你生气了。”
“没有，是真有病人。”赵阳停顿一下，接着说：“如果你让我治疗，只能来衡市。”
“能商量吗？”
“不能。”
刘大娘沉默一瞬，低声说：“我明白了，我让他们办转院手续。”
“好……”
赵阳还想问候一下，那头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揣回兜里，自言自语道：“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他就是故意的！”许紫然愤愤不平的说：“之前在衡市没让他治病，现在要我们上门求他！”
刘大娘沉默不语。
其他人沉着脸都没说话。
过了很久，许七出声叹道：“我们现在只能求他。”
“没事！”刘勇抡着胳膊活动着筋骨，笑容狰狞：“他敢闹得太过火，我直接打趴下！”
刘大娘不满的叮咛道：“别冲动，先去找王专家办转院手续。”
“转院手续已经办完了。”王专家说着走进来。
刘大娘惊讶不已。
王专家温和的笑道：“反正衡市有分院，我也会调过去陪护。”
刘大娘感激道：“麻烦你了。”
王专家赶紧摇头：“如果没有您，也不会有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也有私心。”
刘大娘不解地望着她。
王专家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想——学门手艺。”
赵阳捏着手机考虑许久，还是没给刘大娘打电话解释。
毕竟求医问药这种事，不能强求。
病人和医生之间，也是需要缘分的。
打了辆车直奔火车站，坐上动力赶回衡市，匆匆解决了午饭，回到门市刚打开门，余英的车停到马路牙子上。
赵阳歉然一笑：“稍等，我先把门打开通通风。”
“一起。”
余英说着将卷帘门抬起。
赵阳见她不费吹乎之力，任由她去了。
敞开窗户大门，打开窗户吹了会儿风，等到温度降下来，赵阳将空调关上。
余英问道：“我的脸不能吹风吗？”
“平时可以，拆纱布时不行。”赵阳说着，招呼她将脸凑近些。
余英与他四目一对，神情忽然有些紧张。
赵阳打趣道：“害羞了？”
余英白他一眼没说话。
赵阳望着近在咫尺的脸，也没心思玩闹，麻利的剪开结扣，右手托着余英的脸，左手慢慢绕着纱布。
等到纱布全部缠到赵阳的手臂上，余英的脸露了出来。
脸上的红痕依旧存在，可血丝已经淡化成了粉色。
余英颤声问：“怎么样？”
赵阳满意地直点头。
余英腾地一下站起来，招呼也不打，朝着后院冲去。
赵阳将纱布装进塑料袋扔进垃圾筒。
足足等了五分钟，余英同手同脚的走回来坐到他对面。
赵阳笑着问：“还满意不？”
余英下意识地点点头，回魂后，好奇的问：“你到底怎么治的？”
赵阳数着指头说：“杀虫、排毒、养颜。”
“这么简单？”余英一脸不敢置信。
赵阳得意的笑道：“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要不然你的脸早治好了。”
余英瞪他一眼。
赵阳调侃道：“怎么着，你想偷艺？”
“不……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余英严肃的问：“你能治好所有的脸伤吗？”
“一年之内，没伤到骨头都能复原。伤到骨头，只能填骨充肌。”赵阳怕她听不明白，将字写了下来。
余英看完后，顺手把纸条塞进口袋里。
赵阳无奈一笑，只得重新拿了纸写方。
余英好奇地打量着室内的装潢。
等赵阳写完药方，她问道：“那个啰嗦的男人呢？”
“谁？”
余英提醒道：“每次看病都贴在窗户上偷看的那个男人。”
赵阳恍然省悟，朝门口看了眼，不解的说：“我也不知道。”
余英郑重的说：“他向我打探过你的医术如何，我没透露任何情报给他。”
“谢谢啊。”
余英脸上粉红加深，轻轻摇摇头，站起来说：“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赵阳将人送走，转身去含光溜跶一圈。
实验用的药泥没出问题。
周坤今早来含光，见店里没开门，说不干了，要回石市。
助理开心的说：“这样我就不用盯着他了。”
赵阳忍着笑提醒道：“周师傅抬桌挪柜的帮了不少忙，嘴下留情。”
小助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没再议论。
赵阳回到门市静坐了一下午。
没人来求医问药。
刘大娘也没联系。
六点钟关门落锁，赵阳也没有延时。
在含光吃完晚饭，他慢悠悠地往苏氏药房走。
拿着钥匙打开后门，看到苏茜草趴在桌上，院子里除了堆的草药没有一个人，他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顿时哭笑不得。
“醒醒！”
赵阳轻轻推了一把。
苏茜草睁开迷蒙的睡眼，见是他，又要闭上。
赵阳皱起眉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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