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监狱里,晚上只能透过一个小窗口看到月光,那会最奢望的就是自由。现在,给了她大把的自由,又有点无所措从。人果然是个矫情的动物,拥有时不知珍惜,想珍惜时又不知从何拥有。
就这么干坐着,肚子竟咕咕叫了起来,这才想起,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就喝了几杯清酒。
蒋文芮想转身回去,可左脚疼得有些抬不起。撑了一天了,脚踝又红又肿的。她脱掉脚上的鞋子揉了揉,疼得眉头直拧。
这时,手机响了,是慕容曜给她的专用手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不曾犹豫便接了起。
在哪?他开门见山的问。
我家。她顿了下,又自嘲道:很快,就不是了。
现在过来。他的语气,依然霸道得很。
蒋文芮突然有些不爽,声音不免挑高些:今天不想去。
他先是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反抗。接着,他笑了。蒋文芮当然不会傻到认为那是友好的表示,反而,全身都绷了起来,
笑声嘎然而止: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马上过来,别跟我废话!二是等着你们一家现在就被赶上街头!
这风范冷酷又残忍,果然是慕容曜的。
我脚还疼着呢,走不了路了。她不咸不淡的说。
那头的人,倏尔沉默的两秒钟,接着,便烦躁的说:在家里等着,不许乱走!说完,便挂了电话。
蒋文芮看看手机,勾起红唇,竟觉得,今晚的慕容曜,好像没那么可憎了。
很快,一辆黑色保时捷就开了过来,开着远光灯,两盏大灯将幽静的小路照得通明,蒋文芮眯起眼睛,心里想着,还真是个张扬的家伙,他才不会管这会是不是有人入睡。
慕容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家门口的人,以为她特意坐在那里等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着,对她的表现,有些满意。
下了车,他走过去,帅气的短发被夜风吹得微乱,目光却是犀利。盯着她,问:晚上和严肃有去其它地方吗?
蒋文芮愣了愣,突然好笑的问:你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慕容曜一拢眉,嗤笑一声:你还没重要到这程度!
蒋文芮也表示认同的点头:那我倒想知道,有什么原因会让你撇下未婚妻,跑到我这里来?
慕容曜眉头拢得更深了,他睨着她,毫无客气的说:我以为,你该对我说声谢谢呢!
今晚的她,伶牙俐齿的让人生厌!
知道他指严威的事,她不紧不慢道:今晚的宴会主人,是杨希媛的爷爷,于情于理你都不能让别人破坏了他的宴会。想帮杨希媛就直说好了,干嘛还要我去领这个人情?
慕容曜盯着她,就像只豹子,全身都散发着危险。转瞬,竟又是垂眸一笑,过去,大手拍了拍她的头顶:来,说说,谁给了你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蒋文芮抬手一拔,拔开了他的,眸角余光扫过他,不冷不热的说:我们是交易不假,但我也不是你的花钱买回家的丫鬟,还得照顾到你的情绪,净捡好听的说。
慕容曜挑高了眉,好似不认识了她一般,他理应气愤才对,但眼里正源源不断的漫出的趣味,带着想要征服的yù_wàng。
靠近她,他说:要是,你能说两句好听的,让我开心,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们暂时住在这里。
蒋文芮挑起细长的眉梢,倏尔说:我饿了。
很配合时宜的,她的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来,甚至,声音更大。
慕容曜又退离两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瞅着她,严肃连顿饭都没请你吃?
她耸耸肩,并未作答。
在慕容曜面前,她不想扯进严肃。
他不再说话,转身上了车,见蒋文芮还坐在原地,他烦躁的用手敲打几下方向盘:要我请你上车?
蒋文芮倒挺配合的,撑着站了起来,拖着左脚,上了他的车。虽然现在已经消了肿,但走路还是会隐隐发痛。
慕容曜的目光,朝她的脚瞥了一眼,眉头不易觉察的微蹙了下,没说话便发动了车子。
将车停在一个路边摊前,虽然时间很晚了,但在这里吃东西的人却很多。慕容曜那辆黑色保时捷十分惹眼,不时有人抬头看他们。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慕容曜跟他很熟的样子,只用一个手势,对方便明了,笑了笑,点点头,很快便端上来两盘炒粉。
蒋文芮穿得不多,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不时抖着。慕容曜不管不顾,只是低头吃粉。
炒粉的味道很好,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来吃,但慕容曜会来这种地方,着实让人惊讶。蒋文芮一抬头,见老板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忙朝他挑起了大拇指,说了句:很好吃。
老板笑着直点头。
东哥不会说话。
慕容曜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让蒋文芮愣了愣,看向东哥的眼神,多了些同情。
这时,东哥走了过来,对着慕容曜不知在比划什么。慕容曜不耐的皱皱眉,东哥还在比划着,最后实在是烦了,他放下筷子,脱掉外套扔给蒋文芮:穿上。
东哥笑了,直示意蒋文芮穿上,然后,不知对慕容曜说什么,他的俊颜黑了黑。
蒋文芮感激的对东哥一笑,说了句:谢谢。
慕容曜哼了一声:该谢的,是我吧?
蒋文芮无视他,把衣服披在了身上。外套尚带着他的体温,顿时,暖和不少。
吃完了面,慕容曜去结账,东哥直摆手,不想收钱。慕容曜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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