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玉蝶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一道男子的声音给打断了。
那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脆弱,单薄无力,并且沙哑低沉,就好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喝过水的人,喉咙里发干,红肿,勉强说出来的话:“蝶衣,我没事。”
短短一句话,寥寥数语,区区五个字。
这分明是一句普通到再普通的话,然而,听在玉蝶衣的耳朵里却仿佛是一剂强心针,一颗救命稻草,瞬间就让她僵滞在原地。
玉蝶衣透过几重人影往大门的方向看去,可是,怎么都看不到那声音的主人,着急得撕心裂肺,“小情,你醒了吗?是你吗?”
在场众人,包括袁霜红在内,全都被眼前这一幕苦情的戏码看愣了。
早前,她们就已经猜到或许守城府里出了事情,否则的话,不会让玉蝶衣主管守城府诸事,没想到现在竟然应验了。果然是那代城主大人昏迷不醒,才会需要如此良医。
不过,众人转念一想,又彻彻底底的愤怒了。
那个姓玉的女人居然真的请了两个小郎中来当‘帮手’?这让她们情何以堪?
西院门口处,一张苍白的男人面庞缓缓从暮离身后展露出来。
他五官精致好看,颇为清秀,眉眼间凝着一抹冰凉的冷意,唇瓣不悦地轻微抿着,“蝶衣,莫动,且让我来接你。”
说罢,他伸出手,指尖儿搭在仆人及时送上来的掌心内,迈步走过了门槛,缓缓向院子里走来。
只见,夜空下,月光朦胧,星辰如诗,晚风轻轻拂动。
那一袭素袍清淡冷清,浑身散发着傲骨,踩踏在浮动的月色星辰上,每走一步都袍襟飞舞,环佩飘响,如似绽开了一朵朵白色的花莲,惊艳绝世,是血族世间最美好的男子风华。
尽管,那素袍男子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看起来也很没有精神,但是不知为何,此时在众人的眼底里,他便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凛凛风姿,威压与生自来。
“小情,你、你慢点走……”玉蝶望着在月光中缓步而来的病弱男子,眼神痴迷,目光久久凝视着,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她仿佛是中了妖精的蛊毒,内心里含着浓烈的渴望与不舍,整个人都精神抖擞,却又压抑着情感,不敢太过表露出来,然后,乖乖听话,小心叮咛。
“嗯,放心。”宗情神色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在仆人的搀扶下往院子里走来,越走越近,马上就要走到一名袁家族人的面前了。
那名袁家族人正是袁雨。
此时,与她一起将闻君掳走的袁清早已不见了,并未出现在院子里。
两个人早已商量好了。
她们一个人先前来西院打探情况,如果袁霜红可以完美解决玉蝶衣,那么,就会发送信号,让另外一个人直接将闻君绑回袁家大宅,供袁烈出气。
如果袁霜红无法摆平这件事,那么,就让另外一个人挟持闻君,然后和玉蝶衣谈判。
当然,这个前提是在袁霜红出现危险的情况下。若是袁霜红没有危险,那么还是正常办事,事后再说。
毕竟,袁清和袁雨已经询问过闻君了,她们知道事情的真相确实是袁烈的问题。可惜她们还来不及禀报,袁霜红就已经和玉蝶衣撕破脸皮了。
袁清和袁雨商量过后,决定让袁清留下来盯着闻君,袁雨则是返回西院。
袁雨看到宗情朝她走了过来,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她摸着口袋里的信号弹,思索着寻个机会给袁清发信号,告诉袁清赶紧放了闻君。因为,代城主大人已经醒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结束这件事,让袁家所有族人全身而退。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们不能够惹事生非,免得麻烦。
袁雨虽是这样考虑着,但是不代表其它人也这样考虑着。
因此,当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的时候,在她身边的那些族人里,不知道是谁悄然伸出脚绊了她一下,而且,力道极大,极狠。
“啊!”袁雨一声惊呼,手放在口袋里来不及放出来,硬生生的朝着宗情摔过去。
她身边的人来不及抓住她,伸出去的手落了一个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雨砸向宗情。
时间仿佛一滞,倏然停住。
西院的院子里凉风渐起,吹动着夜空上的浮云,一朵朵,飘向天际。
满天的星辰逐渐变得遥远,只有月色很美,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在每一时刻都格外撩人。
在这极其宁静的一瞬间,西院仿若无人,没有一人眨动眼皮,生怕错过了下一秒钟发生的事情。
她们的心中有无限猜测。
如果是袁雨砸到了那位代城主大人,那么,玉小姐一定不会原谅袁家了吧?
如果是袁雨受伤了,那么,袁家二姨袁霜红又是否能够放过那位代城主大人,以及玉小姐?
她们看到那玉小姐说话的语调,望着代城主大人的神情,全部都明白了一件事:那位代城主大人绝对是玉小姐的心头宝,容不得半点委屈!
这一刻,不仅是袁家族人,就连袁霜红也暗暗捏了一把汗。
她向来都是袁家的二把手,不是光明正大的袁家家主,此番前来替袁烈出头,也是为了在别的人面前搏个名状,进而出人头地,让家人臣服。
可是,若是处理不妥,等到回去之后,少不得也要受一番斥责,好丢面子!
袁霜红懊恼极了,暗自骂道:那些个该死的兔崽子!等她回去发现是谁挑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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