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是一双小手揽住他的腰,往死了紧扣住了他……
那小手绵软白净,嫩滑富有光泽,映入他的眼中极为好看,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山茶花……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出现混乱,已经分辨不出真真假假的情节了。
只知道当他离开的时候,那个少女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噬魂网里,不停地吐血,浑身抽搐。
一双银眸尽被血色沾染。
那汩汩往外涌出的鲜血并不是纯净的血色,而是带着少许流泻出来的银碎,仿若夏日晴空的夜里,飞流直下的璀璨银河……
那是残败凋零的凄殇,太美了。
美得令他呼吸一滞,心底震撼到窒息,长久失语。
他忍不住发自心底的感叹: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生得如此明艳耀眼的女人?
她就像是浩瀚宇宙里的华光,是天底下最魅惑人心的妖灵,一旦见过了便会勾魂夺魄,沾满他的双眼和心……
从此以后,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一缕最为璀璨的光芒,永藏心间。
从此以后,任凭四季枯寂,泉海干涸,却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入他的眼底了。
‘你出卖本爵?这只眼睛不要也罢……’
蓦地,少女坐了起来,十指长出锋利的指甲片。
金色的长发迎风飞舞,白色沾血的衣裙缱绻翻飞。
她紧紧闭着的眸子里流泻出一道道银丝,光华潋滟,遮天蔽日。
那是异常残暴的血族戾气。
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少女是血族女皇,性情顽劣、乖张,逍遥天地,举世无双!
砰!
下一刹,噬魂网自中间断裂,破开了一个极大的缺口。
少女展开翅膀,一个疾冲飞奔出去,在高空中盘旋了两圈,忽然又俯身冲下来,直朝他的方向发起攻击。
‘本爵最讨厌背叛的人!’
她抓了他,张开嘴巴,露出獠牙,狠狠地咬了他的脖子,却没有吸干他的血。
少女将他从高空抛了下来,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
那好听的声音再次蔓延了他的耳际:‘记住我的名字,该娅!’
她允许他前去报仇。
在不知道他的名字、面容、身份的情况下,放虎归山,给了他一条生路。
他躺在石缝中,身骨尽断,面容尽毁,无粮无水,整整三年,却奇异地活了下来。
然后,时光飞逝,一眼千年……
“该娅,是你吗?那个女人是你吗?”
厉初绯抚摸着画里的白衣少女,指腹沿着少女的五官相貌划过,一张冷清的面容出现少许情绪,不再死寂一片。
那种浅淡的,仿如游丝一般有气无力的情感叫作‘思念’。
他在无边无尽的思念里,疯狂地回忆着少女愤恨的模样,心微微痛了起来,全身几百块骨头都跟着撕心裂肺地疼着。
如今,再次相见,回首百年。
倘若那些都是真的,他惟愿那白衣少女在经历千年时光后,依然眉眼如初,对他的憎恨不减当年!
她在等着他去寻仇。
她在等着他去报复。
她在等着他用心良苦,费尽心机的去逮捕……
然后,他会亲自把她掳掠到身边,抚着她的眉眼,执起她的双手,告诉她:我,是厉初绯。
曾经,他也有一个不错的名字,是那个时代里至高无上的王:豫。
后来,当他有过漫长的人生,忽然觉得那是一个不好的名字,嫌弃至极。
于是便取其谐音,以‘厉’为姓,名初绯。
该娅,若有机会,我愿初心不改,还你一世绯色芳菲……
厉,初绯……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此生不改,直至生命尽头,灵魂陨落。
…………
叩叩叩。
画壁后面传来几声闷响。
厉初绯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所有悲伤埋在心底,拉开画卷后面的墙壁暗阁。
暗阁里放着一封信,收信人是厉闻战,寄信人是庄严。
“呵,还不死心?”
厉初绯冷呵一声,音色极薄,透着森凉的冷意。
他拆开书信,将内容浏览了一遍,随后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份一模一样的信纸,还有钢笔。
他坐下来,将信上的内容摘抄好一部分放置在桌面上,等待墨干以后,再重新装回信封里,黏上封蜡。
仔细看去,那些笔墨未干的字迹竟然和庄严的笔迹一模一样,半点不差。
多年来,厉初绯早就已经将庄严的字摸透了。
凡是能够送去厉闻战那里的消息,全部都是屏蔽掉一些重要信息后,厉初绯的手写版。
在厉老那里,能够得到的消息,从来都只是他允许厉老知道的事情。
不过,眼下看来,厉老收到的消息有些多了。
厉初绯将仿好的信件丢入暗阁,打开真正的信,无声阅读着。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书信,冷清的眼角提了几分,吁出了一口冰凉的白烟。
“暮烟女?”
这个女人是该娅的小姑姑?
而且,该娅和他一样,也改了名字,叫作暮离?
不得不说,某些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比如,他们都改了名字……
厉初绯取出尘封许久的私人电话,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不等那边的人说话,已经开了口,冷清的,如同一潭渊深的死水:“我要暮烟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午间,凉城市各大新闻正在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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