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顾珩此时的确是在生病,暮离一定会怀疑顾珩是故意的。
然而,事实并非这样。
顾珩确实是热的难受,一颗心仿佛被放在火上狠狠地的烧烤着,烫得他浑身上下都难受的不行。
渐渐的,顾珩好像触碰到了一丝冰凉,让他炽烫的体温足以慢慢的降下来,他越发靠近那冰冷的温度,紧紧的拥抱着,在那烧燃的温度降下来之前,再也不肯放开了。
“顾珩,顾珩……”暮离轻轻地摇晃了顾珩一下,不出所料,这个男人再度陷入昏沉之中,失去所有意识。
暮离摊开掌心放开顾珩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再次升起来,她无法推开顾珩,只能任由顾珩紧紧地拥住她,从而汲取那股发自骨子里的寒凉。
“主子,”车外,陈安看了一眼远远走过来的顽主,小声禀报道:“大长老来看您了,不知道……”
暮离拂了拂袖,一阵冰冷的风扫过,将车帘垂落下来,吩咐道:“我倦了,你且守好一些,莫让人来吵我。”
“是,主子。”陈安躬身领命,脸上表情为难至极。
顽主走了过来,看到紧落下来的车帘不疑有他,略微蹙眉,担忧地问:“暮离还没有醒过来?天色已经快黑了。”
顽主还是第一次发现暮离这么能睡,简直是睡到昏天暗地,有点不太寻常。
陈安有点尴尬,事先准备好的所有说词全部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他原本还费尽心思琢磨着,应该怎么把顽主劝走,没想到,大长老天赋异禀,这个思想太过不同寻常了。
陈安只好顺着顽主的话往下说:“是,主子还没有醒过来,大长老,您看……”
“我还能怎么看?当然是先回去了,”顽主看不到暮离有点难过,可是转念一想,不能打扰到暮离休息,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是,那么,大长老您慢走。”陈安恭送了。
顽主吁了一声,即使不如意,也还是离开了。他一步三回头,就快把暮离的车子给盯穿了,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陈安总算松了一口气。
老实说,他没想到顽主的世界竟然如此单纯,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美貌就不会再赏赐脑子。
两相选择之下,陈安也就能够接受他这张来自母胎就被蹂躏的脸了。
不远处,相隔的车内。
一个小侍落下车帘,向赢荼禀报道:“小公子,大长老没有见到家主就离开了。”
“嗯,知了。”赢荼单手撑着额头,打了一个呵欠,神情恹恹的,眉宇间拢着一抹深沉的疲倦。
“小公子,那您……”小侍不太确定赢荼的想法,毕竟,这位小主子喜怒无常,相对于被骂几句,还是多问一问比较好。
“我也休息了,本来也没有睡好。”赢荼往枕上一躺,浅紫色的双眸缓缓闭上。
如果不是相邻的车里太闹挺,吵了他的睡眠,他也不会这么早就醒了。
这几天,赢荼有些缺睡眠,都是前两日和暮离玩耍时折腾的,累得他又要休息很久了。
“是,小公子。”侍者铺开小薄毯,替赢荼盖上了。
赢荼一时难以入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打着呵欠地哼了一声,道了一句‘傻子’,终于心里舒坦了,渐渐地睡着了。
嫦冷儿站在不远处的树上,亲眼目睹了一切,返回禀报。
“宗主,顾公子的伤似乎还没有痊愈,听大夫的意思,怕是失了魂。”嫦冷儿将大夫的话原意叙述了一遍。
嫦曦听完后并不惊讶,一双冰冷狭长的眸轻轻眯了起来,少许,开口说道:“下去吧。”
“是,宗主。”嫦冷儿躬身退下。
一缕墨香沿着车窗飘溢出来,随着傍晚的风散去。
嫦曦低下头,看着宣纸上的字,微微皱眉。
只见,白纸黑字上面,竟然写了一个力透纸背的‘劫’字。
“劫……”嫦曦轻轻叹息一声,放下毛笔,将宣纸卷了起来,轻声浅语,淡然说着:“在一个地方被困囚了几百年,也是时候出来透透气了。”
…………
暮离再次出现在梦境里的时候,那一场残酷的屠杀已经消失不见了。
视野里剩下一大片血红的沙土。
沙土之上,一个小和尚端坐在无数残尸中央,双手合十,口中念着一串串咒语。
在小和尚的面前,那个充满了血气,浑身暴戾的女人被锁在铁链中,犹如野兽一般张牙舞爪,俨然已经失去了神志。
女人肆无忌惮,大声咆哮着:“小和尚,有本事你杀了我!如果你没有本事,那就让我杀了你。”
“阿弥陀佛。”小和尚轻捻了一下手中的佛念珠,睁开微微闭着的眼眸,说道:“施主,你当真要杀了贫僧?”
“不杀了你,难道让你杀了我?笑话!”女人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话,“你这个和尚莫不是个假的?”
“呵呵,倘若贫僧是假的,那施主你又是真的吗?”小和尚并不介意女人的嘲讽,反而顺着话说,把话给转了回去。
“什么意思?我是假的?为什么?”女人完全不明白小和尚在说什么,如果双手能够活动,她必然一巴掌扇飞这个妖言惑众的小和尚。
“施主,既然你与贫僧有缘相见,贫僧便会放你一条生路,愿你日后好自为之,莫在为非作歹,伤害无辜的世人。”小和尚不予理会女人的提问,话语温和。
“哼!谁稀罕你的放过?”女人不领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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