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凌宇蓦地站住,大手施力,将咏熙给扯了回来。
怎么了?咏熙好奇的看着他。
袭凌宇眉心的印痕加深,愈发不耐的眼神,隐约有东西在跳跃。一下一下,快要跳进了他的心里。
商咏熙,你确定你只有28岁,不是82岁吗?
听出他在责怪自己话多,咏熙纵容一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好,我不说了。不过,你要是饿了或是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脸色很难看,呼吸都不均匀了,倏尔靠近她,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贴近自己的脸,想让她看清,看清他不是孩子!不需要她像照顾儿子那样事无巨细!
咏熙的睫毛忽闪两下,阿宇,怎么了?
盯着她张阖的唇,他露出报复的微笑,另一个大掌扣住了她弹性极佳的屁股,用力撞向他的敏感!
咏熙的脸腾地红了,汗毛孔也急剧扩张,全身的血都要冲到头顶了。
她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更不曾真真切切的感受过……男人的骄傲。
他了解自己的变化,笑容邪恶起来,凑到她耳边,嘴唇都快要碰上她薄薄的耳垂,我想,你一定不知道,这就是男人的晨勃吧。
咏熙的眼睛迅速瞪大,突然推开他,自己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阿宇,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为什么?你又凭什么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他挑眉冷笑,勾着薄唇反问,轻描淡写的。
咏熙低下头,眉心蹙得厉害。
不想放过她似的,他带笑靠近,商咏熙,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你谁都救不了。
心被塞了块铁一样沉甸甸的,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不知什么时候又抖上的右手,被他一把抓住,高举起来,连你自己都没逃出去,凭什么来救我?
咏熙猛地抬头,你……你知道我是……
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他笑着,像个得逞的孩童。
那层窗户纸终于被挑破了,他很想看看,褪去圣女光环,走下神坛的她,意义何在呢?
清晨,道路边上支起了早点摊,响起了叫卖声,第一辆公交车嗡嗡驶来……
他扯过僵住的她,将她冰着的身子强势的搂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嘴角扬着笑,稍有几分少年时的影子。
咏熙,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他眯着眼睛,投向远处,你和我,扯不开的。
怀里的人瑟缩了下,他脸上的笑更艳了。
幸福的定义,就是在最美的时光里,形神俱灭。
……
回去的时候,他身上没钱,她也剩下不多,不得不带着他坐公交。
早班车人少,空座位很多,咏熙想坐单独座位的,被他一把扯住衣领,直接拎到后座。
她皱眉,最后一排容易颠簸。
他狂放的挑挑浓眉,哦?那下次可得试试了。
他意有所指,可咏熙却该死的秒懂。
她坐着,不吭声。
袭凌宇伸着大长腿,漆黑的眸直视前方,章云亭是怎么回事?
咏熙不解,扭头看他,亭哥?
她与章家堂兄妹相识十几年了,和章云亭一度熟络得像自己亲哥,叫起亭哥来格外亲切随意。
袭凌宇的唇抿紧了,双腿勾回来,交叠着翘起二郎腿。和规规矩矩坐在旁边的咏熙相比,他像全身没骨头。
亭哥是雪琪的堂哥,他对我挺好的,不只是他,章爸爸章妈妈都待我好。在章家,我和雪琪的待遇相同。咏熙淡淡的说,表面平定,唯有了解她的人才看出,她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袭凌宇眼角的犀利锋芒扫过她,勾起唇,漾着冷漠的笑,我不信你不知道,他喜欢你。
公交车就在这时猛地一颠,咏熙较轻,屁股都跟着离了座,可旁边的人却纹丝未动。
咏熙拍拍胸口以示安抚,又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袭凌宇玩味似的瞅着她,毫无预警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我说,属于我的东西,谁他妈都别想碰!碰一下,我就弄死他!
咏熙惊住了。
十八岁,宣告成年的生日过后,她便找到了他。他叛逆得逃学打架,可学校里的百名大榜,他出不了前三,甚至还跳级上了初三。
她却很欣慰,至少,他聪明会学习,没有像她一样,放弃了不该放弃的,落下了个一紧张就手抖的后遗症。
她陪伴了他大半个学生生涯,见证了他的变声期,从165到185,认识了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潜在的年龄优势,让她有恃无恐,她可以在一片指责声中包容他,在他发泄年轻的时候默默注视他。
可她却忽略了,他是男人。
是个随时都能用雄性荷尔蒙向她发起进攻的男人。
咏熙不再冷静,推开他的手,将头扭到窗口方向,心口慌得咚咚跳着。
袭凌宇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二话还没说完,脸色就变了,狞笑着,你得不得病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有个婊子给你生了个野种吗?让他给你守孝好了……呵呵,钱?随便你给不给,没你我也饿不死!
不给对话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把手机给扔出了窗外。
恰好,有车超过,把好好一个手机碾得粉碎。
咏熙眉心微皱,是你……
他蓦地低咒出声,抓起她的手就走,咏熙忙说:还没到地方呢!你要去哪?
买手机!他吼着,怒不可遏。
下了车,拖着她走进最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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