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沐心里在痛叫,宝宝,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被她用烟灰缸砸伤额头,暴怒之下的腾厉,依旧蓄怒未泄。
他喘着粗气,将蓝沐抛下沙发后,右手捡起滚落在沙发边沿的烟灰缸。
然后爬下沙发,朝蓝沐走过去,丧心病狂地举起烟灰缸,居高临下地对准了她。
此时,他额头渗出的一行血,正沿着他硬朗的脸颊缓缓地往下滑。
再加上他暴怒的情绪,整个人的脸部看上去甚是狰狞。
这个女人凭什么敢这样对他,不就是依仗着他对她有几份迷恋与喜欢么!
她既然这么想他死,那他也不能让她好过。
他腾厉向来都是,别人伤他一毫,他定要奉还一寸,自认为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激怒了他,受折磨的是她自己。
只是当腾厉把烟灰缸举起来后,却久久没有朝蓝沐身上砸下去。
看到蓝沐倦缩着身子,痛苦而虚弱地躺在地上翻滚着。
他怔怔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迟疑了,一时下不去手,也舍不得在她身上砸出血来。
就这样僵持了半会,他狂怒的情绪渐渐地冷静下来。
见蓝沐躺在地上没有动静,似乎是晕厥了过去,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慌了。
刚才他还恨她,恨得要死,现在他却有点担心她就这样因疼痛抽搐地死去。
他没想过让她死,只想给她点教训罢了。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很想他死,但最终还是他不受控制地做出了妥协与让步。
腾厉把紧握在手里的烟灰缸,无奈地丢到一边去。
他蹲下身去查看她的伤势,唤了她一声,“蓝沐……”
“嗯……”蓝沐颤着声,双手紧紧捂着腹部,已疼痛得说不出话来,模样看起来是异常的痛苦。
“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腾厉顾不得额头上的伤,把蓝沐抱起来就往外冲。
在楼下还没走的疤仔,正在跟两个手下在门口,边抽烟边候着。
他知道蓝沐今晚逃不掉,正等着腾厉给他们下指令。
疤仔倒是巴不得蓝沐能落在他手里,这样就可以狠狠地折磨收拾她,以报她想离间他与腾厉,害他差点被腾厉掐死的仇。
反正他就是看不惯腾厉被她耍得团团转。
但看到额头敞着血,抱着蓝沐冲出来,神色慌张的腾厉时,疤仔直接愣住。
情况怎么跟他原先想像的不太一样?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备车救人……”腾厉朝他们怒吼道。
疤仔跟那两个手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丢下未抽完的烟,急急忙忙去开车。
去医院的路上,蓝沐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没有一点点血色。
“宝宝……宝宝……”她真的好害怕肚子里的宝宝会因为她的这一摔而流产,泪如雨下,“我好怕宝宝没了……”
腾厉看着她痛楚凄然的样子,不由得惊恐地紧紧地抱住她。
“不要怕,要是没有了,我们可以一起要一个。”
要一个属于他跟她的孩子,就让萧墨的野种见鬼去吧。
“……”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蓝沐,听到腾厉这句话,心里却在恨恨地冷笑。
要是她的孩子没有了,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跟他一起生孩子?真是可笑。
姓腾的,做梦去吧!
…………
到了医院后,医生立马给她做b超检查,做胎监,打保胎针。
医生见蓝沐的脸色苍白,检查过程一直是绷着神经的,看得出她很紧张肚子里的宝宝。
于是便好言安慰她,“放心,幸好不是腹部着地,暂时没什么大碍,等打完保胎针就好了。”
蓝沐深深地松下一口气,整个人的神经也放松下来,轻轻抚着腹部,暗自苦涩而庆幸地笑了笑。
这个宝宝跟她一样,命挺硬啊。
折腾一晚后,蓝沐已是疲惫不堪,打完保胎针后,躺在病床上慢慢睡着了。
而腾厉听完医生的话后,神色却是黯然的,没想到她肚子里的宝宝竟然保住了。
医生以为他还在担忧,离开病房之前好心对他说。
“先生,你妻子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需要留院观察两天,要让病人注意观察有无出血。”
刚才见这个男人一直陪在她身边,只当他们俩是夫妻。
不过医生奇怪的是,在给蓝沐做检查时,发现她身上有不少青肿不一的淤青。
而眼前这个高挺的男人,刚来时额头像是被什么给砸伤了,正渗着血,伤势看来不算轻。
也不知道这俩夫妻是不是刚打过架?
但他似乎又很紧张自己妻子,直到妻子检查完后,他才去检查包扎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但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做为医生的也不好多问。
医生走后,额头缠着纱布的腾厉,站在病房门口前,神色晦暗不明,暗眸里隐着一丝燥怒。
跟着一道送他们到医院的疤仔,立马从衣兜里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腾厉,并熟练地用打火机给腾厉点燃。
他了解腾厉,他情绪燥怒时最想抽烟。
腾厉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似有了主意。
他瞥了一眼蓝沐躺在病床上侧睡的背影,唇角抿出一抹残酷冷血的弧度来,压低声音对疤仔说。
“明天找个私人诊所,想办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做掉。”
疤仔见腾厉终于下了决定,笑了笑,“好。”
躺在病床上的蓝沐,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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