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轿夫们彼此看着对方,脸上尽是犹豫,谁都不回话。
书童朝林玉书点点头,倒是不敢反对:“是,公子。”
书童答应了以后,轿夫们依然没有说话,犹豫不决。
林玉书见状,转头看向书童,吩咐道:“把我的钱袋拿来。”
“是,公子。”书童使了个心眼,将平时放在外面留着零花的钱袋拿出来,没有动放着整银的钱袋子。
林玉书向来不管钱财之物,都是交给随行书童处理,他接过钱袋,并未发现异样,只是在数过数量以后,颇为诧异地皱皱眉,似乎在疑惑:只剩这一点钱了吗?
林玉书虽然饱读诗书,为人比较木讷,但是,他却也是个极其聪慧的人,而并非傻,当即将钱袋里的铜板分成六等份,在轿夫们面前展开了。
“诸位,都过来瞧一瞧。这是我的所有银子,分成六份,大家都拿一些,权当是个辛苦钱。”林玉书率先拿了一份,有些不好意思,又说:“当然,这一份就让我拿了吧,日后,我在京都住宿,多少还需要些细软周转,大家莫怪,多多体谅。”
轿夫们看到银子,原本犹豫的心思更加迟疑了。
虽然死人财不容易赚,但是,那人又不是他们杀的,与他们何关?况且,动动手将人埋了,就能多赚很多钱,何乐而不为?
“那就多谢公子了。”轿夫们收下钱,朝林玉书一拜,然后就去挖坑埋人了。
书童傻乎乎的,跟着也去埋人,被林玉书藏在袖子里的手偷偷拽了回来,惊讶地问:“公子,你……”
“先莫过去,有他们就可以了。”林玉书悄悄地摆摆手,昂着头装作看天,由于紧张,所以不停地眨眼。
书童明白林玉书的意思后,也由于太紧张,便不停地咳嗽,也直眨眼。结果,当轿夫们埋完黑衣人的尸首后,站起来一看,就看到林玉书和小书童一起昂首望天、不停眨眼睛的模样,尴尬不已。
“公子,人都埋好了。”一个轿夫拍掉手上的灰土,前来回话。
“噢,好好,大家辛苦了。”林玉书生怕旁人看出他故意躲避埋人的想法,神色都有点不安,他看了看那个刚被填平的大深坑,连个石碑也没有,便从路边拾了几块石头,摆上去。
林玉书又从干粮里挑出两个馒头,几个水果垒好,才站好了,整理完衣服,弯身作了一揖,“各位英雄好汉,玉书乃是进京赶考路过之人,所带细软不多,此地又无商铺可以买卖,所以,只能寒酸一点,准备些日常之物祭拜了,还望莫要怪罪,玉书这厢有礼了。”
书童跟随林玉书一起三拜,然后才带着那个昏迷不醒的锦衣少年一起往前走了很大距离,选择一块安静地方,准备扎营休息。
众人吃过晚饭后,书童熬好药,端到锦衣少年面前。
少年昏迷着,口不能食。不得已,被一个轿夫用力掰开嘴,将药强灌了半碗,剩下半碗大多吐出来了。
林玉书见少年喝药的模样甚是凄惨,实在是不忍心看,就又把头转了过去,小声说:“太辛苦了。”
书童搀扶着林玉书,说道:“公子,他当真是托了苏小姐的福气,才有些治伤的药喝。”
林玉书点点头,十分同意:“也许,这就是苏小姐未卜先知的好能力。”
林玉书的轿子里之所以会存放一些治伤的药,全然是因为当初在永望城,苏慕言与林玉书分别时,特地为林玉书购买的。
苏慕言曾说:‘旅居它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谨防生病。荒山野岭的,哪里有药店寻药?莫不如自力更生,提前准备。’
林玉书对于苏慕言说的话从来不反驳,当即乐呵呵地让书童把药收了。
别人外出,要么收银子,要么收粮食。可是,到了林玉书这儿,却是收药。偏偏林玉书还喜欢得不得了。
那锦衣少年吃了药以后,半夜里出了很多汗水,衣服都被汗水打湿,再加上夜里山风甚紧,凉意浓烈,他竟然在半夜里被冻醒了。
“谁?”银刃出鞘,冷冽寒光。
清冷月辉下,锦衣少年手持银剑,横在林玉书的脖子上,一张冷俊容颜苍白如纸,面若冰霜,覆着杀机。
林玉书睡得正香,忽然被人吼了一嗓子,当即惊醒。他一睁开眼睛,看到横在脖子上的剑,立刻就慌了,“少侠,切莫伤我。”
林玉书倒是不觉得丢人。他本来就是书生,有道是:君子能屈能伸,保命要紧。
轿夫们听到两个对话,也都醒了。
一看到少年手中长剑,马上随手抄起锅碗瓢盆,将少年团团围住,警惕地提防着。
书童慌忙中抓起两头大蒜和一把红辣椒,就差再来点糯米,就可以下地去摸墓了。
“你是谁?我为何在这里?”锦衣少年认得此处景象,是他一路逃远的地方,不想又回来了。
少年往周围看了一眼,眼神冷漠,表情不屑。
一群锅碗瓢盆罢了,不足为虑。
即使再加上大蒜和辣椒,依然不足为虑。
林玉书双腿开始发软:“少侠,你小心一点,千万不要伤了我,我还得去京都赶考。”
“赶考?”少年狐疑着,将林玉书打量一遍冰冷神色稍微缓和了些,但是仍没放开手中的剑。
林玉书灵机一动,指着少年的唇角,“少侠,你受了伤,是我们将你救回来,还给你喂了药,不信,你唇边还有药汁。”
闻言,少年抬手一抹唇畔,将血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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