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
勃格太太的故居,一幢三层的旧式小洋楼,这里是云静好作为留学生曾经租住过的地方。
主卧窗前,有一棵枝繁茂的橡树,葱葱郁郁,像一把遮天的大伞,挡住了阳光,还有细细的雨丝。
他更像身姿挺拔的卫兵一样笔直的伫立在那里,为这里放哨站岗,威风凛凛。
九年了,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原来的样子。站在栅栏墙外的静好总有几分感慨。
故地重游,不由让她的眼窝一热。
她和他到达这里的时候,已是傍晚的余辉斜照着这幢已经陈旧的楼。
像是从前一样的,云静好激动的按响了门铃。
已经肥胖的勃格太太出来开门,突然间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激动的蓝色的眼睛撑得很大,声音极为兴奋,“你是云……”
“是的。”云静好十分友好的笑着,上前一把握住勃格太太的手,“感谢你帮我保存那么久的日记。谢谢。”
“哦,那是你的丈夫?”勃格太太精明的眸子一眼就看到静好身后那一张帅脸的脸,“我好像认识他,他是全球知名导演。”
“谢谢。”云静好扭头高兴的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风世安,表情掺杂着自豪,还有无奈。
“请进!”勃格太太请他们走进客厅。
静好看到:屋子还是当年的屋子,一丝也没有变动,那一张阳旧的桌子,还是摆在那里,只有斜阳可以照到。
“家里还有关于他的报纸吗?”静好赶紧看看昏暗的客厅,瞄向勃格太太的方向。
“有,我去找。”勃格格很是热情的样子,一如九年前。
静好坐在客厅,转身看向一脸静默的风世安,笑意融融,就像一片温暖的阳光照亮了这里的潮暗小屋,她眉眼弯弯的望着他,“世安,曾经来过这里,不然勃格太太怎么会记得你?而且不止一次,一共两次!”试着提醒他,看看他能不能想起来。
他的黑眸微微闪烁着,一言不发,好像只想听静好讲一讲当年的事情。
果然,一会儿,静好就说起了那一天晚上的情景:
“记得吗?”
“九年前。”
“那天晚上下着滂沱大雨,夜黑得深手不见五指。”
“我看到你的时候,你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一片雨地里,身下倒处是血。”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了受伤的你,当我看到你睁开眼的那一刹那间,你眼看中除了杀气就是杀气,而我当时的眼中我应该知道除了惊恐就是惊恐,被你的样子吓坏了。”
“你身受多处重伤……”
“你还能想得起来吗?”她温柔的望着他,定定的,那一双眸子水水盈盈的,还是那样的清澈明亮,一眼就能让人想到纯净美好那两个词。
他愣了下,清冷的目光别向远处,那一丝漠然下的沉寂,让静好的笑微微停滞了下,她知道他并不曾想起。
接着她淡淡的说下去,“那天晚上我帮你处理了伤口,然后你在第二天的早上就不见了。”
正在这时,勃格太太雍肿着身子走进来,微笑着,“这是关于你先生的报纸,当年他来到这里,我看着眼熟,后来等他走后才发现错过了与男神的独处。”
勃格太太爽朗的大笑。
接过报纸,她的那一双水眸恰好瞟向他,而他依然沉寂的注视着窗外那一颗茂盛的橡树,一言不发,脑海里还是那一位杏眼可人的女子。
“那个,勃格太太,我们可以住这里一段时间吗?”静好转头问她。
“当然可以。”勃格太太笑了,“非常欢迎。”
“我们会付房租的。”云静好不想点勃格太太的便宜,这样做人总不太好。
“好。”
看着勃格走出客厅里的身影,她的心有一点落寞,居然,他什么也没有想起来,难道是因为印像不深刻,如果当年不是凌露告诉自己救的是世安,自己可能到现在也不曾认出他就是自己救的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子。
恍然如梦,这一下就过了九年。
晚上,月明星稀,
她抱了被子就要去别的屋子,他却发出冷冷的声音,“床上睡!”生硬与不友好,而且静好还嗅到一丝强迫与命令的口气。
下一秒,
静好就是一愣,嘴角轻勾,脸上露出一丝浅的笑容,以为他开始想起来什么。
躺在床边,可他却十分警惕的和她保持距离,就在她准备关灯入睡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如同石头一样的响起,一块一块的砸进她的心里,
“讲一讲鸣蝶的事情。”
砰的,静好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她有点发懵,看着那一张灯光下冷漠的侧颜,陌生疏离到自己心痛,他不仅忘了自己,而且以为鸣蝶是他喜欢的女人。
一抹雾气氤氤的掩映在眸底,静好转过头,“鸣蝶的事情我知道也不多,只是知道她是黑狼组织里的杀手,和你一样,你上次为了执行任务而受伤,所以晕倒在公寓前,然后我那天发现了你……”静好就断断续续就要说下去的时候。
风世安却是不耐的打断她,十分的霸道,“讲鸣蝶。”
心更痛了,他根本就不想听到叙述内容里的自己,只想听鸣蝶,一个和他本来不相干的女人,滋的,一丝凉意穿过那一颗正在酸痛的心,静好努力的握握拳头。
“好……”静好将那天鸣蝶救他的情景,仔细的给他讲了,比上次说的还要详细。甚至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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