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问,叔叔,怎么了?
萧敬席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后才说:小夜,跟我到公议室去。
嗯。北冥夜也没多问,跟着他就去了会议室。
会试室内,萧家几位元老如数在座,在几人身后的休息长椅上,却坐着一人。
看到他,北冥夜吃了一惊。
萧弃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弃之坐在后面,一手托着下巴,视线调向窗外,不时看着腕上的表,好像很赶时间。眉宇覆着一丝烦躁,巴不得赶紧离开似的。
萧敬席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走到主座,同时又招呼北冥夜,小夜,坐在这里。
嗯,北冥夜在那些元老们冷漠的盯视下,走过来坐在萧敬席右手边。
环视一圈,萧敬席耐着性子问,几位叔叔伯伯,不知道今天来公司,又有什么事呢?
有人倏尔出声,这是萧家人的事,为什么让一个外人坐在这里?
知道对方指的是北冥夜,萧敬席脸色不悦,靠在椅背上身子微侧,以一种倨傲的姿态说:小夜是我的儿子,他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
自始至终,北冥夜都神情颇淡,不受影响,但目光却是直抵后面的男子。
萧弃之一直没有开口,俊颜上的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与其坐在这里听他们在这里争论,他宁愿马上回到雪琪身边去。从离开到现在已有两个小时,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多吃点东西。想着,他就有些心情不畅。
你的儿子,哼,那萧弃之呢?
是不是我儿子,那要问他自己。萧敬席压着怒气,沉声说:如果他是我儿子,怎么可能会一心想跟我做对?他今天把你们请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要向我施压嘛?这是儿子该做的事吗?!
萧弃之倏地站了起来,西装外套的扣子随手系上一颗,对几位元老略一颌首,我还有事,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要结果。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那个男人的话,他已懒得再听,他现在的心思全在雪琪身上,怕是多呆一秒都是浪费。
该死,你给我回来!萧敬席怒了,他这种无视的行为,是对他身为父亲的一种挑衅!他从未想到过会有一天,这个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儿子,会爬到自己的头上来!
北冥夜狐疑的眯紧眼眸,突然起身,萧总,我去看看。
他离开会议室,追上了萧弃之的脚步,在电梯前,两人停下。
北冥夜犀利的视线锁住他,冷声问,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雪琪的离开,彻底击垮了他,可他今天突然出现在公司,还请来这些元老,就代表他会有大的举措!可到底是为什么呢?北冥夜想不通。
雪琪就像是个禁忌,不仅是萧弃之,就连北冥夜都不愿意触及有关她的任何话题。正因为他了解这种极致的情感,才会笃定她对萧弃之的打击,绝不是一朝一夕的。
萧弃之侧过头,冷漠如冰的视线缓缓扫过他,带着一种嚣张的漫不经心。电梯门开启,他走了进去,俊美的脸庞上,浮出一丝轻嘲,直到门关闭,他都没有应他一句。
北冥夜的双拳在收紧,他知道,一定是有事发生了!不然,萧弃之绝不可能出现!
走到角落里,他掏出了手机,猛虎,是我。
丁骞,是这里吗?雪琪坐在车里,看向眼前这座陈旧建筑物,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会是家医院。
是家私人诊所。丁骞说:从杜欣怡被北冥夜救出去之后,就一直在这里治疗。哼,能找到这么僻静的地方,那家伙倒也算是有心了。
治疗?雪琪不解。
丁骞笑眯眯的解释,呵呵,谁让她那么对夫人你的!我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把从洪门那里淘来的宝贝,通通都用到她身上去了,不过这女人也是能忍。他说得丝毫没有愧疚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洪门的人,仁慈只对自家兄弟。
雪琪明白这些人有多恨她,也能想象得到杜欣怡会受到何种待遇。杜欣怡之所以活到现在,也是因为萧弃之一直都困缚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接收外界任何信息。甚至也忽略了她的存在,所以,她才捡了一条命。
对这个想要害死自己的女人,雪琪不可能会残留什么同情心,那种东西,是要留给有需要的人。但是,让她手刃仇人这种事,她也的确做不来。她只想通过最正常的途径,将她送进她该呆的地方。
丁骞,陪我进去吧。
嗯。丁骞将车子停好,小心的跟在雪琪身边。
两人走进去,早前就负责守在这里的兄弟,将他们径直带到了里面的病房。
丁骞说:这里全部都是我们的人,北冥夜自从把人送到这儿之后,就没再露过面。
雪琪只是点头。
撇开萧弃之与他复杂的关系不谈,她对北冥夜的恨与怨早已平息。北冥夜对她的心,她不愿去探究,他现在对杜欣怡怎样,她也没了之前那种报复过后的快慰。因为,她有了更珍视的人,他们则就显得微不足道。
病房里的女人,眼神空洞的坐在床上,全身瘦得皮包骨,皮肤蜡黄。早已没了往日温情似水的模样,像潭被抽干了水的枯井。
门口守着两人,旁边站着医生。
雪琪过去,朝里面瞟了一眼,她怎么样?
知道这位不是随便能得罪的,医生忙说:病人体质太弱,又不愿配合我们的治疗,照这样下去,情况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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