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我到了新加坡就给你电话。
好。
咏熙的声音尽量平和,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让他分心的好。
电话那端有人在催,连瑾行答应过后,又说:如果太忙,没有立即打给你,有事你要打给我,知道吗?
咏熙轻笑,别当我是三岁孩子,我能照顾好自己。
他哼了一声,你要真是孩子就好了,我就能随时绑在身边了,省得走到哪都操心。
咏熙一阵窝心,可心底压石,也更重了。
连瑾行挂了电话,她转身,望着摆在桌上的饭菜,一时也没了胃口,独自上了楼。
夜里,她睡得很早,躺在他的卧房,处处都有他的味道,即便不在,竟也安心。
第二天一早,连瑾行掐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连守望并不大碍,但也得留院观察两天,他决定留在医院陪陪爷爷。
咏熙自然是鼓励他多住几天,可他却说,两天是极限了。
挂了电话,咏熙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直到肚子饿了,这才想起昨晚晚饭没吃。
像是有种使命感徒然而生,她再难受也得撑着下床,去把肚子填饱。
不大一会,雪琪也打来电话,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雪琪听出她没什么心情,聊了几句也挂了。
下午,与翟今许约好去了警局。
也许只是巧合,她在警局门口就碰到了袭凌宇。
他走近,上下打量她一眼,背后的伤好了吗?他问。
咏熙收回视线,走上台阶,好得差不多了。
袭凌宇跟在她身后,盯着她明显瘦了一圈的身子,皱眉:怎么瘦了?
咏熙倏尔站了住,阿宇,这些都不再你该关心的了。说完,她迈步进去。
刻意拉开的距离,让袭凌宇眯起了眼睛,但是,他没有发作,硬是忍下来,跟在她身后走进去。
翟今许还在开会,两人被让进接待室,坐在对面,彼此都没吭声。
袭凌宇一双鹰隼似的眸,牢牢锁紧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半晌,他说:他对你好吗?
咏熙缓缓将目光从窗外调回,淡淡扫过他,很好。
袭凌宇深呼吸,胸口起伏有了幅度,又说:听说,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咏熙的视线落在左手无名指,价值近千万的钻戒,闪耀着逼人光泽。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但也仅是眼光擦过,便迅速调了开,不想让那光刺伤双眼。
嗯。咏熙抬眸,平静道: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婚礼具体日期还没定下而已。
袭凌宇勾唇,疑似嗤笑,他摸出根烟来,径直点燃。
咏熙下意识的就掩住鼻子,对香烟的味道,莫名的更加抵触了。
袭凌宇看了看她,最后还是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说了句:抱歉,已经很久没有谁,让我在意过了。所以,也是抽习惯了。
咏熙抬眸,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他倏地盯紧她,口吻有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你是在关心我吗?
咏熙垂眸,即便是关心,也很正常。很多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没必要仍记恨着。
哈!他失笑一声,漆黑的眸,闪烁着冰凌一样尖锐寒冷的色泽,你倒是说得轻巧啊!不过也是,没有深爱过,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见她没有反驳,袭凌宇胸口更闷了,寒着声音说: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付出过真心!你不过就是想要赎罪,你是在可怜我!在骗得我团团转之后,扭身又立即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
他身子微微靠前,邪气肆意蔓延,商咏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玩弄男人呢?
他的一字一句,对于咏熙而言,早已算不得是锋利的武器了。
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她说:也许,我一直都没有觉察,我其实就像你说的那样。
袭凌宇的面色骤寒,眯紧的眸,也有股戾气在碰撞,你连解释,都不愿意了吗?还是说,你和我多说一句话,都会觉得厌倦!
他捏紧了拳头,愤恨过后,是无助,更是疯狂。
还要我怎么做?你说啊,还得要我怎么做,你才该死的变回原来的你?!只要你说,就算是要了我这条命,我都会去做!
咏熙抬头,眸色微微发红,阿宇,我说得够多了。
这时,门推开,翟今许匆匆走进:抱歉啊,让两位久等了。
咏熙收回目光,袭凌宇也硬是压下欲脱口的话。
翟今许看看两人,一进门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他坐下来,清清喉咙,说:对了,两位的验伤报告已经出来了。
验伤报告……
咏熙平淡的目光骤然变了,她竟把这个忘了!
待翟今许想要将报告书取出时,咏熙伸手接过来,不介意吧?
他摇头,咏熙仅是低头扫一眼,只有对外伤的描述鉴定。
她安下心,又将报告还给翟今许。
他扭头,对袭凌宇说:虽然程浩方提出主动赔偿,你也表示谅解,但这是法院批捕的刑事案件,即使是你不想追究,他也要负刑事责任。
咏熙微愣,看向袭凌宇,没想到他会愿意谅解。但这事是因他而起,她会将决定权交给他。
袭凌宇想了下,问:如果我出具谅解书,会减刑吗?
翟今许摇头,可以酌情从轻判罚,减刑不可能。
见袭凌宇没再多问,他说:程浩那两名同伙上午已经来自首了,我们取证完毕后,就会整理资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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