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这样放他走了?”裕飞问。
清雅笑而不语。
因为她坚信,他会回来的,为了他的母亲。
果不出所料,当小半个时辰之后,莫邑航果然回来了,还将一封看起来放了多年的信交给清雅。
清雅接过一看,上面确实写了她是杀害莫夫人的凶手,而且连杀人的过程、包括写信人当时的心情都写得清清楚楚,仿佛她真的是什么天大的恶人一般。
“真有两把刷子。”难怪莫邑航会深信不疑,她都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杀过莫夫人了。
“给我看看。”裕飞拿过信,大致扫了一眼后,眉目一跳:“我说莫公子,你确定这不是胡编乱造的?哪有人会写得这么明白啊。”
“不。”意料之外的,第一个反驳的人竟是清雅:“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对方会把自己的心情也一并写上去吗?”
“啊?为什么?”裕飞不明白。
“因为她是真的在害怕,只不过呢,不是因为目睹我杀了人,而是她自己杀了人。”
什么?
莫邑航蹙眉:“仅凭这一封信,你为何如此断定?莫不是想用这种方法为自己脱罪!”
清雅淡笑:“你信或者不信,与我无关,这封信先放我这儿,我会替你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裕飞,代我送客。”
“司徒雅!”莫邑航看着缓缓步向房间的清雅,喊道。
“莫公子,请吧。”裕飞直接道。
“你让……”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又被点了两处穴道,然后被裕飞带离了司徒家。
不一会儿,清雅便穿着一身夜行衣,来到了司徒敏的院子。
手中,还拿着那封信。
虽然已有数年未曾见过司徒敏写的字,但这字迹,确实和司徒敏的极像!
而且。
司徒敏以前便爱算计她,栽赃嫁祸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回了。
只不过……
罢,还是先确认一下再说其他的。
清雅来到司徒敏的房外,见房门紧闭着,便轻轻敲了敲门。
里边立马传出女子恼怒的声音:“谁呀!”
诶。
原来在屋里啊。
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清雅拿出一根小竹管,戳穿门上的那层纸,吹进一缕迷烟。
很快。
咚。
物体倒地的声音传入耳中。
清雅正要推开房门,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嗯?
清雅转身看去,只见司徒敏的丫鬟满脸害怕的站在那里不动。
瞧那仿佛快要虚脱的样子,啧啧啧,真叫人心疼呀。
“你、你这般盯着我作甚?”丫鬟问。
“你方才是在跟我说话,我不看着你,还能看谁去?”清雅故意粗着嗓子说道。
“那你究竟是何人?跑到二小姐的院子里又想干什么?”
“你猜。”清雅玩味道。
“你莫不是想对二小姐不利?来……”丫鬟刚要放声喊人,却被突然闪来的一抹身影劈晕。
清雅看着来人,挑眉:“你咋知道我在这儿?”
裕飞粗鲁的拎起倒在地上的丫鬟,扔到一边,然后朝她走去:“可能心有灵犀?”
“你这是哪门子的心有灵犀。”清雅一巴掌呼他脑门上。
“嘿嘿,咱不是搭档嘛。”裕飞摸摸后脑勺:“话说回来,你这身打扮,是要干嘛?”
“调查点东西。”清雅言罢,便推开了房门,一瞬间,扑鼻而来的屎臭味,差点没让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呕——
她扶着另一边的门框,疯狂干呕。
裕飞亦捏着鼻子闪到一边:“这司徒敏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那些奴才都知道跑去茅厕里,她倒好,直接在自己房里拉。
还能再恶心点吗?
清雅吐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黑着一张脸直起腰身。
真的是,她觉得她现在需要一个防毒面罩。
可惜没有。
只能先忍一忍了。
清雅深吸一口气,然后冲进房间。
裕飞在外朝她竖起大拇指,仿佛她是什么英勇就义的大英雄一般。
清雅憋着气息,在司徒敏的桌案上四处翻找着,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一张写满字的信纸。
咦?
这是……
清雅挑了挑眉头,而后看着地上昏迷的司徒敏。
敢情她喜欢傅家的大公子啊!
与司徒家关系比较要好,常有生意往来的也就莫家和傅家了。
没想到司徒敏这心思藏得够深。
瞧这封情书,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了,信纸都旧了,却一直没有送出去。
莫不是害羞了?
清雅拿起莫邑航给的那封信,将两张信纸上的字迹一对比,确实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莫邑航的那封信上的字迹没那么成熟,看起来像孩童时期写的。
孩童时期。
呵。
那不正好确认了就是司徒敏干的好事!
清雅将情书捏成一团,然后过去拎起司徒敏的后衣领,将人粗鲁地拖出了房间。
“查完了?”裕飞问。
“嗯。”清雅点头:“裕飞,帮我一个忙。”
……
半个时辰后。
司徒府外的某处湖畔。
当司徒明和司徒敏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同一颗树的树干上,而始作俑者是一名黑衣人,正坐在他们对面。
“你是谁?你抓本家主来此干什么!”司徒明喝道。
“赏景。”清雅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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