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醒了?”暮离素来浅眠,哪怕是轻微的声响也能吵醒她,更不消说是顽主一句清晰的呼唤。
“嗯,我想坐起来。”顽主脸色通红。他睡了这么久,很需要下床去走动一下。
暮离扶着顽主坐起来,给顽主的背后垫了枕头,复又抬手去试了一下顽主的温度,发现顽主的体温已经降下来,才放心了,询问道:“饿不饿?想吃东西吗?”
顽主摇摇头,“暮离,让我先单独出去一下,行吗?”
古老的石屋子里各种设施并不完善,也没有像现代建筑一样的完美设计,比如那些美好的发明:洗手间。
顽主有些急,又不好意思跟暮离说,一张美艳的面庞红得像是滴了血,彤红一片。
暮离瞧着他,从他的表情里隐约猜到一二,便起身扶着他朝外走去,嘱咐道:“我在这里等你。”
“嗯。”顽主彤红的脸又红了几分,步履虚浮,走得更加快了。
等到他回来时,陈安已经站在了门口,见到他后,一双小黑豆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暧昧的光,躬着身子,恭敬地说了一句:“大长老好。”
他们的大长老天生丽质,美艳无双,那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美人,如今脸色苍白,神容憔悴,一看就是体力透支,消耗过度了,只不过,这体力是如何透支了,怎么个消耗过度法,还真是说不清楚呐!
在陈安的心里,某些少儿不宜的小剧场已经顶着压力,无限遐想的开播了。
“嗯。”顽主应了一声,收回了扶在墙面上的手,勉强支撑着,返回房间。
虽然他有点头晕目眩,还有一些虚浮的脚软,走在路上就像是踩了棉花一样,但是,他可不想造成某些看起来不错的假象。
顽主固执的认为:就算他生病了,他也没有那么弱!他是强者!
屋子里,温度适宜的洗脸水已经打好了,洗漱用具准备妥当,床边放着换洗的干净衣物。
暮离亲自动手,替顽主浸湿毛巾,等到顽主回来后,将毛巾递给了他,“我来?”
顽主接过毛巾,苍白的脸容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洗发水、洗面奶、香皂,一样样的全都涂了个遍,整个屋子里散发着清新香甜的味道。
顽主放下毛巾,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张苍白的面容总算是恢复几分温润的色泽,不算太失色。
他坐在床上,隔着一层临时拉起来的布帘,解开衣扣,一件一件的换着干净的衣物。
暮离站在布帘外,安静的等候着,她的目光顺着屋门望向院子,凝着些许盈动的水色。
她和顽主早已经破了戒,也算是这世上的最亲近的夫妻了。然而,顽主脸皮薄,每一次换衣服都格外羞涩,多了几分腼腆,少了亲近时的男子风情。
屋门外,陈安一直在等候着吩咐,脑袋里百转千回,开了无数遍小剧场。
顽主换好衣服后,原是打算亲自把衣服送出来,但是被暮离接过去了,“你躺下休息。”
“好。”顽主不愿拒绝暮离,接受了那份昂贵的情谊。
暮离将顽主换下来的衣服送了出去,递到陈安手里,“下去吧。”
“是,老板。”陈安接过衣服,收回了各种花花小心思,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顽主躺在床上,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他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默默关注着那道尊贵的身影,缓缓闭上了眼眸,心中感慨良多,却不好说。
果然,他是受了上天眷顾的人。
此生,倍感荣幸,此志不渝!
…………
屋梁上,一袭白衣飘飘,落下片片衣襟飞扬,轻舞着。
不多时,雪色的袍袖一卷,将衣襟卷了上去,复又恢复沉静。
思绪里,些许睡意如初,浅薄的,乱成了一团云。
…………
石窗下,熟睡中的小少年辗转反侧,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一时舒展不开,仿佛是蒙了一层浓厚的,密集的云雨。
蓦地,小少年睁开了眼眸,浅紫色的瞳底水色朦胧,似醒非醒,薄唇微弯,泛起一缕轻浅的笑:“呵。”
梦里,他又遇见了那一场灾难。
他抱着浑身是血的该娅,翱翔在高空之上,有气无力地扑扇着翅膀。怀中,那少女脆弱不堪,一片片美丽的羽毛凋零了,伴着海风吹向了远处。
“该娅……”
到底,多少年了呢?
为什么,他还在一直重复着那个胆颤心惊的梦,仿佛是困在囚笼里一半,再也出不来了?
该娅……
他的该娅……
他的女王……
…………
下午,顽主难挡困意,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暮离坐在一旁,不知不觉也有些困了。终于,她倚在床边,脊背靠在床的外侧,小睡了片刻。
顽主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西边的天空上布满了橙色的火烧云,红彤彤的光泽映满了半边天。
顽主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皮,漆黑无底的瞳子深邃厚重,一时间凝固住了光色,久久停顿着。
“暮离……”他伸手去触碰暮离微微垂下的眉眼,不觉间心便柔软的化掉了。
他的女人真好看,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吧?
“你醒了?”一个下午,暮离已经说了两遍相同的话,好似这是一句情侣间调情的话,含着绵绵不绝的情丝。
“嗯,”顽主坐了起来。这一次,他是彻底的清醒了,不
喜欢女尊天下:血族女皇在现代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