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头的股份，将来给沈曼留点，在他们的有生之年，那些人蠢蠢欲动，不敢放肆，可不代表等他们两腿一伸，沈曼还能护着这些股份。
他们一直冷眼旁观，琢磨着给沈曼找个最合适的股份保管者，他们有心给沈曼留百分之十的股份。
“老婆子，你还好吗？”
白老爷子心里动如明镜，叹了老长的一口气。
同时，他也为妻子的病情担忧不已，这连着两次打击，对她的身子骨影响极大。
家里人，个个指望不上，他跟妻子相依为命多年，不希望妻子熬不过这个坎。
没了妻子，他也不想活着面对白家其他人了，那帮人跟血蛭没个两样，除了贪婪，还是贪婪，永无止尽。
白老夫人睁开眼，眸底一片猩红，她嗓音干涩，“老头子，你说我们到底养了些什么人？除了锦凰，这一个个，变得都让我太陌生了。”
“锦凰是太善良了，所以他命运最悲惨，如果他还活着，我希望他不用太善良。”
白老爷子哽咽了。
一大把年纪，心硬似铁，也只有想到那个英年早逝的不幸儿子，才会触发他内心的悲痛欲绝。
白老夫人也触发了泪点，两个人这一刻，都无比想念他们的锦凰。
白家其他人，估计都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想起锦凰了，只有他们两个，还走不出儿子过世的阴霾，哪怕时光过去了二十多年。
“曼曼这会也不知道怎么受苦呢，这孩子，自从嫁入我们白家后，一直在过苦日子，她跟锦凰只恩爱了几年，这辈子过得着实凄凉，我们还能相互为伴，可她一直一个人。当年要是她跟锦凰那个孩子还活着，那她也不用过得这般惨淡了……”
白老夫人还有大半话给咽了回去，当初如果她能更上心，不要一味沉浸在锦凰去世的痛苦中，多分点心思出来关注曼曼，那个孩子应该会保住吧。
可是，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如果。
“你说曼曼，现在会在哪里？会不会没饭吃？不知道衣服穿暖了没？她现在连自家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更别提告诉别人她家在哪里了？哎---我越想越替她心疼，一想到她饿得饥肠辘辘，我连饭也吃不下了。明天就是锦凰的忌日了，他托梦叫我带曼曼去他看他的，结果我还把曼曼弄丢了，我都没脸明天去看他了。”
白老夫人抬手，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眉头蹙得很深。
住院这几天，她跟去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一样，原本脸上并不明显的老年斑，明显得很，整个人也跟着苍老得厉害。
就是她病床前的白老爷子，明明比她大了五六岁的，这会看上去都比她年轻了好几岁。
白老爷子知道她操心沈曼，也知道她的心结。
可是他也老了，家里几个儿孙不惧怕他的威严了。
他们有了自己稳定的势力，自己不插手公司的事情，除了每年分红，连大股东会议都没去开过多年了。
“你的身子要紧，锦凰的忌日，你就别去了，医生也没同意你出院。”
白老爷子安抚道。
“老头子，明天我要去的。”
她很坚持，“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偷偷去。”
白老爷子见她一本正经的，拧不过她，真担心她会偷偷去，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更是心有余悸，还不如同意，这样自己也能看着点。
“好好好，去，你也去，等会我去跟医生说。”
白老夫人听了白老爷子的保证，这才满意。
她先是应付了一大堆人，又是恩威并施，接着这帮人走后，她心绪起伏依旧大起大落，这会还真感觉有些累了。
想到明天还要耗费一番体力，她也不敢逞强了。
“老头子，我先睡会，你也趁机休息会吧，我这病，你也跟着遭罪。”
白老夫人打了个哈欠，几乎秒睡，是真的太累了。
白老爷子起身，也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躺了下来，说不累，那是假的。
……
白锦凰忌日当天，白家所有人都去了，浩浩荡荡一大堆。
顾绯跟白庭深，也出席了。
王旭准备的拜祭礼，可圈可点，挑不出错误来。
她唯一庆幸的是，这些在白锦东出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不然手忙脚乱之下，根本想不到这么周全。
白老夫人见状，难得看她顺眼了几分。
可是一想到沈曼可能在哪个地方受苦遭罪，对王旭的好脸色又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旭满头雾水，想不通自己又哪里让老夫人不满了，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老夫人没骂她。
白老夫人眼眶通红，言语酸楚，对着白锦凰的墓碑，便是一阵感伤，还不忘自责，“锦凰，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本是准备将曼曼带过来的，没想到曼曼却被我们弄丢了，等把曼曼找回来后，我再带她过来看你。”
“是我的错，家里出了事，也不该疏忽曼曼的……”
白老夫人嘴巴说个不停，都是诚恳道歉，内疚不已。
可是站着的一干人，除了老爷子心有戚戚，其他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多大受到影响。
顾绯跟白庭深也没多大感觉，对他们而言，沈曼是个外人，他们跟沈曼也没多少接触。
何况，他们也没觉得白家对沈曼而言是个好地方，找回来，还不如不找回来呢。
就是在精神病院，也比待在白家强啊。
至少在精神病院里，沈曼还能得到专业的治疗，可是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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